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起浑身玄门内功,双手化掌,把两团劲气牢牢虚控在手中,与血仇拼起了内力。
围观众人都是高手,均知这比拼内力最是凶险,稍有不慎便要丢掉性命,见了空大师这一代宗师竟与血仇拼起了内力,有心上前化解,却苦于这二人功力太高,无法近身,是以谁也不敢轻易出手,只在那里暗暗着急。
桑红英脸上冷竣,心中也有点着急。她本来想凭着血仇的功力,即便打不赢了空,自己一旁援助之下,全身而退当非难事。没想到了空大师偌大年纪,竟先与血仇拼起了内力,自己若贸然出手,当可使二人分开,但以他二人功力挟挤之下,自己恐也得重伤。想到这里,不由暗暗蹙眉。
了见、了性两位高僧在一旁看得明白,以了空大师内力修为之深,当不会与血同归于尽,只是旁边那位姑娘甚是可虑,她若见势不妙暗中助血仇,情势对方丈师兄可就大大不妙了。
想到此,二人不由朝前走了几步,在离了空大师丈余远处停下,只待那姑娘稍有动静,便先发制人,断不允她与血仇联手。
血仇见了空大师与自己比拼内力,心道不妙,他见这了空大师胡须雪白,没有一百岁也差不了多少,自己只有十几年的功力,如何比得过他,最后免不了是自己吃亏。有心想摆脱了空大师双掌,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那了空大师的掌力已透过气团直抵在自己双手之上,不由得暗暗叫苦,只得硬撑下去,哪里知道局面竟慢慢地起了变化。
二人拼了约莫一个时辰,血仇渐感自己内力竟然越来越强,如大河奔涌,生生不息,了空的内力渐渐有转弱之势,心中又惊又喜,只不知是何原因。他却不知,自己所练这天厌神功的奥妙正在于此,初练时不能和本门心法合为一体,感觉无法修练,还以为是自己悟性不够所致,但是遇到了超强对手则可以激起天厌神功内含的生发气息。斗气祖陆化何等高人,正是因为没弄明白这个缘由,几十年来对天厌神经参悟不得,几近于灰心丧气。以了空大师如此功力,又是用内力和血仇比拼了这长时间,无异于帮了血仇的大忙,虽只一个时辰,血仇功力却已增了甲子有余。血仇不知此中奥妙,还以为了空大师内力稀松平常,不如自己持久。
了空大师这时已是有苦说不出,他明明知自己内力并未稍有减弱,但是血仇的内力却是越来越强,自己已隐隐渐有不支迹像,再想舍弃内力比拼,双掌却被血仇牢牢控住,局面已经逆转。只得在比拼之际,把体中内力作大小周天运转,用佛门正宗心法维持内力不致断绝,勉强与血仇抗衡,只是越来越感到吃力。
桑红英见了见、了性两人盯着自己,知道他们是在防范自己,心中暗笑他们紧张,就有心要捉弄他们一下。抬头见十余丈外一个屋角上挂着的风铃非常好玩,起身就朝那里跃去。了见、了性见状大惊,以为她果然要动手,刚要起身追去,却见她已原处返回,手中多了一只风铃,在手中摇来摇去,发出叮叮的声音,脸上怪怪地笑着。二人知道上了她的当,不由气恼,却说不出话来。桑红英见他们脸色通红,知是气极了,更是得意,把风铃摇得更响了。
了见、了性见桑红英不去帮那血仇,稍稍心宽,就回头向方丈师兄望去。一见之下,都是大惊,只见了空大师面色凝重,显是正在拼集全身功力。再看那血仇,却是一脸轻松,毫不费力的样子,大大出乎二人初时的想象。这番比拼下来,竟似是自己师兄不敌那血仇,实在是不可思议。正想为何会这样时,只听血仇大喝一声:“了空,你的寿时到了!”
血仇这时比拼内力已丝毫不感到用力,试了几下,知自己已完全占了上风,遂也不再比拼下去,口中大喝一声,双掌一收,又突然全力击出。了空大师被他掌力一收,双掌急撤,露出了老大空裆,被血仇“啪”地击在胸口,“蹬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仍是站立不稳,就要倒在地上。了见大师离他最近,忙一把扶住了他。了空大师一口鲜血喷出,脸如金纸,气若游丝,受了极重内伤。
了性大师担心血仇追下杀手,急忙挡在血仇眼前,身后众僧见方丈受伤,也齐齐围了上来,了见大师把了空大师交给众僧,自己纵身站在了性大师身旁,把血仇与了空大师等人隔了开来。
血仇哈哈一笑,对了见、了性二人道:“俩老秃驴,你们也想死不成?”
血仇话音方落,就听人墙外传来一个声音:“放屁,哪里来的混帐小子,竟敢在少林寺撒野!”
众人闻声望去,见两人已来到近前,了见大喜,道:“阿弥陀佛,原来是邝施主到了!”来人正是月前在武林大会上露过一次面的刀圣邝元,与他同行还有一人,年纪与他差不多,青衣飘飘,猿臂熊腰,显得非常雄健,众人都不认识。
那邝元见了空大师被人打伤,张口就骂:“玄明老弟,他奶奶的,老哥哥这才晚来一步,你怎么就被人打伤啦?”
了空大师见到邝元二人,喘笑道:“老哥哥,魏大侠,你们来了!”
血仇见突然来了两个老头子,众人都不理自己了,觉得十分没趣,大喝道:“你们俩是什么人?快快滚开,别挡了少爷杀人!”
那同邝元一同来到的魏姓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与邝元一起名列四圣,威震天下的掌圣魏人风,他看了看血仇,问了见大师道:“这年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