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吧,听说他们去玉衡山了,你们交过手了吧?”
“恩,”戚逸之咂了下嘴,“没什么用,邢宽一掌就解决了。”
“……那你干嘛还灭他们啊?你以前可不理这些小喽啰的。”
戚逸之默然不语,那人瞪视片刻,突然明白了什么,桀桀怪笑道:“原来如此,是为了报复他们把你拙荆吓晕的事吧?”
戚逸之看了他一眼,说不出的古怪,那人茫然了,难道不是么?
只有戚逸之自己知道,他除掉烈火堂,的确是因为苏柯,可那个时候,只是不想让人知道苏柯的存在……可现在想来,那的确是件明确的事。
“那……我前几天又听说,六道门好像换了主人,是个女人……”那人有些犹豫的问:“不会也是你让隐竹干的吧?”
戚逸之似笑非笑:“呵,你‘听说’的还挺多,恩……也挺准。”
“……”那人撇撇嘴,酸唧唧的说:“你可真够宠他的啊,那人有这么好么?”
戚逸之没回答,只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你也别猜了,我做的事自有我的用意。”
那人愣了下,接着又笑了,“也是,你这人肚子里弯弯太多了,当真是个七巧玲珑心,咱们平凡人可不能去揣摩,那是会把人逼疯的。”
戚逸之瞅了她一眼,戏谑哼道:“平凡人?平凡人可不会假扮女人,而且一扮就是十一年。”
“……”
“……”
那人瘪了嘴,看上去似乎受了莫大委屈,“那又不是我想的,还不是他一直认为我是女人,我不假扮他就不要我了!”听见戚逸之轻笑一声,又辩解嚷嚷:“还有,我也是扮过男人的!你可别忘了,我这手功夫可是帮过你很多忙呢!”
戚逸之笑了下,“那倒也是,你还是有点用处的。”
“……”那人气不过,可又知道不能跟戚某人作对,要不会被报复得更惨,这人看着温和,其实心眼儿比针别还小,狠狠灌了一大口茶,自己顺了气,才又开口,“不说那些了,你就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把隐竹捆了给那个……那个……花里胡哨的假和尚?隐竹可是为你赴汤蹈火、忠心耿耿,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呢?”话说的挺义愤填膺,但语气却透着不合时宜的幸灾乐祸。
戚逸之也笑了,想了想,笑道:“隐竹也老大不小了,给她找个婆家不好么?”
那人哼了声,摆明了不相信他会这样好心。
戚逸之浅笑道:“你也不用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了,你那些‘恩客’应该早给你带了不少消息了吧。”
那人立刻蹦起来,嚷嚷:“什么恩客,你可别乱说,我可是个雏呢!”
戚逸之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向着门边走,“你是什么我可管不着,只不过……”脚步一停,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你要是敢给他下什么奇奇怪怪的药,呵呵……”
“……你,你想怎么样?”我怕个鸟啊,老子使毒一把罩啊!
戚逸之回头,笑得温柔似水,暖的连寒冰也能融化。
“我就把你是男人的证据交给那个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伺候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进来,就见到她家主子正等着牛眼原地气得暴跳,感到有些疑惑,出声喊他:“姑娘……”
“什么姑娘?别喊我姑娘,老子是个男人,是个男人!为啥那人偏偏喜欢女人,要是喜欢男人,老子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
“……可是主子,那人要不喜欢女人,你也不可能去学易容术啊、变声术啊、口技什么的,你要是不学这些也不会变得那么厉害啊,最重要的是,你要是不这么厉害,将来可怎么压得住他啊?”小丫头数着小手指头认真的给他盘算。
“……荷朵。”
“什么?”
“给老子滚出去!!!”
戚逸之心情甚好,刚要下楼,脚步突然顿了下,随即从容迈步。
大厅处十分吵闹,吵闹的只有一个人,他很熟悉的人,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本该觥筹交错、莺歌燕舞的场景没有出现,戚逸之只看到姑娘们全缩在墙边或抱着琴或抱着酒壶,唯一相同的就是她们都在发抖,而楚萧则拎着他的“附属品”蹲在房梁上看热闹,整个空旷的大厅只有满地的狼藉,还有一个鬼哭狼嚎的、正掐着奉光二世祖脖子不撒手的苏小柯,那孩子嘴里还嚎着奇怪的内容,什么老鼠啊,大米的……
那疯了的家伙估计喝了酒,舌头有点大,他也听不真切,只不过,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在场的倒是还有一个正常的,就是奉光的小僮,他正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喝着小酒就着小菜,看着还挺悠闲,只是偶尔才去瞧一眼哀叫连连的主子是否咽气……小僮一抬头,见到了戚逸之,立刻以简短的话告诉了他大概的经过。
“你拙荆进来就要喝酒,刚开始还好,可后来就开始边喝边骂,骂你水性杨花什么的,后来又掐着我家主子的脖子怪他带你来这里,边掐边唱歌,说要给你唱情歌什么的你才会回心转意,然后……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了。”
小僮说完,一扭头,继续喝酒吃菜。
……唱歌?
戚逸之听着那堪比杀猪的声音真的很怀疑这家伙不是想给自己唱情歌,倒像是要用歌声杀了他似的。
“戚逸之?”那边疯魔的人终于发现了他,立马放弃摧残手里的家伙转头扑向戚逸之,“哈尼!我好想你啊!”
戚逸之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