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庑月一大早就坐在镜子前面发著呆,脑子里不停地想著今天早上的对话,西楚傲天居然说他爱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西楚傲天只是说著玩,只是为了要羞辱她,并不是真心这么说、真心这么想。
但是……昨天由西楚幕天的口里她才知道,为了她,他甚至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他……真的爱她吗?
她从来就没有摆好脸色给他看过,还口口声声说要杀他,他为什么会爱上她?
那个南宫天烈又是谁?似乎摆明了要跟西艳国作对,西艳国当初的土地是他送出去的,他到底跟西艳国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大姊从来就没有告诉她这些事情呢?
她想得入神,没有察觉有人进了房里,缓缓走近她,等到惊觉身体被拥进温热的怀中,用不著抬头就知道这种熟悉气息是谁的。
她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著,但今天她的心却狂跳不已,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因为他的到来,产生一丝窃喜。什么时候她已经如此习惯他的碰触,已经不再讨厌他的碰触了?
见她今天不再反抗,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西楚傲天的心里有一丝满足,他俯下身,柔声道:“今天我们出宫去。”
庑月马上张大了错愕的眼睛看他,“啊?”
西楚傲天二话不说,就动手帮她穿衣服。他在做什么?该不会是她还没睡醒吧?这里有这么多宫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亲自帮她更衣……庑月赶紧挣扎,“我……我自己会穿。”
“别动!我快穿好了。”西楚傲天专注著手上的动作说道。
他说话时热气喷在她的脸上,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靠她这么近,但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温柔、认真的表情。
庑月穿著一套简单的衣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形,看在西楚傲天的眼里,却是不简单的美,如出水百合那样清雅宜人。
“你要带我去哪儿?”庑月转头掩饰自己羞红的脸,这是到西楚宫近半个月来,他第一次说要带她出去。
西楚傲天只是笑而不答,不说分由地牵起她的手,大步走出了房门。侍从们个个脸上都装出一副视若无睹的表情,他们见多了主子杀人的场面,但见主子牵女人那可是破天荒第一遭。
被他牵著手,如此自然地在宫内行走,庑月的脸不禁红得发烫,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来到了内宫后院,他的黑马早已备妥,宫门也大开,后面几位随从骑在马背上,看这种态势,难道……他真要带她出宫?
当庑月还在想他为什么要带她出宫时,他已将她抱上了马共乘一骑,庑月微微颤了颤,一种介于恐惧与兴奋之间的莫名心理,让她不知所措。今天西楚傲天是怎么了?
不只是今天,最近的他真反常,对她好似愈来愈体贴,比起以往冷酷的他,这个样子更令庑月害怕,面对温柔的他,她的心似乎也不那么坚定了。
他从未让她步出房门半步,除了那日去广场,她几乎每天都被关在他房间里,她想西楚宫里很可能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但今天他竟堂而皇之地与她亲密共行,这……实在难以理解。
但这陌生的担忧很快被讶异掩盖,周围似乎只有他们,其余的随扈都在后头,没有跟过来。
他就这么放心她吗?她口口声声要杀他,难道他不防备她吗?
他们来到一片广大的草原,远处有几栋马房,她想这里大概是驯马场。
草原中间有一个大围栏,有一头马在里头不安地嘶啼,随著愈来愈靠近,她望见围栏四周站了许多士兵,每人手中都拿著木棍吆喝著,试图马儿安静下来。
待看清那头马时,庑月张大了嘴巴,那个是……天啊!怎么可能?话还没说,泪水就流了下来,“画……”
想到那日在危急时,她赶走了画,事后回国也没有看见“画”,她曾派人去寻找,但始终无获,她还以为画死了,没想到还有见到它的一天……她跳下了马,全身发抖地唤著她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叫的名宇,“画……”
只是轻轻地呼唤,暴躁的马儿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它前蹄不安地在地上踢土,打了几个响鼻,然后慢慢地转过颈,如宝石般的精瞳中映出庑月的脸庞。
它先是小心抬起四蹄,走到围栏边。在西楚做人的示意下,士兵没有阻拦它,它精亮的眼睛似乎向庑月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庑月展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画,激动地又笑又哭,用著无声的语言跟久违的爱马交流著。它似乎想起了庑月,柔顺地垂下头,用鼻子轻轻碰触她的额头。
“我的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听闻西楚傲天出宫竟只有带少数几个随从,西楚幕天赶忙领了一票禁卫军接著赶到。
陷入爱情的人是不是都是疯子啊!南宫天烈明明派出一票杀手要来杀他,他这个一国之君竟还悠哉地带著女人出来散步骑马?
西楚傲天没有回答,他全部的视线都落在不远处一脸满足的庑月身上,这可是他的秘密武器,藏了好几个月,就是这一刻。
“那是她的马,要是她跳上马跑走了,你后悔也来不及了。”西楚幕天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会的!”西楚傲天一点也不担心。
“你就对她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