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王浚奇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萧申浚,穿了件厚外套,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你在干嘛?干嘛说话这么轻呢?”叶欣然在电话那头嗔怪道。
走出了自己房间后,王浚奇说话的音量恢复了正常:“呵呵。没有呢,我刚起床!刚才我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睡觉――”话音未完,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惊叫声,让王浚奇不得不咧着嘴,然后把手机稍微远离了自己的耳朵。
“那个人是谁啦!你……你竟然――”电话那边似乎似乎已经抓狂了,从语气来判断随时都有奔溃的可能。
“喂,喂!我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啊?”王浚奇知道叶欣然是误会了,打趣道,“都不听我把话讲完。那个人是萧申浚呀!我们两个你还不放心吗?”
“哼!现在流行的是断背,看你们两个平时的样子,就不让人放心!”那边的叶欣然似乎还是怒气难消。叶欣然一开始总给人一副冷冰冰的外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所以在外人看来,她应该是一个不善言语,沉稳冷漠的千金大小姐。但随着和王浚奇交往的深入,王浚奇越来越感觉这丫头的表现是越来越让人惊讶,其略带泼辣的作风,大胆的言语,让王浚奇有时候不得不认为应该好好重新审视她。
现在听到叶欣然竟然吃起了萧申浚的醋,这让王浚奇有些哭笑不得:“我说你这丫头,讨打是不是?是这样的,我昨天生病了,申浚留下来照顾我呢!”说完,王浚奇不觉揉了揉早上还隐隐痛的脑袋,却感觉现在已经不难受,这让他一阵欣喜。
“什么?你生病了?怎么会生病的?什么病呀?”听到叶欣然在电话那头关切的声音,让王浚奇凉的心注入了一丝丝温暖。
“没事,就小感冒而已。现在已经好了。呵呵。”王浚奇当然不能说自己大病了一场,怕让叶欣然担心。
“哼哼!”哪知电话那头又传来两声冷哼,“还说你们两个没问题,一点小感冒就要他照顾啊?”
和女人争论的男人是最笨的,王浚奇深知这一点。但有时候,男人的威信和面子还是不能丢的:“叶欣然,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就挂电话啦!”王浚奇故作生气地恐吓道。
“好啦,好啦!是我错啦。跟你闹着玩呢,嘻嘻。”叶欣然在那头撒娇。
“有这么玩的么。以后不准你再说这种话了,哪有女生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恩,恩。知道了啦!”叶欣然用很乖的语气回答,然后她顿了一下,换了一种很低沉的语气说道:“浚奇,我想你了。”
“恩。”王浚奇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眼睛却默默看着窗外。
“讨厌,那你呢?”叶欣然似乎很不满意王浚奇的回答,不得不含羞地追问道。
“想!”王浚奇突然感到自己真的很可悲,居然也开始学会了撒谎。自从昨天看到司徒楚楚以后,王浚奇的心里就一直在挣扎。他以为他可以放得下,可以忘得了。但看到熟悉的人、熟悉的物,往事竟然还是那么地历历在目。他不知不觉地在寒冷地冬夜,就在自家大门的阶梯上一坐就是两个小时。单薄的风衣根本抵不过刺骨的寒冷,所以当他昏昏沉沉地进入家门的时候,才忘记把门关上。不过在此时此刻,王浚奇的脑子里回想的是叶欣然平时对自己的好。那种久违的滋味围绕在他的心头,那就是叫幸福的滋味的吧。
然后王浚奇微笑地重新地说了一遍:“欣然,我也想你!”
等通完电话,王浚奇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准备去拿衣裤的时候,正假装睡觉的萧申浚突然学着王浚奇的语气说道:“欣然,人家想死你了!”
就在王浚奇一脚喘向他的时候,萧申浚早有预料一般地滚到了一边,然后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妈的,你还真他妈八卦!”被人偷听电话,心里很是不爽,王浚奇的粗口狂暴。
“喂,这可是怨不得别人啊!谁叫你自己说得大声,把我这个睡觉的人吵醒了。”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重了。家家在各自门口开始贴起了春联,挂起了红灯笼。连王浚奇一人的家也在萧申浚妈妈的细心下,在大门口贴起了一副春联: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春回大地。
很简洁,也很明了。这是王浚奇喜欢的风格。
“唉,又到过年了。不是又得大一岁了。”王浚奇望着窗外忙碌的人影感叹道,现在没事的时候,他喜欢呆在自己的房间。突然想起从书上看来的,春节是古代的一个传说演变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法律,人们有什么争端就会找一个独角兽昨评判,如果它的独角指向哪一边就是哪一边是对的,人们把这个动物叫做年,后来为了纪念它的贡献就是每年的最后一天纪念它。现在春节对于中国人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是家人团聚,合家欢乐的象征。寒冬退尽销冰雪,春风浩荡满乾坤。王浚奇又不禁想到了这句诗。
“又什么感叹了啊!”正埋在电脑前的萧申浚,转头看一了眼王浚奇,然后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游戏世界。
“真希望永远也别长大。”
“那就对不起,年龄这列列车只有终点站,没有回程票。”
“这句话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