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这种差别呢?”女翻译不解的问。
“我的这只公的,而陈老先生那只则是母的”,欧阳老头看着两只“猴鹰”解释说。听欧阳老头这么一说,我们才恍然大悟,不过仔细一想,这也很正常——这种鸟不管有多特殊,还应该有公母之分的。
此时,疯子六忽然一脸神秘的问陈老先生:“你的这只鸟,是不是时常会从嘴里吐些东西出来。”
疯子六的这个问题,让陈老先生吃了一惊:“对啊,你是怎么知道呢?它确实会从嘴里吐出些东西来,那种东西黏糊糊的,吐出来的时候是白色,但过一会后,就会变成灰灰的了,并且还会变的很硬,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生病了,后来才发现不是,这好像是它一种正常的反应,每过一段时间就会这样,所以后来我就习以为常了。”
表舅忽然问疯子六:“您是从这只‘猴鹰’的经脉上看出来的吗?”
疯子六点点头:“对,虽然这两只‘猴鹰’的外貌,几乎一模一样,但它们的经脉,则有很大的不同,我就猜想,这种经脉上的差别,可能是因为是性别不同造成的;另外,陈老先生的那只,有一条经脉很特别,和一种雨燕的经脉很像,是从产卵的地方,一直通到喉部的。而那种雨燕,就会定期吐出一些东西来,所以我才得出这种结论。”
“那种雨燕吐出来的东西,是不是我们通常说的‘燕窝’呢?”女翻译拿出小本子,边记录边问,因为她生物制药公司的背景,对这类奇特的生物,她总是非常感兴趣。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疯子六对女翻译的敌意,慢慢消失了,因此,对于女翻译的问题,疯子六回答起来,也比较心平气和了:“有点类似,但又不完全一样,我们平常说的那种‘燕窝’,确实是一种雨燕用唾液建造的窝,但我说的这种雨燕,它们从嘴里吐出来的东西,不是用来建造一般的窝,而是一种‘孵化器’。”
听疯子六这么一说,表舅眉头舒展,精神一震,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而我们几个,则仍旧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疯子六说的这些,与我们正在讨论的那块‘骷髅石’、到底有什么关系。
疯子六接着解释:“这要是讲起来,也非常奇妙。一般鸟孵蛋,都是靠鸟自身的体温,而我说着的这种雨燕,孵蛋的方式却非常另类——它会先产下蛋来,并用吐出来白色胶状物,层层把蛋包裹住,那种白色的胶状物,遇到空气后,会变硬变灰,形成厚厚的一层,然后雨燕会把这种包裹好的蛋,暴露在外面,接受阳光的照射,经过一二十天后,雨燕会再分泌一种液体,把这层硬壳溶解掉,然后再用自己的体温孵一两天,小雨燕就能从蛋中孵出来了。”
“您是说母’猴鹰’、和母雨燕的孵蛋方式类似吗?”小磊有点吃惊的问道。
疯子六没说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按您说的这样,’猴鹰’蛋外面包裹的那种石头,其实就是母‘猴鹰’嘴里、吐出来的物质形成的吗?”听完表舅的这个结论,我们才恍然大悟,也很震惊——真没想到那种‘骷髅石’,竟然不是天然的石头,而是“猴鹰”体内的分泌物形成的!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石头”里面为何有蛋现象,倒是可以解释的了,想不到‘猴鹰’连孵蛋的方式,竟也是如此特殊。
原来疯子六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在说“骷髅石”来历。
“那‘猴鹰’吐出来的物质,为何里面会有骷髅头形状的颗粒呢?”
对于红梅的这个问题,疯子六却摇了摇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至于那种物质里面的颗粒、为何是骷髅头形状,也许正如肯娅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一种巧合罢了,不过,‘猴鹰’吐出来的物质,和空气发生作用后,形成了的这种东西,按照物理学的定义,确实算是某种晶体了。”
但对我们来说,这种骷髅石实在是太神秘了,为何人一看到里面骷髅形状的颗粒,就会暂时性失去记忆?这从科学声有如何解释呢?
另外,这里既然有“猴鹰”蛋,那么周围一定也会有“猴鹰”的。
但为何这种“猴鹰”和骷髅石,恰好出现在那个陨石坑中内,是巧合吗?或者另有原因?
这时表舅忽然说了一句:“对于那个明朝藩王朱乐庭的逃亡方法,我大概好像想明白了。”听表舅这么一说,大家立刻兴奋起来。
那个明朝藩王朱乐庭的逃亡,对我们来说,确实太神秘、太不可思议了,他手下的谋士宣恒,到底替朱乐庭、制定了怎样的逃亡计划呢?
我觉得这个谜团,简直无法破解,但没料到表舅却有了头绪,这怎能不让我感到兴奋呢?
在我们的急切的追问下,表舅依旧用他平静的语气,缓缓地讲了起来:
“朱乐庭手下的那个谋士宣恒,出身很奇怪——他自己虽然是个落第举人,但他家世世代代,却是以养鸟为生,也许你们很难理解,养鸟可以成为一种职业,其实,在明朝时,咱们这一带,养鸟确实是个职业,这种养鸟人养的鸟,一般分为两类——一个是用来打猎的猛禽,如鹰类、雕类等,很多猎人都会购买这类猛禽,作为打猎用;另外一种,就是观赏类的鸟,比如鹦鹉、八哥、百灵等,声音特别、或者色彩鲜艳的鸟。
宣恒家操的就是这种职业,但他们家和一般养鸟人相比,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