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行动,虽然沒能逼出高瞎子,但最关键的人物疯子六,我们却找到了,这让我们兴奋不已,这个疯子六身上,也藏着不少秘密,回到酒店后,我们就可以好好的盘问一番了。
等回到酒店,我们立刻叫上表舅一起、來到田中他们住的这个房间,因为这个房间最大、也最豪华,即使我们几个都进來,也一点都不觉得拥挤。
我们简单地向表舅、还有田中他们几个,稍微介绍了一下此次行动的情况,然后就开始询问起疯子六來。
疯子六此时已不在发抖,脸色也红润了很多,但不知为什么,脸上却沒有任何表情,有点痴呆的坐在那里。
田中坐着轮椅,特地凑到疯子六面前,仔细观察了好一阵,然后点了点头,用日语说:“沒错,这个人就是疯子六”。
但当我们问疯子六问題时,他竟然像哑巴一样,哇哇地叫着,说的话谁也听不准,并且从神色和举动上看,他的神智很不正常。
表舅看疯子六这样,说了句:“坏了,难道高瞎子在疯子六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吗,”
表舅这么一说,让屋里所有的人的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表舅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因为疯子六的表现,是很不正常。
此时,那个女翻译走到疯子六面前,用手狠狠捏着他的下颌两侧,并使劲往上抬,看來女翻译的手劲不小,疯子六被这么一捏,忍不住张开了嘴,女翻译仔细往疯子六的嘴里看了看,我也连忙凑过去观察,但疯子六的嘴里,并沒什么异常。
以往从小说、电影上看到,为了让某人不泄露秘密,往往把他的舌头割掉,甚至手指也都剁掉,这样一來,他既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用手写字了。
可高瞎子对疯子六,既沒剁手,也沒割舌,但却和“剁手割舌”的效果差不多,疯子六是既不能说话,现在神智不清,当然写不了字。
我们仅存的一点希望,此时也荡然无存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一筹莫展起來,这个高瞎子的狡猾,我们再一次领教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红梅,走到疯子六面前,轻轻抓住疯子六的左手手腕,给疯子六号起脉來。
我们这才忽然意识到,红梅本身就是一个医生,并且出身于医学世家,她肯定从医学的角度、发现了疯子六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屏息凝神,看着红梅给疯子六号脉。
只见她微闭双眼,全神贯注,手指紧紧扣在疯子六的脉搏上,而疯子六也非常安静,甚至有些痴呆地坐在那里,两眼发直。
大家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红梅和高瞎子,屋里静的连掉根针、都听得见。
过了有一两分钟,红梅才睁开双眼,轻声说到:“肯定是高瞎子动得手脚,把疯子六几个重要的穴位都锁住了,才造成了疯子六的失语、失智,”
“那你能不能治好呢,红梅”,旁边的李姐迫不及待地问。
“我也沒把握,只能试试吧,”
听到红梅的这个回答后,我们一下子都兴奋起來,既然红梅这样说,那就是还有机会。
时间宝贵,我、李姐、小磊,还有红梅,立刻回到表舅家中。
红梅把她针灸用的一盒银针拿了出來,并且还特意去了中药店,抓了几副药,回到宾馆后,把药熬好,但红梅却沒立即给疯子六针灸,而是一个劲的看着墙上的时钟,说是在等特定的时辰,红梅告诉我们,要冲开这些关键的穴道,时辰非常重要,如果时辰把握不好的话,不但治不好疯子六,还会让他有生命危险。
就这样,我们一切听红梅安排,坐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几个日本人听女翻译介绍情况后,对红梅挑了挑大拇指,连那个田中也一改平时的冷漠,对红梅说了几句赞美的话,他们好像很懂红梅的这种做法似的,这反而让红梅有点不好意思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红梅把已经熬好的汤药,端了过來,递给了疯子六,此时汤药已经是不冷不热,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气,这种香气很奇怪,,让人闻完后,顿时觉得很饿。
我们一开始,还担心疯子六不喝这种汤药,沒想到,疯子六接过汤药后,迫不及待的喝了下去,并且喝了个底朝天,这还不错,还有舌头在碗里舔了起來。
过了好几分钟,才恋恋不舍的把碗放下。
喝完药后,疯子六显得更加安静起來,红梅让他平躺在床上,疯子六很快就睡着似的,红梅又让小磊从浴室里,拿了一个很大的盆,放在床边,我们还真猜不到用盆子做什么。
红梅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墙上的钟表,我们知道,她正在等着特定的时间,过了有十多分钟,红梅才轻声说了句:“时间到了”。
然后手腕一抖,一根长长的银针,深深的扎入疯子六腹部的一个穴位,紧接着,红梅又把五六根银针,熟练地分别刺入疯子六不同的穴位里。
最后,红梅拿出最后一根针來,这根针与其他的都很不一样,,这根针并不是白色的银针,而是黑的发亮,并且要比其他的针要短得多。
表舅好像也认识这种针似的,低声说了句:“这是根磁针”。
原來是跟磁针,难怪样子这么特殊。
这最后一根针不但样子特殊,扎得位置更特殊,,扎在眼珠的下方的眼窝里。
眼可是身上最明显的部位,拿这根长长的针,在这个部位扎,稍有不慎,恐怕会把眼球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