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心跳不停地加快,我总有种感觉,今晚我一定无法入眠。
张微给我开了门,家里很吵,音箱里播放着曹格的背叛,而李瑞穿着鞋在沙发上边唱边跳。
我黑着脸看看张微,她回给我一个“别问我”的眼神,“这个疯子。”我摇头向前,待我走近李瑞时,她突然大叫:“你别过来!”
我才闻到,一股酒味从她的周身散发出来,弥漫在屋子里,张微关了音箱,顿时间就这么安静了,我和张微一脸迷茫的看着李瑞,都不知道她这样是为哪般。
“李瑞,你干嘛又喝成这样。一个月是不是总要发几次疯你才甘心!”
面对着我的怒吼,李瑞笑出声,从沙发上跳下来,一步一步走近我,在我未有反应的时候,“啪!”一个巴掌扎扎实实的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你他妈有病啊!”愣神了两秒后,我捂着疼痛的左脸大吼!你是有多恨,多狠,才忍得下心扇出这么重的巴掌!
张微完全傻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李瑞,操!你今天怎么不拿枪指着李瑞的脑袋大喊助手!
李瑞一阵一阵的抽笑,让我有种她是真的疯了的感觉,“苏蕾,这个是我本在三年前应该打的。”
随着李瑞的再次抬手,“啪!”第二次不是打我,而是扇在自己脸上,我和张微被她接二连三的动作彻底震傻了。
张微终于缓过神来,一把抓着李瑞的胳膊。“你这是做什么!”
李瑞没有搭话,而是直直的盯着我,不久便开口道:“这是我因为五秒前的巴掌而还你的。你告诉我,三年前你把我卖了多少?”
我想此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心慌惊讶,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什么叫做纸包不住火,什么叫做锥心般的痛!
“二十万。”
三个字从我嘴里平淡的说出来,李瑞连连后退,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每道光,都能在我的皮肤上灼烧出个洞。事已至此,瞒不住,就揭开伤痛,尽管过程伴随着丑恶与苦楚。
“好,真好!苏蕾,你能为了二十万处心积虑的接近我,把我玩在手里,让我心甘情愿的呆在这个城市三年,就为了姓李的那二十万!”
李瑞哭的颤抖,我清楚的看到,她握紧的拳头上泛白的骨节,张微在第二次失神之后醒来,“瑞、什么二十万,是不是有误会啊,苏蕾你解释清楚啊。”
我发现,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需要解释什么,都是事实。
“苏蕾!我看错你了!一开始你就带着虚假的面具对我!你让我恶心!”
随着李瑞的叫喊声,她抓着桌上一摞卡片甩在我脸上,打在脸上的卡片一张张掉落在地板,我才看清,那是照片,每一张的主角都是李瑞,打架的,抽烟的,和宋宇杰在一起接吻的。而那些照片,出自我苏蕾的手!
“苏蕾!你给我滚!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滚啊!”
我望着李瑞眼里的泪水,这一刻悔恨、愤怒、惭愧、无可奈何全都涌进大脑,我转身逃离了那个九十平米的公寓。
近十一点的夜晚,街面干净寂寞,我如一只失了灵魂的ròu_tǐ,麻木的前进,直到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我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痛哭,路灯拉长了我矮小的身影,斜斜的印在地面上,让我显得那么无助,孤单。
。。。。。。。
那一年,当我为肖岩的影室焦虑的时候,有个叔叔找到了我,“你是不是认识李瑞,只要你答应叔叔看着她,拍下她违法乱纪不做好学生的照片,叔叔能满足你一个愿望。”
当那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听到我要一笔二十万的投资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最终他答应我,只要我做得到,他就给我一个让肖氏的摄影室存活下去的方法。最终我还是做到了,而他和肖氏因为一次合作谈判,成功的让肖氏保留了摄影室。
那是当年干爹为肖岩创办的,直到他离世,影室一直都是肖岩视为宝藏的东西,他是真的爱摄影,只要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很久之后我才得知,那个男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和李瑞母亲结婚之时,他们双方签过这样一份同意书,若李瑞在18岁之前依旧没有任何学术成就,那么将取消她继承财产的一切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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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如果我能预到未来,如果我一早就知道你将是我苏蕾这辈子的姐妹,我一定不会牺牲当年的你,尽管在两个月后,我告诉你继父,“我不做了!”可之前的背叛依旧存在,我抹不掉。
蹲在地上的我任凭头发凌乱着,泪水肆虐着,只是感觉越哭越痛,“秦瑞,对不起。”
【念%伤和苦的开始】
86、
我担心的终究变成现实,李瑞,不,至此应该叫秦瑞,她离开了,而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是:“苏蕾,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秦瑞永远姓秦!”
面如死灰的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秦瑞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发誓,这是我有生以来做过的第一件悔事!如果我一早知道那未说出口的再见竟是永不相见,哪怕是万劫不复,我都会扯着秦瑞的袖子跪下来让她给我机会解释。
可,该死就该死在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秦瑞的离开给我一种身体被抽干的疲惫,做什么都没精打采,然而这件事,郝忠最终还是知道了,不过我却没敢告诉他很大的原因,是我逼走了秦瑞。
英语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