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泉水骂了,于老二几人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大哥,我们也是被这两个小子给气得狠了,平时还是很注意的。”笑得满脸褶子,只是怎么看都带着一股凶悍味道。
“老二,你和老三一人一个,把他们送到郡王府和杨家去。”林泉水说着瞥了眼凄惨狼狈的宇文聪和杨默,眉心不由得皱了皱,“送回去之前,先把他们收拾一下,唉,安逸日子过久了,就看不得人受苦。”
于老二听了这话便愣住了,半晌问道:“大哥,你是说送回去?他们,他们真的是郡王府和杨家的人?”
其他人也都看向林泉水,待见到林泉水点头都是瞪大眼睛,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却听林泉水鄙视道:“看你们那怂样,我要是不那么说,你们敢动手吗?”
“大哥,你是不是嫌我们累赘,想借刀杀人啊?”于老二哭丧着脸问道,这可是京城,他们打了勋贵子弟,还大刺刺地送上门去,不是找死吗?
“大哥,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您不能这么对我啊。”丁老三紧跟着说道。
“你们两个,这脑袋里面装的是草吗?”林泉水一人给了一巴掌,骂道,“你们也太小看我长乐坊了,把他们两个送回去,保管南安郡王和杨阁老把你们当贵客招待,回头还要送上大笔银子。这样的好差事,你们不要,有的是人是想要。”
大哥发货了,于老二和丁老三再怕也得往前冲,只能战战兢兢地拎上宇文聪二人出去了。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是,对方果然如林泉水料想的那样没为难他们,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一份厚礼。言道改日定带上家中的不孝子弟登门道歉。
两人全须全尾地回了长乐坊,仍是觉得在做梦,想要找林泉水问问到底是为什么,却被告知林泉水和东家刚刚出门,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一善堂里,白子仁听了宇文佑说的话后,就要起身下拜。口中笑道:“原来是五殿下。草民惶恐。”
“行了,少来这套,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以为我不知道么?”宇文佑连忙扶住白子仁的手臂,笑道,“白大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定能猜到我隐瞒身份的缘由。那些客套的话我就不说了,咱们还是商量正事吧。你觉得我这么做行得通吗?”
宇文聪和杨默不知道长乐坊主是宇文佑,但宇文佑是知道这二人的身份的,却仍是将他们修理得惨兮兮,没给南安郡王府和阁老府半点颜面。南安郡王和杨阁老杨尚书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只是暂时隐忍不发罢了。宇文佑摆明了不向任何人低头,那他和这两大家族的争斗就不可避免。
“你原本想的是只对付杨家。外家出事,晋王殿下也会受到波及。他可以借机辞掉爵位,反而落个重情重义的名声。从头到尾你都不会露面,只是在幕后做推手,这很符合你一贯的作风。但南安世子的出现,改变了你的想法。”白子仁有些疑惑地看向宇文佑,“你要在明面上跟这两大家族分个胜负,不管是输是赢,你再没有丝毫秘密,你会成为所有人忌惮的对象。你积攒的力量是要用到燕州去的,何必浪费在京城呢?”
“宝剑锋从磨砺出,我从来不怕承担风险。”宇文佑道,“我现在的力量对付一个家族还可以,两个联手就有些紧张了,但就要这样才好玩啊。”
“那你好好玩,干嘛来找我?”白子仁问道,“我有妻有子,可不陪你发疯。”
“呵呵,白老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总是口是心非那?”林泉水就笑道,“你不喜官场,但满腹才学无从施展也是挺苦恼的,所以每次给东家出谋划策你都特别精神。这次玩的有点大,不带上你,恐怕你还要跟我们急呢。”
白子仁不由的一愣,他乐意帮宇文佑的忙的确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笑道:“林大哥真是深知我心啊,但你们也要跟我交个底,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我可不相信是因为晋王殿下的事情,临时起意。”
“对啊,东家,我也想问你这个呢。”林泉水也看向宇文佑,“自从额哲走后,你办起事来特别积极,恨不得把往后三年的事情都给安排妥当了,到底是为什么?”
“这件事呢,我本打算迟一点再说的,既然你们问了,那我就说了,我打算离京。”宇文佑道,“斗倒了杨家和南安郡王府后,我们元气大伤的同时也会名气大振,只要过了段时间,长乐坊的势力定会增长一倍,再也没人敢欺凌长乐坊,我也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离京?你打算去哪儿?”白子仁问道。
“当然是去燕州了,我得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宇文佑说着看了眼白子仁,要是白子仁也在燕州他自然是不用担心的,奈何这老小子是个没志气的,死活不离开老婆孩子。
林泉水没有说话,他觉得宇文佑往燕州走一趟很有必要,想当初,他当山大王的时候也是隔一段时间就要去各处巡视一遍的。只听底下人汇报,会有遗漏疏忽的地方。
“什么时候走?”白子仁又问道。
“原本是六七月份就走的,但有这档子事儿,可能要晚上一点了。”宇文佑想了想,说道,“最迟,也在十月份之前吧。”
“我对长乐坊的状况也了解一点,我们三个同心协力,再加上安谨言他们,应该可以。”白子仁点头道,“正好我们一家也要离京的,可以结伴同行。”
听说白子仁也要离京,宇文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