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苏看了眼前面等着我们抱着行李的小鱼,想了想道:“我毕竟把她带出来了,总不能就把她扔在外面死掉。”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她出来。还得时时防备着她不会害我们。何必呢。
”祝雪白没办法不鄙视冬苏。这丫头实在太任性。
“这个女人手段很毒。而且企图心和野心都很强烈。如果放她在胤阳城。她总会去想办法得到慕容呆三地。我知道那小子虽然好像经商很油滑。但面对这些身边地人。防备还是太少。迟早他会吃了小鱼地亏地。”冬苏可不想自己刚出来没几个月。就得到慕容呆三被新妇小鱼害死地消息。
祝雪白扭头瞪着冬苏半晌。突然开口道:“你何必呢。还不如就留在胤阳城嫁给慕容晴云。那小子虽然很迟钝。但总还是个不错地人。你这样不远千里地北上。谁知道得到地是什么结果。”
冬苏耸肩而笑。“有些事情。总要尝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祝雪白摇了摇头。拉着冬苏走到门口朝着小鱼看了一眼。仍旧是满眼地鄙视和不屑。
小鱼似乎是毫无感觉,也同样的不冷不热。
三个人都吃喝过,本来想休息一下的,祝雪白却雇了一辆马车,冬苏也建议直接上路,如果累了就直接在马车上休息。
三个人在车上都疲倦的开始假寐,冬苏突然听见了某种奇怪的声音,她探出头朝马车外看去,路四周都是高树,高树的枝杈朝着路中伸展着,仿佛想把这唯一的小路也填充一般。她听见那声音就在右边,好像是什么动物在不断的跟什么打斗一般,还时不时有一些吠叫传来。
女人的好奇心总是很旺盛的,冬苏尤胜。
她看了看两个已经快睡着的女人,犹豫了下便决定去看看怎么回事,拉开马车前车帘,她低声对车夫道:“先停一会儿吧,我去看看右边的怪声怎么回事。”
车夫很少言,冬苏说停,便也就停了。冬苏跳下马车,呼吸到的都是植物的味道,很浓郁的属于各种植物的味道。她转入后面时,祝雪白突然也跳了下来,“你怎么这么鲁莽,自己深入树林,遇到危险怎么办。”
冬苏回过头吐了下舌头,祝雪白瞪了她一眼,扭头对马车里的小鱼道:“你也跟过来。”她现在是拿小鱼当犯人一样看管着呢。
祝雪白对车夫交代了几句后,率先走进了树林,冬苏忙跟上,拉了拉祝雪白的手,感觉心里很温暖,即使背负着离家出走不孝的愧疚,但身边有这样一个朋友,真的好贴心。
穿过树林,冬苏朝着那个声音走去,祝雪白和小鱼在两侧观察着四周。离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冬苏听着那声音开始觉得不是野兽了。
直到透过树木的缝隙,她可以看见一个狼狈的身影敏捷的躲闪着什么。
站到那个陷阱边时,冬苏看到了那个少年,上身**着,下身穿着一个某种兽皮做成的遮体布。他身上的皮肤呈现一种健康的古铜色,鲜血遮盖了一半以上的皮肤,陷阱中不断的射出利箭,他左蹬右跳的躲闪着,虽然身法古怪,但却极其机
速。一根结实的绳索缠死了他的一只脚踝,让他无tt)t
冬苏紧张的咬紧了嘴唇,那少年突然回头朝着她们看了过来,冬苏瞠大的眼睛正对上那双眸,带点狠戾和奇怪的特质。
少年突然翻身一把抓住一只箭羽,挥手试图保护自己,但很显然他已经对抗了很久这个连环陷阱,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冬苏扭头看向祝雪白时,祝雪白摇了摇头,“我不敢保证全身而退,那些箭羽,这个少年能躲开,我却可能一个都躲不开。”
冬苏颦眉,四处看了看,突然朝着一个大石头跑了过去,她费力的抱起石头,便朝着陷阱内扔去。那些箭羽显然是从陷阱内放出来的,总有用石头将陷阱填满的时候。
祝雪白见冬苏扔石头,立即明白了什么意思,也跑到四周捡石头。小鱼看着头顶上那根绳索绑缚着的几棵树干,不禁呢喃:“这到底是个多么危险的人,至于用这样难应付的连环陷阱来捕捉啊?”
冬苏扭头看了小鱼一眼,突然犹豫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个坏人可怎么办。祝雪白看出了冬苏的犹豫,朝她喊道:“他受伤成这样,如果救下来,我暂时还是制得住他的。”
冬苏这才放心,她也朝着四周看了看,突然掏出怀里揣着的那把极其锋利的匕\,朝着第一棵绳索缠绕的树干。爬上去躲闪着箭羽,爬到一半的时候她就已经很难再往上爬了。少年看见冬苏,知道她是要帮忙,便飞到冬苏身边开始掩护她不被箭羽伤到。冬苏争取时间的迅速上爬,拿着刀一把砍断了绳索,少年一扯绳索,又掩护着冬苏跳下大树。
少年获得自由后,飞身朝冬苏一边跳来,冬苏看着他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吓的啊的一声尖叫,那少年扑到冬苏身上时,听到了他的一声闷哼。扭头看向祝雪白和小鱼,只见他们的表情从极度惊恐转到了松了一口气般。
冬苏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她伸手朝着少年身后摸去,触手湿濡一片,一只箭羽深深的插在他身体里。
她睁大眼睛看向少年,少年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他的双手环着冬苏的身体,有意识的保护着她摔倒时不至于伤到头和背。冬苏看见的那双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