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站在城墙上,林义安关注的却是那团雾气里的动静。
林义安既然选择了留下来,自然就不希望醉梦城保不住。先不说这攸关他一辈子聚敛的财富,还关系到未来的官途。他还年轻,绝对不愿意就此被冷冻了起来。
云团里的动静,与早上并没有什麽区别,这点令林义安感到极为不安。很明显,从庙祝朱茵转达的话里可以看出,原本仙人预估的水患来临时刻,有提前的徵兆,因为天气突然转坏,风雨雷电交加,看来水量到了此地,还有增加的趋势。
当事情有了变化,负责应对的人却没有变化……这就是不正常,林义安做在醉梦城城守这个位置,看事情的眼光还是比一般人来的强。他回到塔里,对着自己儿子林宣佑问道:
“这个仙人,是不是你说的仙子?你有没有对仙子做什麽不应该做的事情?你要知道,这时候可不是玩闹的时候,这一关过不去,先不说许多人的小命保不住,连你父亲的官位和前途,也都要葬送。”
“你一口气问那麽多问题,叫我怎麽回答?”林宣佑才不吃他那一套色厉内荏的把戏。他一清二楚,他自己就是林义安的心肝宝贝,苦了林义安自己也不能苦了林宣佑。
“你知道我在问什麽!唉!你怎麽变得这麽不晓事!”林义安苦恼地看着儿子躺在床上吊儿郎当的样子,皮肤上还有欢爱的痕迹。问题是这里那里有女人,难道完事后就送了出去?若是男人……他简直难以想像,儿子好好的美女不要,去跟一个臭男人做那种事干什麽!
见到林义安如今声色俱厉,林宣佑也是吓着。他这一辈子,还没见过林义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不由得有些不满,却又不敢不回答,於是他说道:“我不过是在她身上下了点药……”
“又是下药……不对。你这药是什麽效果?该不会又是让她昏迷过去吧?”林义安初听,不觉得有什麽不对,但是回过神,想起城外的情况,这才醒悟道,人若昏迷过去,那怎麽能够继续做事呢?
“就是昏迷过去。我已经让房中叔去找人了,找回来拜过堂,再把人叫醒不就得了?刚好你们两在,程序上也不会有什麽缺失。”林宣佑无所谓的说道。对他来说。这场风雨和水患与他何干?他所在的这个塔。是醉梦城地势最高之处。又有那麽多士兵守卫着,不致於发生打砸抢事件。平安的很,外面怎麽样了,又与他何干……好吧!要是林义安的官位不保。的确对他的纨絝生活,相当不利。
“不会的,等我把她找回来,马上拜堂,给她解药,就吩咐她去做事,自然没事……”林宣佑皱眉说道,话说房中叔出去安排这事情,也已经一段时间了。到现在一点回复也没有,到底有没有发现?就算没找到仙子,也找到几个躺倒在地上的难民吧?为何会一声不响,没有任何回报?难道房中叔会放下他交待的任务,跑去救治醉梦城灾民?不可能吧?
“你派出去找的人呢?有消息了吗?时间急迫啊!”这下子换林义安搓揉着手。来回急转圈,蔡意涵倒好,不管这父子两人在做什麽,拿着一本书,就在那里看着。对如今的她来说,过好自己的生活,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事。其他的事情,她已经不想管。只要属於她的财产,还掌握在她的手里,其他也没什麽好渴求的。
“我哪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房中叔。我让他派人找人的啊!”
“房中叔?他不是在下面指挥救灾吗?”听到是房中叔负责此事,林义安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
“他大概没有亲自去吧!”林宣佑脸色不是很好看地替房中叔解释,对於房中叔还有这种体力四处活动,他心底也是暗暗羡慕。他可是至今手软脚软,恨不得趴在床上不起身呢!心里暗恨他没有全心全意去替他做事。但不知道为什麽,他就能够放纵他。若是别人,他早就把那人大卸八块了。
“哎!我现在倒是期待,你下在仙子身上的药,起不了作用。”林义安叹气,六神无主。
“哼……那是你没有看到全盘掌控的好处……”林宣佑鼻孔里哼出气来,对於父亲的没有主见很不满。
“唉!年轻人做事就是不懂得瞻前顾後。”林义安摇头,起身又向城墙了望孔走去。
下方的景象总算发生了一点改变。不同於昨夜那一整齐的声音,此时下方迷雾笼罩的地方,出现的是零零碎碎的爆炸声。
这种变化是那麽理所当然,又那麽诡异。彷佛仙人力有未逮的感觉。这种感觉和氛围,是那麽地令人感到心慌和不舒服。发觉这种情形的人,不是只有城守大人林义安。所有在城墙上观望的人,都有一种恨不得冲下去帮一把忙的念头。
那是一种令人望之无力的感觉。
有了昨夜的大场面做为比较,人们很直观地认为,现在这点劲,实在是偷懒的表现。仙人究竟发生什麽事了?
可怜的大肥金蛇金素,心惊胆颤地引爆手中的灵弹,由於他不懂柳定定的连环阵,再加上灵弹不成熟,殉爆的表现相当明显,令大肥金蛇金素,身上已经挂彩。仔细看过去,自己挖得洞,与手中灵弹的个数大致符合。但是还有很大片的地区,坑海没挖好。
至於大水来的的情形,大肥金蛇金素心里有数,皱皱眉,他真不知道柳定定什麽时候才会醒来。
“你不是说这些药性,你压得住,会利用身体的解毒能力,一点一滴将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