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了?”
“我今天看到一个人,她………”
话刚出口,家里的管家小跑过来,远远地说道:“先生,二先生来了。”
二先生是对聂云帏的尊称,聂云帆一听,心里也七七八八有了数,顿时也不跟妻子多说什么了,挥手对管家道:“让他直接到书房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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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书房,聂云帏顾不上坐下便直接走到了自家大哥身边,搓着手道:“大哥,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么?”
聂云帏倒也没也含糊,直接说道:“宋家的三少奶奶。”
因为cg集团的继承权问题,聂云帆和聂云帏早已是面和心不和多年,平素也鲜少有这方面的来往。今天一起去参加宴会,聂云帆带了自己的大女儿,聂云帏也带了自己的小女儿。倒不是真的打算去争宋家的少爷,不过是想找个机会把女儿推到那些豪门公子哥的面前。
可是,聂云帏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慕千雪。他忍了一晚上,也犹豫了一晚上,好容易才下定决心来找自己这位亲大哥。虽然他们平时不是一条心,可到了这种时候,亲兄弟要是不联手,恐怕就是齐齐被人踢出局。大事当前,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忌讳了。
“………”
聂云帆心头一动,果然被他猜到了,老二来找她,就是为了那个丫头。
自从宴会上看到那丫头,聂云帆心里一直就不太痛快,明明知道那个不是他的堂妹,可还是心慌意乱。从商这么多年,什么风雨没经过,没想到居然在今晚破了功。原以为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可弟弟居然亲自找上门来了,他这心是又有些不安了啊!
“大哥,你觉不觉得她长得特别像倾城?”
一提到这个就烦燥,聂云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口气生硬道:“像又怎么样?倾城早就死了。”
“倾城是死了,可是………”
“想说什么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聂云帏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可事到如今,再不把话说清楚后果他一人也无力承担,只能咬牙道:“大哥啊!那个孩子可能没有死。”
一听这话,还坐在皮椅内的聂云帆‘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大哥,我下不了手。”
聂云帏想起当年,脑子里总是那孩子黑幽幽的眼,也不哭,也不闹,就是用那一双黑玉似的眼睛瞅着他,他是一时心软,才会………
“我让锦玉把孩子送到了千里之外,一南一北的,想着这辈子怕是见不着了,可是………”说到这里,聂云帏肥胖的脸皮子一颤,抖着唇问:“大哥啊!你说会不会真是………”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上次在医院里看到慕千雪的时候,他也这么想的。回家给老婆锦玉说过后,老婆也是这么讲的,可是,今天晚上他又看了那丫头一眼,顿时觉得自己那么想全都是自欺欺人:“她刚好长得像倾城,刚好也是二十四岁,刚好也是来自南方………”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聂云帏气焰都淡了下来,颓然道:“大伯已经见过宋家的三少奶奶了,还很熟。”
“………”
闻声,聂云帆也不淡定了,大伯都见过了?什么时候见过的?他到底有多少事不知道?
都是眼前这个蠢货,他要是不处处跟自己做对,早一点把cg集团弄到手,现在也不用管医院里那个老东西了。结果他们兄弟俩自相残杀了二十年,倒是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想到这里,他只恨不能一脚踹死面前这只肥东西,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且,我打听过了,她今晚是和夏波清一起来的。”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用这么急着来找他这个怎么来商量了。当年的事,明明是大哥起了心,却硬是要拉着自己下水,要不然,这么大的秘密,他只要给大伯一说,家产早就是他的了。
大哥就是太会算计,所以算来算去就算到了自己,他以前是蠢,可他现在不蠢。既然事儿是大家一起干的,错也是大家一起犯的,没理由他一个人干着急,要急也得拉着大哥一起。
“什么?夏波清?”
“姓夏的这些年早就在怀疑我们了,处处和我们做对,万一他真的有什么大动作,我们就满盘皆输了。”
听了这些,聂云帆烦燥在地屋里来回地走动着,停下来点了一声烟,深吸了好几口才又继续走来走去:“只要宋家的三少奶奶不是那孩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一听这话,聂云帏都要鄙视自己大哥的智商了:“大哥啊!莫说她可能就是,就算她真的不是,姓夏的也不是不能利用她在大伯的面前大做文章的啊!咱们不得不防。”
“那你说怎么办?”
聂云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直接交底道:“咱们联手,先把姓夏的踢出cg集团再说。”
“………”
闻声,聂云帆一直走来走去的步子终于停了。
虽没有直接点头,但心里已有了自己的计较,联手,先把外人解决掉,再利用这个机会把真相捅到老爷子那边。到时候,不怕老爷子不动气,气死了最好,要是气不死,气出了个三长两短的病,对他们来说也是有利无害。
趁这个时间,他也赶紧把那边的新工程先上起来,只要工程正常运作,到时候,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