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傲天,今天外面风和日丽,要出去走走吗?”她对坐在椅子上发呆的西楚傲天说道。
那一次虽然他大难不死,但从长期的昏迷中苏醒后,就常见他发呆,对人也少有言谈,最多就是点头和摇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样的傲天是庑月所不认识的,他眉宇之间的从容和自信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对一切的茫然,他是真的什么都忘了,就连看她,都是用一种陌生的眼光。
看到这样的傲天,庑月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来得难过。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人是她,每一次见到他,她都自责地恨不得立即死去。
她该怎么让他想起以前的事呢?她应该怎么做呢?她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个问题。
西楚傲天淡漠地看了窗外一眼,“我不想!”
庑月强忍著眼泪,展开笑颜对著他说:“出去走走,也许会想起一些什么事也说不定,我陪你到处看看风景好吗?”
西楚傲天直觉地想拒绝,但是不知怎么著,他就是拒绝不了她的笑容,他不想让她失望,但为什么会如此,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好吧!”
庑月十分高兴,对著他灿烂地笑,“那我们就走吧!”
她拿起衣服,准备帮他穿上。自从他受伤以来,所有伺候的工作都是由她来做,就算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她是谁,她也无怨无悔。只有这样做的同时,她的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西楚傲天看著庑月,顺手将她飘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去。“你是谁……是我的婢女吗?”
总觉得她让他感觉很熟悉,每一次都是她照顾他穿衣吃饭,是不是因为她是他的婢女,所以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什么呢?为什么他想不起来?
庑月看著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点点头。“嗯!”
婢女为什么可以直呼主人的名字?西楚傲天抚著头。每次当他快要想起什么,就开始头痛欲裂,他抱住头忍不住呻吟起来。
虽然她很希望他能想起些什么,但是她并不希望他因此受折磨,她赶紧帮他揉揉额头。“别想了……别再想了……既然头痛就别再想了……”她忘情地抱住他。
“你……”
庑月赶忙退开来,她在做什么呀?他失去了记忆,对以前的事情完全都忘记了,她的这种行为,一定吓到他了。
“对不起,我们还是快出去看风景吧!”庑月因慌乱而结结巴巴的,她到底在于什么?她刚才说她的身份是婢女,婢女怎么能抱住主子?
虽然于礼不合,但奇怪的是,傲天心里并不排斥她这样的举动,不过也不免疑惑,难道……难道他以前常常跟女人搂搂抱抱吗?所以就算是婢女抱他,他也没有排斥的感觉?这一点是不是说明了,以前的他是个登徒子……庑月一连叫了几声,他都恍若未闻。该不会是被她刚刚的举动给吓到了吧?完了!他一定在想,这个婢女怎么会如此随便……“刚刚我……我……”庑月支支吾吾地说。
她只是一时情难自禁,天知道每一次面对他,她超想抱他的,她想吻他,想靠在他宽大的胸怀里……“算了!不怪你,也许以前的我比较任性妄为,失忆很可能就是老天爷给我的惩罚,它要给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我忘了以前的事,那我又何必自寻烦恼非要想起来不可呢?”西楚傲天苦笑著。
“不……才不是这样的,你在人前虽然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也常让别人误会你,但你其实是一个虽不善言辞,却会适时帮助别人,让人心生暖意的人……”庑月对著西楚傲天忘情地说著,连眼泪已经滑落都不知觉。
“你……哭了。”他伸手接住她的泪水。
庑月这才察觉她的眼泪不知何时已流下,她狼狈不堪地跑了出去。
西楚傲天呆呆地看著手指上的眼泪。“心生暖意……我是吗?”他握住拳头,将泪珠握在手心,看向窗外的骄阳,一股不知何来的莫名心痛充斥在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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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之后你就一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再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西楚幕天解释道。除了庑月拜托他别说的那一段,其他的他都说了。
看著西楚傲天愣神不语,西楚幕天抬起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喂喂——我刚刚说的话,你有没有一点印象?”说实在的,他还是比较习惯以前的二哥;这个二哥实在太沉默寡言,跟他讲话真无力。
西楚傲天努力去回想,但却没有任何零星的印象。如果真如西楚幕天所说,他被老虎攻击,那样生死交关的紧张情况,为什么他竟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他该不会就这样子,一辈子想不出他是谁,他曾做过什么事?或者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做?
“唉!”西楚幕天叹了一口气,“你别急.本来御医说你头部受创太大,虽不会死,但不知醒不醒得来,如今你奇迹似的苏醒过来就是万幸啦!所以就算你想不起以前的事,也不会改变你是皇上的事实,你就别太费力去想了,这种事欲速则不达。”
“庑月……真的是我的婢女吗?”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的熟悉,但……他却想不起来。
“她……这样跟你说吗?”堂堂一个公主,为了二哥竟愿意说自己是婢女,看来是自己误会她了,她真,若二哥真能想起她,那就太好了。
西楚傲天抱著头在地上打滚,“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