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决定不问为什么了。她叹口气,推着尹龙泽回了房间。这个别苑和这里住着的这个少年,像是与这府格格不入般。
进了房间,冬苏皱起眉,怎么又变成这样——凌乱可怕的房间,屋里的摆设和用品,非损既倒。
推着尹龙泽绕开那些东西到了床前,冬苏率先将床上杂乱的被子整理好,动手后在床边和被子上看到了大量已经干涸的血迹。她顿了下,便又继续手边的动作。
默然扶着尹龙泽坐回床上,推开轮椅车,她让自己镇定起来,“药品什么的在哪里?”她知道,尹龙泽房间里肯定有这些东西。
“那个柜子。”尹龙泽指给冬苏。
冬苏走过去搜出止血药粉和绷带,默然回到尹龙泽身边。坐到床边靠着他,她伸手到尹龙泽襟口,犹豫间抬头对上了他炽热的目光,脸红了红。她让自己忘记男女之别,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襟,将几件衣衫都褪下露出肩头的伤口。
拿出药粉洒在上面,她的脸色在看见伤口后变得苍白起来,手微微颤抖,缠好绷带,冬苏略微担心的道:“要多久才能好呢?”
尹龙泽眸子明亮,他看着冬苏不回答。
冬苏已经顾不上他半裸的上身,也顾不上他眼神的火热,她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担心他。
“谢谢你为了我哭。”尹龙泽突然开口,声音轻软缠绵。
冬苏愣了下,手在脸上一摸,才现自己居然又哭了,真是没出息,“我没见过这么多血。”
尹龙泽伸指在她面颊上蹭了下,“血被你抹在脸上了。”
冬苏听罢又在脸上摸了几下,尹龙泽噗哧笑了出来,“你手上沾了我的血,越抹脸上越多。”
冬苏颓丧的叹口气,“我败给你了,你居然能笑的出来,你能不能稍微和我的表情相近一点?”实在极端,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你为我哭,我为你笑。”尹龙泽抿唇,笑容不减,在他眼里,冬苏总是笑的,哭好像不适合她。
冬苏终于也跟着笑了出来,“你就这样抹点药,能好吗?”
“总会好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不了的伤口。”只是伤疤也许永远都会留下了。
冬苏用他的手巾擦了擦他面颊上的划伤,虽然不严重,但若要留了疤便毁掉了这张毫无瑕疵的绝美妖颜啊。转身看了看房间,她无奈的舒口气,扶起几样家具,在扶他的床头小柜时,看见了掩在床榻下微微露出一角的匕,状若无事的继续手头的事,随即悄悄贴近他的床,趁尹龙泽不注意,偷偷将匕拔出插进了自己靴子里。
冬苏直起身后,拍了拍桌子,“你真是死性不改,房间整洁一点,你都觉得浑身难受啊。”
尹龙泽对她的讽刺采取沉默不理睬战术。
走回床边,冬苏若无其事的坐在他身边,“你手上的伤呢?一起换药吧。”
尹龙泽犹豫了下,低头动了动右臂,终于还是递给了冬苏。冬苏接过他的手,五指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只有叹息,他为什么不学着多珍惜自己呢,到底生了什么?冬苏似乎明白,又好像不懂,懵懵懂懂之间,她只知道尹龙泽伤害了他自己。
轻轻将他的袖口推高,冬苏看到了他手腕内侧齐齐的一道新疤。牙齿咬紧,她抬起头恶狠狠的问:“是你自己割的?”
尹龙泽没有说话。
冬苏当他默认了,突然抬起手,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尹龙泽没有躲闪,来自冬苏的伤害,他不需要抵挡。微微垂头,他没说什么,仿佛逆来顺受。
“我爹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可耻的人,就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冬苏拉正尹龙泽的脸,逼迫他正视自己,“尹龙泽,如果你自己都不懂得珍惜自己,就没人会珍惜你了。”
尹龙泽仍旧没说什么,眼底像一潭死水,毫无波动。冬苏叹口气,只得低头为他上药,她希望尹龙泽能听进她的这句话,却没有看见在她低头后,尹龙泽眼底露出的嘲弄。
冬苏,我的生命,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用你生命中积累来的哲学审视我的人生、我的行为,你永远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尹龙泽凝着冬苏的头顶,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只成年人才会有的柔情和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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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号论文答辩全部弄好后,隔日双更。
我必须得把这话跟你们说了,如果不说,我自己就懒得码字,说了,为了兑现诺言,我还能努力点。不能再一更一更的渣下去了,加油!期待你们更猛烈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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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最美的睡颜
p:即使最安全的就是原地不动,但没见识前方的危险前,人们永远觉得,前方那个是希望、是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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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苏,我的生命,你永远都不会懂的。用你生命中积累来的哲学审视我的人生、我的行为,你永远都会觉得我不可理喻吧……
尹龙泽凝着冬苏的头顶,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带着只成年人才会有的柔情和宽容。
包好手腕上的伤口,冬苏叹口气,他是个伤痕累累的孩子。指着他身上的道道伤疤,“上次你在我家时,没看见你身上有这么多伤疤。”
“我早料到会有验明正身的这一节,在身上做了手脚。”尹龙泽说罢拉起衣衫,掩住了身上遍布皮肤、深浅不一的疤痕。
冬苏很想问那些伤口怎么来的,很揪心,因为她怕那些都是他自残弄的。抬眸看向尹龙泽时,眼神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