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一把长剑,仿佛跳舞一把,若不是肋下的剑伤染红了衣裳,真如同一个仙临凡尘,如烟飘渺,仗剑伏魔。星魂两把气刃,幻化无形,再加上身形如同鬼魅,堪堪抵挡烟剑式,两人打在一起,只见一道白影跟一个蓝影缠在一起,忽起忽落,乍分乍合。
“雨剑式!”虞白右手剑光一兜,摆开星魂的气刃,身体如同陀螺一转,手中长剑一划,星魂衣裳之上顿时一阵嗤嗤之声,衣袖长袍全部呲了开来,仿佛被人用利器割破,右肩之上一块血迹,跟乞丐一样。而虞白也狼狈不已,整个左衣袖全部被扒了下去,一块白衫从空中缓缓落下。
“嗯!”星魂猛哼一声,口角流下鲜血,虞白眼里尽是得意。
“蒙将军。”星魂猛然大喝一声,抛开虞白,伸袖一拂,一道巨大的气刃拂向天明,天明举起墨眉却发现气刃还没到他的面前就散去了,地面一片土块拔起,牵引钢丝碎尸阵的阵基一上被全部拔出地面。
“不好。”虞白正待上前,却被星魂挡住。
“黄金火骑兵听令。”蒙恬见地面一片突起,便知道碎尸阵已经被除去,举剑喝令。
“啊!”火骑兵个个策马严待,只待蒙恬喝令一下,便要用铁蹄踏平这个草屋,突然骑兵阵营之中数声惨叫传出,骑兵们个个策马奔走,仿佛被什么追了一样,有的骑兵一脸铁青倒地。
“蛇!蛇,好多的蛇。”火骑兵之中一阵大喊大叫,虞白一剑迫退星魂,回头一看,只见黄金火骑兵的阵形之中,许多黑色的长形物体四处游走,正是一条条花花绿绿的蛇蟒。
“啊!”不远处的山峰之间传来两声惨叫,三个黑球被扔过火骑兵,落到虞白的面前。
“赵高来迟,让蒙将军受惊了。”一声轻飘飘的声音传进场内,黄金火骑兵阵营之中的蛇蟒顿时仿佛遇到了天敌,纷纷游退而走。
“赵府令。”蒙恬脸色阴沉。
“赵高。”虞白大惊,这个历史第一大宦官大奸臣怎么过来了。
“可恶,赵高,是不是你杀了他们?”虞白回过神来,那三个黑球落在他脚下,却是三个耳带银环,脸涂颜料的苗人,正是石兰的朋友们。
“哼,你们这些帝国判逆,赵高身为陛下的奴才,自然要为陛下清理这些判逆。”声音阴测测的,茅屋之外不知何时走进了六个怪人,皆是身背长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背上的长剑古色古香,各具奇形。
“六剑奴。”虞白脸阴得可以滴出水。
“他们是奴才,剑是奴才,人也奴才,帝国手中的利器。”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奴才,确实是奴才的命,不过你们的命,我收了。”虞白冷声道,长剑清吟。
“作为帝国的奴才,他们早就有为了帝国舍弃性命的一天。”阴测测的声音还没说完,虞白已经仗剑扑身而上。
“不杀了你们,我姓虞的便把姓改了。”虞白怒吼道,长剑一划,剑气飙出,削向六人喉间,六剑奴丝毫不为所动。
第九十章 风收云散
“当!”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虞白的长剑被两把古剑交叉扣住的同时,四把长剑,或刺、或削、或斩、或砍,分别击向虞白的胸口,两腰与喉间。
“剑是凶器,人也是凶器,遇上的凶器的你,该又是何物?”赵高的声音阴恻恻的。
“遇上凶器的人,自然也是凶器,那就比比谁凶?”虞白的声音冰冷,手腕一抖,两把古剑顿时被抖开,长剑一撩,将击过来的四把长剑拔开。
“我看看是谁凶?”虞白一把撩散头发,披发仗剑,浑身抖似槺筛一般,脚下一拐一拐的踏着步子,嘴里叽哩咕呜的念着巫咒。
“巫咒之术,蒙将军,快走。”星魂看到虞白古怪的走法,脸色大变,对着旁边的蒙恬喝道。
“什么?”蒙恬惊讶不已,不过他对星魂的话丝毫不怀疑,拔马便号令火骑兵撤退。
“等等,将军,让公输家的机关兽过来支援,六剑奴拖住虞白。”星魂也跨上一匹战马。
“嗯,来人啊!发信号。”蒙恬号令道,一枝利箭射向天空,发出一声嗤利的响声。
“杀了他。”赵高长期待在赢政的旁边,见闻广博,见虞白这种走法,脸色大变,尖声喝令道,六把长剑毫不迟疑,刺向虞白的周身要害。
“嗤!”六把长剑入肉,可是六把长剑的主人却愣住了,因为长期杀人的感觉告诉他们,这六把长剑根本没有插入皮肤。
“嗬嗬!!”虞白此时眼珠子全然不见,只见白森森的眼球,头发披散,嘴角流涎的看着六剑奴,六把犀利的长剑只是将衣服割开,眼神似魔鬼一般,即使号称凶器的六剑奴也不寒而颤。
“嗷!”虞白吼了一嗓子,手臂一甩,六把长剑纷纷被拍开,原本握在手中的长剑也被甩到地上,一把扑向持着断水的剑奴,两人滚在一起,虞白一沾地就起,双手血红,握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看着其他五剑奴森森直笑,而原本被他扑倒的断水剑奴此时正躺在地上,胸口一个血洞,心脏被生生的掏了出来,此时身体还在不断的抽蓄。
“杀了他。”赵高尖叫道,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扑向虞白,五指箕张,五只指甲修长漆黑,如同五把短黑匕首,散发着寒气。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