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还想在单城捐助孤儿院?还想一举两得,让月国梁主抓此事借机提升运势?休想付锐冷笑了,还好,他有杜爷指点,知道施得的阴谋诡计,否则说不定还真以为施得是出于好心要帮市委市政府排忧解难,如果他真的答应了捐助孤儿院的事情,说不定月国梁运势大涨,他就被月国梁力压一头了。
想起月国梁在单城盘踞了几十年的关系网,当真是树大根深,还好,月国梁是单城人,等他担任了一把手之后,月国梁也没有机会当上市长,除非调出单城,否则月国梁就等着被他压死在单城吧。有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又能怎样?等他当了书记后,他拥有了人事大权,会一个个将月国梁的关系连根拔起,让月国梁眼睁眼地看着他的人脉断尽而无能为力。
想到得意处,付锐几乎要笑出声了,却忘了刚才在卫生间听到电话响起的事情,也没深思电话和刘欣不辞而别之间的关联,他简单地吃了一口饭,心情舒畅地上班去了。
付锐是心情舒畅了,付伟强却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给付锐打了半天电话,付锐一句话也没说,虽说有点反常,但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推断,多半谢飞飞是真有其人其事了。他收起电话,见一旁的邰小鱼得意洋洋的样子,是让人说出来的反感和作呕,他突然有一种要掐死邰小鱼的冲动。
如果此时施得站在付伟强和邰小鱼面前的话,会比见到付锐的运势衰减如江河日下还要吃惊,因为此时付伟强和邰小鱼的面相之上,印堂发暗,双目黯淡,整个脸庞笼罩在一层上来说,是大凶之兆
当然,别说施得没在付伟强和邰小鱼面前了,就算在,他哪怕出于真心好心劝付伟强冷静劝邰小鱼收敛几分,二人肯定也听不进去。有一句话说得好,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怎么着哇付伟强,你帮还是不帮,说句实话,别闷头葫芦跟个窝囊废一样。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能男人一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够坚决果断,我最看不起婆婆妈妈的男人了。就连床上那点事情,你也比别人差多了。”邰小鱼极尽讽刺之能事,说话如刀子,刀刀直中付伟强的心脏。
付伟强强忍心头怒火:“这样吧,先回单城再说,让我爸再想想办法。事儿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缓和的余地,是不是?”他现在不想和邰小鱼闹翻,如果爸爸真有一个谢飞飞的话,只要邰小鱼捅出去,一切就全完了,爸爸一倒,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也会跟着倒霉。
先用缓兵之计稳住邰小鱼再说,等回到单城,再商量一下下一步。
“好吧,就先再信你一次。”邰小鱼也知道除非付锐亲自出面,否则她和付伟强再在京城呆下去,也是没用,不如先回单城,当面威胁付锐,不信付锐不乖乖听话。
二人迎着初升的朝阳,从京城出发,一路南下直奔单城而去。才走不远,刚到京城和燕省的交界处,邰小鱼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后,才安静了半个小时的她,又开始了对付伟强的反攻倒算。
邰小鱼接到的是省电视台的电话,台里明确通知她,由于她无故旷工,限她三日之内回台里上班,过期不到,开除处理。同时告诉她,暂时由李梦涵替她主持节目,不排除将李梦涵扶正并且将她永远排除在外的可能。
邰小鱼一向在台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何曾被台里这样语气严厉地警告过?她气得咬牙切齿,气愤之余,就又将不满发泄到了付伟强身上。
“付伟强,你是怂包,你爸也是,你们父子俩个是一对傻叉。你傻在表面,你爸傻在骨子里。一个跟着我屁股后面好几年,跟得了软骨病一样,有时低声下气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另一个和谢飞飞保持了二十多年的不正当男女关系,还坐在台上人五人六地讲话,我呸,真能装,真会演,表面上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盗女娼。”
付伟强以前没少被邰小鱼讽刺,他只当是邰小鱼有气无处发,发到他身上也没什么,从小到大,他被邰小鱼骂惯了,所谓虱多不痒,无所谓了。但今天不同,今天邰小鱼不但骂他,连他爸也一起骂了,就让他忍无可忍了。
每个男人都有一颗维护爸爸之心,毕竟欺父如欺祖,稍微有点血性的男人都无法忍受被人当面骂爹的羞辱,付伟强正以时速20公里的速度奔驶在高速公路上,他一点刹车放慢了车速:“邰小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说我爸的坏话,信不信我扔下你不管?”
“你敢”邰小鱼耿着脖子,一脸的不在乎,“借你一百个胆子你都不敢。敢扔下我,信不信我一个电话打到省纪委,你们父子全部完蛋敢跟我横,付伟强,我告诉你,你还真不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我还就说你爸的坏话,你能怎么着我吧?付锐是混蛋,付锐是流氓,付锐是……”
是可忍,孰不可忍,付伟强终于暴怒了,他猛然一打方向盘,汽车在高速路上划过一个b形的路线,然后他又一脚刹车将车速降低到了6公里左右,吼道:“邰小鱼,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敢再骂我爸,我和你同归于尽。”
“好吧,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你以我怕你?切,我还怕你没这个胆量呢?”邰小鱼对付伟强的举动嗤之以鼻,以为付伟强是色厉内荏,她伸手一抓方向盘,用力一拉,“你敢不敢撞?不敢撞,我帮你。要死要活的,吓唬谁呢?真没出息。一个男人冲女人要死要活,有本事真死给我看”
本来付伟强也确实只想吓吓邰小鱼,不料邰小鱼伸手和他抢夺方向盘,方向盘一动,汽车就跑偏了,直朝栏杆撞去,他一时惊慌,用力朝反方向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