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河县孔府内,一如既往的运作者,只是孔家豪少爷,这一年来,心情却不是很好。这一天早上,也是如此。
孔家豪少爷的书房中,又传来拍案大吼声:
“滚!你写这是什麽东西,要害我被我爹骂吗?”
孔振坐在书案前,握着毛笔颤颤巍巍地书写着。他的笔触虽然比起草包孔家豪少爷好上那麽一些,但比起孔定,那差的不是一两米。
看起来,孔家豪还有一些眼力,没等孔振写完,一把抢过撕掉,接下来暴怒如狮,在书房里上窜下跳,
“哇!少爷,我尽力了啊!”孔振坐在书案前,苦着脸求饶道。
孔家豪少爷心情很不好,先是梦中又梦到了那个他很鄙夷的娘汉孔定。接着起床後又得坐在几案前之乎者也。末了,夫子又是一堆作业丢了下来。吩咐他用心完成。
或许从作业品质的变化,夫子也终於了解到以往孔家豪的作品基本上是有人捉刀。再从孔家豪身边人员的变化,很容易猜到捉刀的人是谁。只是人在孔府,夫子也不好多说什麽。只是摇头晃脑之际,对孔家豪少爷颇多微词,在老爷子面前,好话也就少了许多。
从几个月前老爷子心血来潮,想说很久没有审核小辈的学习进度,硬要他们习练一份字帖,送到他那儿去监赏,孔家豪的苦日子就开始了。
没有孔定的捉刀,孔家豪着实慌了手脚。替补伴读的孔振,也自知有几斤几两重。虽然荣登伴读之後,也文武兼修的恶补了一段时间。但字体仍然登不上大雅之堂。
没办法,他只好溜出孔府,替自家少爷求了一书帖回来。本来以为能够交差,却阴错阳差地让服伺老爷子的大总管撞见。
回来後,孔家豪和孔振两人,都被抓去面壁思过了十天。这才放了出来。只不过。孔家豪还是得补上字帖。
这几日就是期限了,孔家豪书房充满着磨拳擦掌的气氛。
孔家豪难得认真的练习了很久,但拿起孔定之前留下的字帖一做对比。那股好不容易聚起来的气,就泄得一乾净。把笔一摔,交待孔振努力之後,他又去聚气打熬身体。
“练什麽字!我又不是娘儿们。字写那麽好有用吗?”
一拳劈在练习用的布包上,孔家豪禁不住又想起那个让他这一年来心情很不舒服的孔定。
仅仅是一个书僮,为什麽有他拍马赶不上的才华。
“嗷嗷……!”孔家豪已经不止一次仰天狂啸!
“我一定要把你打得满地打滚,就算是你的仙人主人,都护不住你!”孔家豪最近在练拳打磨身体时。时常会如此叼念着,再配上几句兽吼!打熬身体也可以有很高的成就,对付那些低级修仙者。也不遑多让。家里也替孔家豪请了几个武师指导武技,使得孔家豪充满豪气地准备有一天能痛揍孔定。
至於为什麽他的脑子会装满了这样的小人物,甚至把揍孔定这件事的重要性,提升到比老爷子选後代接班人这件事还重要的地位上。
“会写字又怎麽样?在我的拳头之下,你还不是只有求饶的份!”孔家豪充满豪气地吼道。却没发现,自己已经表现出对孔定的自卑。
突然一个陌生人提起孔家豪的衣领,将他高高的提起後,倒转了过来。面对自己,一旁的孔振却已经歪着脑袋趴在书案上昏睡,呼噜声适时的响起。
“那个会写字的孔定现在在哪里?”来人冷着脸。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身上的衣服材质不明,手工粗糙,却又显得高贵。他长长的头发。用天蓝色的布巾系起,脸孔虽然不英俊,却充满着阳刚。年龄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身上的气势不多不少地,刚好令孔家豪自然地表现出惊惧。
孔家豪并未放弃反抗。他施展了自己所知的武技,拳打脚踢,甚至想翻身反折对方的手。
对方却只是手腕抖动间,就化解了孔家豪带来的所有力道。没有任何一个攻击,能接触到男子的衣带分毫。当孔家豪气力用尽之後,他软下身子,无力地回道:
“你是谁?找孔定有什麽事?我已经把他送给孔文杰!”
“孔文杰是谁?人在哪里?”来人保持淡然地问道。
“他去修仙了!其他我不知道!”孔家豪虽然惊惧,却倔强地强硬反应。孔文杰去修仙这件事,是他心中永恒的伤痛!
“咦?木灵根?竟有人送来这等珍贵的木灵根,看起来,挺适合眼前这小子体质。”来人对孔家豪的回答没有作出任何反应。突然抬头望向孔府大门,喃喃念道。
霞底村边缘……
柳定定充满疑惑地眼神看了葬心邪一眼,却在葬心邪的眼中看到一片坦然与纯净。当下她决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时不是明辨事非的时候。
想要梳理一个精神混乱者的脑波,千头万绪,耗费神识精神极大。柳定定不敢浪费点滴,只好把自己的小命交给身边两人。
若水霖霖头一次见到辛磨杰露出凶狠的一面,有点惘然!但很快地又回到昏倒的辛磨杰附近蹲坐。这一次,她虽然左手仍握紧长弓,但眼中已经有了希望。
“我没问题……”春村儿接话,也顺便动作起来,他身上的宝贝不少。布置起来,也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虽然没发觉外界有什麽危险存在,但仍然精心布置起来。
不过,很显然地,他的布置,大半倒是针对葬心邪!要他不去疑心葬心邪,实在有点困难。
刚才辛磨杰对葬心邪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