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想她了,想到想和她如此‘同归于尽’。
这种温柔与暴戾教缠争夺、恨不得捧她在手心又恨不得揉碎她在身下的心情,宋天杨食髓知味。两手抱起她垫在她背后,捧着她更迎向自己,她似痛似媚地哼了一声,宋天杨顿时脑袋“嗡”一下,整个背都麻了………
无视于她脸上屈辱的表情,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闭上眼,紧紧握住双拳,太过用力,以至连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终于,他拼尽了全力最后一冲,瘫软在她身上的同时,她似乎也听到了,心,碎裂的声音。
--------------------------------------------------
狂风骤雨,霎然而停。
静静地躺在地毯上,慕千雪木然地流着泪,某些心酸的回忆有如潮水,瞬间将其淹没,再淹没………
或者,从一开始,她们之间便注定是一场悲剧。
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从不曾改变。
慕千雪睁大着空洞的双眼,心痛地流着泪,没有抽泣,没有呜咽,只是,默默无声………
烦燥地自她身上翻坐而起,宋天杨抽身,衣服都没有穿好便重新燃起一支烟,他讨厌她的眼泪,像是永远都关不掉的水龙头,无时无刻,不停不歇。生命中,有许多不能承受的东西,很多年前,他就知道自己最不能承受的便是她的眼泪。
三年过去,他执着地以为自己早已曾改变,但,当她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当那晶莹的泪滴,滑过他温热的胸膛,他却错愕地发现,原来,这个习惯似乎从来都不曾改变。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也讨厌被她影响一切,所以,当烟丝缭绕而起,他忽而便下定了决心,转身,一如既往地冷漠,他甚至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只用嫌恶的口吻对她说:“起来!”
“做了,你就会帮我是不是?”
木然地开口,慕千雪面无表情地爬坐起身,尊严已被践踏,但她还记得自己来此的目的,家里还有最重要的两个宝贝在等她,所以,绝不能无功而返。
淡淡地扫过地毯上碎裂成片的衣裙,宋天杨的心头,闷痛一阵,终还是冰冷道:“夫人房里有衣服,你进去随便挑一件,换上后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不顾自己还光果着全身,慕千雪倔强地追问着,这是她第二次在他的面前,表现得如此的强势,她可以接受自己身败名裂的事实,但她却不能眼睁睁任小雨和想想的监护权被剥夺。那已是她的全部的所有,她绝不放手。
“我不会帮你。”
狠狠地吸进一口烟,又慢条斯理地吐出,如此反复着,宋天杨终而平静地道出事实。从一开始,他就是已经这么决定了,所以,当她主动献上自己,他的选择是出去两个字,他已给过她机会,没有珍惜,是她自己的问题,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只一句话,便如同将她打进了十八层地狱,慕千雪的眸间泪花闪动,想要痛骂他的卑鄙无耻,但话到嘴边,却只剩颤抖着的一句:“宋天杨,你明明都已经………你还想要怎么样?”
他知道她又哭了,那样的彷徨无助,那样的楚楚可怜,可他,却冷着眼故意说着更伤人的话:“慕小姐,麻烦你动动脑子想清楚,我已经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了,是你自己留下来的。”
邪恶的口吻,带着几分鄙夷的轻视,语落,却见慕千雪早已气得浑身发抖。
宋天杨的眼神,让慕千雪明白了一切,他说不帮她便是真的不想帮,曾以为他至少还保留着当年的那份正直,可每当她对现在的他了解多一点,她就会心痛的发现,他离自己梦境中的那个男人似乎已越来越远。
他变了,真的变了。
“你想赖帐?”
“是又如何?”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浅浅牵唇,他笑得冰冷:“托你的福,若是没有你,怎会有今天的我?”
当年,他提到的当年也正是她心头最痛。
她知道自己无声无息地离开让他恨上了自己,也知道自己拿想想来刺激他,让他多难过。可是,他怎么能变得这样可怕?一切的错即已铸成,无论对错与否,她决定一力承担,只是现在,她好心痛:“宋天杨,你还是男人吗?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我是不是男人你刚才不是试过了?”
他已尽可能让自己语调平稳,但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伤痕,却突跳着出来,叫嚣着想要冲出他的喉头,他狠狠地压制着,将它们通通咽回到吐里,只剩下最冰最冷的一声叹息:“伤害?如果,这也叫伤害的话………”
那时候他独自一个人躺在重症监护室,全身插满了管子和仪器,五脏六腑都在疼,可最疼的只有左胸那一处。他说过,到死都不会放手,他可以忍受她说多么伤人的话,做么多么伤人的事,就是不能让她走。
这只小刺猬太倔了,一旦离她离去他怕自己找不回。
所以,就算明知道以强对强会让她更加起逆反心理,那时候他还是固执地选择了死死不放手。可是,他不放手,她却偏要放,还放得那样彻底。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在他最痛的时候,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留下一本离婚证,连一声告别的话都没有,就那样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
手脚能动弹的那一天开始,他不顾所有人的阻止,开始疯狂地寻找她的踪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