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意识到,我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亲昵,貌似引来了不可小觑的注意力。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说萧夫人漂亮美如天仙的,有说柳姑娘秀气似大户人家闺秀的,还有就是说我行为不检点的…
我行为不检点?
话说这年头的舆论怎么越来越女尊风了?!
这回连柳姑娘嘴角都带了得意的笑!
我冷哼一声,不和她们一般见识。
偏偏这年头不长眼又自以为是的人格外多。
这不,想在美女面前表现英雄气概的跳出来了,他说,“小白脸看着身子就虚,脚踏两只船这小身板吃不消吧?”
我还没来得及反驳,柳姑娘就一根筷子戳断了人家的门牙。
“放你的狗屁!谁是他的船?我就是那桨也跟那船搭不上!”
柳姑娘这一发飙,那可是威震四方,各方蠢蠢欲动的人立马安静了下去。
柳姑娘扯过我,指着被她敲得门牙漏风的男人,贴近瞪着他,“睁大你的狗眼,他像是有这福气的男人吗?”
萧夫人瞅着我暧昧地眨眨眼,我悟出了她眼中的调笑,似笑非笑的在说,男人?
我撇过头,用轻咳掩饰尴尬,掰开柳姑娘在我领子上捏得发白的手指,笑着提议,“我们该走了吧?”
出城的路上偶遇二师兄的手下,他们正在行商,目的地与我们不同,却正巧顺路。
于是化成商人,混迹商队中,萧夫人和柳姑娘在我的强烈建议下也作男装打扮。
清一色的男人,至少表面看上去就是这样子。
一路行至漓水,突遇狂风暴雨,雷电交加,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就如深更半夜,甚是可怖!
“谁?!”
商队中有人惊呼了一声,接着便是惨叫,我迅速拉过变装后的萧夫人和柳姑娘,挡在她们面前提高警惕。
杀机四伏!
“不知是哪路人马,还请现身相见!”
无人回应,但我们这边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多,有从边缘向中心靠拢的趋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带队的人知我身份,第一时间命令众人将我保护起来,于是我们三人就成了最中心,被商队的弟兄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
直接让我们成了最肥硕的砧肉!
回去一定要让二师兄给他们减薪!
狂风暴雨乌漆抹黑的,如若不是大声喊叫,根本无从察觉周围的异动!
火把禁不住狂风的肆虐,声音覆盖不了响雷的频繁,人人都是落汤鸡,在风雨中惊惧地瑟瑟发抖。
我紧紧地贴着萧夫人和柳姑娘,内心很矛盾,她们与我一块就成了显眼的移动活靶,若让她们离开我在某个角落躲避下风头,又怕这些人不知来历,我心不安!
软剑在手,却怕两人无法兼顾。
“我能自保。”
“别闹!”
我抓住柳姑娘欲挣脱的手,低声斥责她的胡闹不分场合。
萧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你让人掩护我们到那边,我们身上抹点血装死人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想无语凝噎应该不足以形容柳姑娘现在的精神状况!
“可行,我没喊你们绝不能起身!”
我郑重地与她们嘱咐,萧夫人柔顺地点点头,滴水的长发贴在脸颊,比平日更添了一份楚楚,我还是不放心,她紧了一下牵着的手然后松开,我抬头与她对视,才发现她眼中的感情,带着笑意的清澈眼眸,内里满载着她的从容和对我的信任。
“你以为我们是三岁毛孩吗?”
柳姑娘不耐烦地打断我与萧夫人不合时宜的藕断丝连,我静下心,带领身边的人且走且避,慢慢挪到伤亡较重的地段。
萧夫人给了我一个万无一失的暗示后,我还是留下了三个看起来比较机警的人,分散在她俩周围,以防不测。
“我走了。”
“恩,我等你回来!”
“快走快走!”
我带着由始至终追随的人投奔战况最激烈的那处,商队的人由于附近地势不熟悉,再加上伤亡的突然而至慌了手脚,以至于虽然人多却一直处于劣势。
乌黑的环境完全分不清敌我,总不能心无旁骛地乱砍一气,这才是要命的关键!
一个闪电,照亮了杀红眼的一张张脸。
我迅速记了几张陌生脸的位置,使出轻功至其身旁,然后剑剑刺其要害,一剑得手,便飞至下一处,同样的手法,在下一个闪电亮彻大地时,我已成功偷袭解决了五个人。
这时我感到背后杀气凛冽,第六感告诉我将有危险而至。
我将手中软剑一个转向,挑至背后一挡,顿时剑震手麻,我亦被那人深厚的内劲震得倒退两步。
对方又怎会给我短暂喘息的时间?
我立即换手转身,对方的攻击同一时间抵达我胸前,我向后弯腰倒地然后一个翻滚,躲过剑气的凛冽,但右边的肩膀还是被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对决只在一瞬!
我们同时起剑,我侧身避开他直刺我心脏的一剑,改戳为砍,他的动作轻灵,轻松化解了我的攻势。
我就势丢掉软剑,抽出一直藏于靴中的匕首,使出一招声东击西,成功刺中了他,伤口虽不致命,却也足以让他碍手碍脚,受制于我。
索性这人也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一见形势对已不利,便抓空抽身,对我投了个烟雾弹。
我听见一声长啸,而后便是一阵“悉嗉”,打斗的紧张形势渐渐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