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貊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花豔娘的表情有点僵硬,慢吞吞的接过了银票,脸
的不情愿。yzんu点抗母
她好不容易才挖掘出来的棵摇钱树,这才几天工夫就被人给挖了去,叫她怎麽不心疼。虽然她是以百倍的价钱卖了出去,但是想想觉得还是有些不甘心。凭借著花十三的身段与手腕,别说区区千三百两了,就算是万两银子,也极有可能赚的到。但是,眼前的这尊财神爷,她也是得罪不起的。想到此,她忿忿地咬著嘴唇,拿出钥匙从抽屉里里取出个八宝玲珑奁。
花豔娘取下头上的簪子,朝那锁眼别,那j致的小匣子就应声打开了。花豔娘翻出属於花十三的那张卖身契,磨蹭著看了又看,最後才认命地将这纸契约送到轩辕貊面前。“银货两讫了,轩辕公子。”
“好说,先谢过嬷嬷了!”轩辕貊浅笑著接过那张卖身契,转身就送到左手边小几上的烛台边,对著烛火点燃了那纸象征著花十三自由的契约。
火光越来越盛,眼看就要烧到轩辕貊的手指了,他这才轻轻丢掉。坠落的火焰如蝴蝶般舞出最美的姿态,转瞬就变成了黑色的灰烬,悄然落地,凋成碎屑散落片。
花豔娘咽了咽口水,有些酸溜溜地羡慕起花十三来。若是多年前,也会有个人像眼前这个男人样,不管真情实意也好,心怀叵测也罢,要是也能将她赎出风尘,该是多麽大的殊荣啊。也好过自己在这无边红尘里,再无翻身之日。
“在下就不妨碍嬷嬷做生意了,告辞──”轩辕貊掸去袍上的片灰烬,站起身微微颔首,不等花豔娘相送,径直大步出了门。
花豔娘怅然地合上八宝玲珑奁,懒得起身去送花十三,她实在不想看到人家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样,那样只会令她倍觉形只影单,孤苦无依。轩辕貊,世人皆称他“画狂”,传说他x格狂放,桀骜不羁,兄长是镇远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也曾立过不少赫赫战功。花十三跟了他,即使是也不算委屈了。
绿瑶哭得淅沥哗啦地跟在花十三身後送行,楼里的姑娘们有看热闹的,也有豔羡地,也有大快人心的,都忘了招呼客人纷纷目送著看到花十三与轩辕貊并肩著出了门。
花豔娘刚走到大厅就看见这幕,当下就沈著脸叉腰骂道:“都愣著做什麽?都不用吃饭了?绿瑶──你个死丫头!哭丧呢你?老娘还没死呢!”
姑娘们这才悻悻地缩回脖子,又调笑著与客人们周旋起来。绿瑶慌张地抹了抹眼泪,扑通声跪下去对著轩辕貊道:“请公子好生善待我们家姑娘!”
花十三心疼地赶紧过去扶起绿瑶柔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是,绿瑶是替姑娘高兴,姑娘快走吧,绿瑶回去干活去了!”绿瑶忍著眼中几欲夺眶的眼泪,终於努力地表达完这番心意。她别过头,掩面哭泣了跑了进去。
轩辕貊看著两手空空的花十三,诧异地扬起眉:“你怎麽没有收拾东西?”
花十三风清云淡笑:“我来的时候孑然身,走的时候自然也是清清白白。”
轩辕貊赞许地多看了她两眼,夜风更冷了,他这才忍不住催促道:“走吧,我们回去。”
“好──”
花十三就这样在轩辕貊的别苑中安顿了下来,而轩辕貊就在花十三搬进去的第二日,不知道遇上了什麽急事,火急火燎地就驾马飞驰而去。连个招呼也没打,还是後来管家通知的花十三,含糊地只是说他家里出了些事情,他返回乾城去了,至於什麽时候回来,那还是个未知数。
花十三倒也正好落了个清闲,整日里就在园子里喂喂锦鲤,高兴了还叫人找来鱼杆,像模像样地学著钓鱼,忙活了好几天,竟然连尾也没有钓上来的。下人们倒是对她很恭敬,除了不成自由出门之外,别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管家还分配了个专门伺候她的丫鬟,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这丫鬟刚好是就那日带她换衣裳的那个姑娘,她叫小兰,人如齐名,蕙质兰心的很。
花十三从小兰那里得知,别苑里什麽地方都可以去,唯独後院轩辕貊的画室是不可以接近的。花十三立刻就联想到那个巨大的石桌,及许多关於她的……春g图画,当下就羞红了脸颊。打死她也不敢承认自己去过那里!
整天无所事事的花十三每天像个米虫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消磨时间,渐渐的,这样的日子她快腻味死了。
夜很深了,花十三却了无睡意,小兰搬了张摇椅放在院子里,并摆了小桌水果和点心放在摇椅旁,花十三无聊的边看月亮边摇著摇椅捏葡萄吃。
摇晃了会突然就有点昏昏欲睡了,突然身上就多了件衣服,花十三闭著眼,有些近似耍赖口吻的道:“小兰,我再看会月亮就回去睡哦。”
轩辕貊轻声笑了出来,小兰识趣地转身退下了。花十三这才发觉来人居然是轩辕貊,连忙惊诧地睁开眼睛,可不正是轩辕貊那熟悉的眉眼麽。本来十分喜悦的花十三突然愣了下,她觉得自己不该表现地好像十分在意他的样子,生怕会被他看得太轻贱。当下就收起眼里的笑意,淡淡道:“你回来了!”
轩辕貊揽起花十三柔软的娇躯环到怀里,只当她生气自己的突然离去,连忙好言相劝道:“这几天冷落你了,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明天带你逛庙会算是补偿,好不好?”
“庙会?”花十三的心思全被这两个字占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