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次硬碰硬不同的是,上次是天南发力而施得接招,这一次却是施得发力而天南接招,第一次时,施得尚有余力,这一次时,施得已是强弩之末。
双掌相碰,施得感觉双掌如同推在了铜墙铁壁之上,一股强大的力道反弹而至,让他再也无法站稳,胸口一闷,喉咙发甜,一张口,一股鲜血喷出一米开外
随后,施得就如被抛到浪尖的小船一样,飞起两米多高,飞出三米多远,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
“施老弟”全有大喊一声,双眼痛红,状若疯狂,二话不说就向前冲去。
“施大师”萧佐再也不顾身份,脱掉了身上了西服,也不要命一般向前去救施得。
全有和萧佐才一迈步,大坚和二强动了。二强拦在了萧佐面前,他伸开双臂:“萧董,不好意思,得罪了。”话一说完,他一伸手一勾腿,就将萧佐摔倒在地。
和二强的客气相比,大坚就很嚣张了,他朝全有当胸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全有的胸口,打得全有闷哼一声,差点没有疼得蹲在地上。
饶是如此,全有也不肯服输,一咬牙,飞起一脚踢在了大坚的腿上,却感觉如同踢在了一棵树上一样,大坚纹丝不动,他却疼得一咧嘴。
不过全有从来不是轻易认输的性格,如果是,他也不会从一个一败涂地的混混混到了今天,何况为了施得,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全有急了,他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是大坚的对手,毕竟对方是专业的打手,他连业余都不是,他一向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而且更喜欢用智商和别人较量,但在面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非人类时,他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后退一步,全有发现路边有一截胳膊粗细的木头,他当即捡起,抡圆了胳膊,朝大坚当头打来。
大坚轻蔑地一笑,躲都不躲,抬起胳膊迎上了全有的木头。“砰”的一声,木头击中了大坚的胳膊,木屑四溅,震得全有手腕发麻,手一松,木头脱手飞出。
而大坚浑然无事,一伸手,就扭住了全有的胳膊,一用力,就将全有提了起来,如老鹰提小鸡一样。
全有疼得浑身冒汗。
“服不服?”大坚狂笑着问全有,“服的话,叫一声爷爷,我就放了你。”
“你大爷的,老子不服。”全有咬牙切齿,“就算死了,老子也不服你这个王八蛋。”
“嘴硬是吧?”大坚狞笑一声,加大了力度,“那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老子很舒服,老子不难受。”全有疼得牙齿咬得咯吱直响,却依然不肯低头,“有本事你弄死我,我死了,你一样要杀人偿命。如果你弄不死我,你等着,从现在开始,我就缠上你了,不把你弄得死去活来,我就不是全有。”
“还敢嘴硬?你有种。”大坚也被全有强悍吓着了,手一拉一伸,将全有的右胳膊卸了下来,他虽然嚣张,却还没有嚣张到杀人的地步。
全有的右胳膊被卸,失去了反抗能力,却还是不肯放过大坚,用左手拿起木头,又要去打大坚。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大坚终于怕了,一边躲全有一边说:“疯子,傻子……你离我远点儿,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别过来”
施得躺在地上,见全有和萧佐为了他,都奋不顾身,他虽然浑身巨痛,嘴中涌出了鲜血,却依然欣慰地笑了,才一笑,眼前人影一闪,天南已经欺身近前了。
“对不起了,施得,我不是欺负你,实在是你太惹别人嫌了。”天南话一说完,一脚就朝施得的脑袋踢去,如果这一脚踢中了,施得不死也得重伤,哪怕侥幸没死,也会连累运势衰减,至少也会有一年半载的运势低谷。
施得不用猜也知道,天南的背后,估计有商开的影子。而且他也相信,天南不会要他的命,天南是求财,和他又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犯不着背一桩命案。
想要躲开已经不可能了,主要也是施得力气用尽,翻个身都困难,何况要原地打滚躲开天南的致命一击了,他暗叹一声,人生有起有落很正常,也不知道他这一次的低落,会换来以后怎样的高飞?
“施老弟”全有离得远,又被卸掉了一只胳膊,鞭长莫及,悲怆地长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居然急火攻心,昏了过去。
“施大师”萧佐火冒三丈,拼命朝前一扑,情急之下他迸发了让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潜能,一下将二强扑倒在地,但毕竟离得太远了,怎么也来不及救下施得,只好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施得”
坐在车中的夏花等人,见施得浑身是血被打倒在地,又要被天南再一次踢上一脚时,几人心急火燎,却离得太远了,就算飞,也飞不过去救下施得,况且几人都清楚她们也没有能力救下施得,去的话,只能是添乱。
月清影泪雨纷飞,几乎咬破了嘴唇。夏花双目圆睁,怒不可遏。碧悠紧握双手,一脸担忧。花朵泪花闪动,忧心忡忡。几人之中,唯有盛夏一人一脸平静,漠然地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盛夏的平静之中,却如火山爆发之前的吓人的平静,蕴藏着即将汹涌而出的冲天怒火。
刚才几人已经打了电话报警,只不过由于地处偏远的缘故,警察还没有赶到。现在看来,施得是等不到警察的到来了。
眼见在众目睽睽之下,天南的飞腿就要击中施得的脑袋之时,忽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凌厉而肃杀的哨声,如同尖锐的利器因为速度过快而划破空气引发的刺耳的声音。
一股平和但却致命的强大的气息锁定了天南,天南如芒在背,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