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贪睡了一会!”谢静娅眼角下有一丝青黑,好在她年纪小,用一些研碎的珍珠粉抹上便也看不出来。
谢静嫣最近倒是难得的安静,每次请安时绝对是静静的笑着,无论谢静怡如何拿她开涮,她都不接话,连着几次后,谢静怡也失去了嘲笑她的兴趣。
四小姐一向是最不多话的那位,大小姐哪怕是说话也都是让人挑不出什么错。
这样一来,请安的时候,众姐们之间倒是少了几分热闹,多了几分客气。
谢太夫人出来的时候,神情特别的疲倦,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病变成真病了。
跟几位孙女说话的时候,都是一幅精气不振的样子,苏姨娘依旧是遮着脸,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有没有好一些,但是她倒是习惯了这样遮着了。
谢太夫人一直装病,就一直把苏姨娘留在自个的院子里,每日每夜的伺候着,这样的话,谢安邦便有了更多的时候去宠幸其他的女人。
不管苏姨娘表面装得有多大度,但是她心底里有多少的怨恨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谢太夫人说了几句话后便让请安的人都退了出去。
“祖母这两日比前些日子倒是贪睡了些!”出院子里,谢静娅随意的说了一句。
谢静怡却是一脸的不在意,笑着回了一句:“五姐姐,春困秋泛嘛,更何况祖母现在身体不适,贪睡一些也是正常的。”
谢静娅没有接话,笑了一笑,从另一条道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意外之客
谢太夫人院子里的吴嬷嬷来通报,说是今儿个府里来了贵客,跟着大少爷一块回的府。
谢静娅问道:“吴嬷嬷,是哪位贵客?”
吴嬷嬷一脸的陪笑,很是殷勤地说道:“是宁国公的赵世子。”
一听说是赵文宣,谢静娅便低下头去。
吴嬷嬷以为她是害了羞,便笑着回道:“五小姐,老夫人说让您去正厅一趟,您是未来的宁国公赵大夫人,今儿个也算是让您跟赵世子之间相互有个照面。”
谢静娅倒是笑了笑,问道:“这是祖母的意思还是赵世子的意思呢?”
赵文宣突然来谢府,怕是另有所图吧。
吴嬷嬷只道:“这个……老奴不甚清楚,老奴只是奉老夫人的意思,具体是谁提出来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说完后,见着谢静娅很是犹豫的神情,便又问道:“五小姐,要不然老奴再跑一趟,问个清楚,可好?”
“不用了!”谢静娅想也不想便拒绝道:“您就跟祖母回话,就说我今儿个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外客便是。”
说着,谢静娅便又低下头去,吴嬷嬷看不清她的表情。
得了令的吴嬷嬷也不好意思在谢静娅的院子里久留,说了几句话便告退。
半夏见着谢静娅推了这次见面,有些好奇却又不敢问。
谢静娅看出她的想法,便道:“该懂得避讳的就一定要避讳,今儿个他来,明着是为我,实质却是为着三姐姐而来,若是他有心要给我制造点什么,那我岂不是防不胜防。”
“小姐这样想,那也是对的。”半夏却是一酸,再次道:“那赵世子真是个没眼光的,放着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不要,却是跟那狐媚子勾勾搭搭的。”
原本,半夏对着赵文宣还是换了一丝希望,以为他只是被三小姐给设的计而被引诱,可是经过半香等人的仔细探究,却发现这些日子,谢静嫣与着赵世子既然不要脸的暗中书信往来。
只可惜那谢静嫣是个精明劲的,信看过后便烧掉。
若不是她无意中提起赛马,谢静娅也不会怀疑她去探究她的情况。
正厅里,吴嬷嬷将谢静娅的话回了老夫人,老夫人听了后脸色微微一暗,很快便又恢复了起来。
她笑着对赵文宣道:“本想着让我那有些调皮的五丫头出头与赵世子见上一面,谁知今儿个静娅身子不太好,看来只能是下一次了!”
赵文宣听说谢静娅身体不好,不愿出来见客,眼里浮起一丝灰暗。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着要怎么第二次相见,可是这谢静娅却是一次又一次的避开他,今儿个趁着来谢府的机会,想着或许能见上一面,然后让谢静娅知道他便是那救她之人……
没想到,她却身子抱恙?
赵文宣倒是很自然的笑了起,相貌俊气而儒雅。
“老夫人,今儿我来谢府一来是给您请安;二来是想着三日后的赛马,如若您有兴趣,便可去观看一番,因为我跟睿然都有参与赛马!”
谢太夫人听着他这样,自是知道让她去观看是什么意思,自然是可以带着府里的小姐们一块去看看。
京城里这种游戏,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是可以去看一看的,因着那赛马场的周边会搭有各种棚子,是具有一定的隐蔽性的。
谢太夫人轻笑两声,才道:“这可是件有趣的事情,只是近几日我这老婆子身子也有些不爽利,如若到时候好了我自会带着府里那些个爱看热闹的太太小姐们去为着赵世子和睿然加油的!”
略一停顿,谢太夫人又补充道:“如若到时候老婆子我身体还没好全,我便让睿然的母亲领着她们去给你们添彩!”
京城里赛马,一般也会象征性的博个彩,但这算不得赌,只不过是增加一些乐趣而已,当然,这个是针对大户人家里看马的妇人来说,至于私下里,有没有其他的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