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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峰说后摇下头,介绍到这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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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英在听玉峰母亲被河水冲走淹死情景,和以后玉峰在山里过着野人般的生活,玉峰一面哭着讲,国英也哭了。当讲到上树挂破gāo_wán,发现有四个gāo_wán。引起了国英的注意,她想……难道玉峰的血液异常与此有关?
停了片刻,国英方说:「玉峰,你的童年太苦了。其实我的童年也不比你好多少,要说现在还不如你。你是母亲死得早,我是父母亲先后离开得都早,我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咱都是苦命人。」
玉峰说:「我也很想知道你的经历。」
国英轻轻揉下眼睛,然后慢慢说:「我老家是安徽省宣城县农村的,三岁那年父亲被国民军抓去,一走就杳无音信,有人说打仗死了,也有人说被带到台湾了,凡能没有下落。我五岁那年母亲改嫁,两年后因得霍乱病也去世了,那时我才七岁,随后我就投靠外婆家,只有外婆和一条腿残疾的舅舅两口人,舅舅一生未能成家。」
我们那里是山区,上小学要跑六七里地,年迈的外婆开始每天还要接送我。
舅舅虽残疾,还能做一点小买卖,在街上开一个杂货铺,平时有个零花钱。我从宣城高中毕业,直接考取了东亚医学院,就在我上大学的第一年夏天,舅父不幸被洪水冲没,连尸体都没找到。以后家里就只剩下年迈孤独的外婆了,我上大学全靠国家助学金,每逢节假日我都要回去看望外婆,幸好是农村合作化了,外婆全靠生产队养老。
1961年春天,就在我要毕业的前一月,突然接到外婆病重的电报,看到电报后,一下就把我气昏了(国英哭出声来)……外婆她……她是我唯一亲人,我不顾考前紧张复习,哭着离开学校,是两位同学帮助买了车票送上车。没等我到家,外婆已不行了(国英痛哭流涕,说话哽咽,玉峰也哭出声)看见外婆躺在床上,满脸干瘦遗体,我趴在她身上哭喊……外婆再也不能和我说话了……
我原准备毕业后能分到当地,去照顾外婆生活。外婆辛苦一辈子,最后还供我上学,她操碎了心血。说我命苦,外婆命更若,当时,我没一点力量,全是村上生产队给做的棺材、办的丧事。送走外婆,我在家傻呆了两天,我没亲人了,以后我到哪去呀?(国英又哭了)回到学校许多同学安慰我,特别是罗鸣章老师,每逢星期天都把我接到他家吃饭,所以,生活和学习,罗老师对我帮助都很大,我毕业考试成绩为该届前三名。分配时,罗老师要我留校,教育局却决定分配我到中原来,说是中原需要这方面专业人材。来到这里还算可以,院领导很支持我的工作,春节前才宣布,让我担任化验室副主任,正主任是内科主任兼职。
「玉峰,刚才我说时也让你同情了,我看你哭得比我还甚,你真是个好心肠人。」
国英话音停下来,玉峰又给她倒杯茶,国英捧着茶杯说:「玉峰,你说,上帝为什么那样不公平?让我们都早早失去了母爱。」
「是呀,旧社会不只咱们两家,归根结底是国弱、贫困造成的。」
玉峰简单说。
这天国英和玉峰谈话一直到深夜零点,玉峰送国英到大门口,大门早已经上锁,二人又不好意思叫门卫,玉峰小声说:「还是回屋吧,你住到我屋,我去办公室休息。」
国英真的又回到玉峰屋里,坐下说:「玉峰,我不想睡,还想继续和你谈谈话,你是有家、有父亲的,我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刚才得知你也没其他姊妹,你就把我当成妹妹看待吧?」
「好吧,咱们是同命相连,你又为我好,只要你不嫌弃我傻,就常来玩吧。今晚谈到这为止,你在这屋休息,我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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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英张口还想说什么,可玉峰已关门走了,她只好悻悻而回。
自从国英和玉峰那天两人互相介绍了苦难家史后,两人各自回想得很多,尤其是唐国英受罗教授的旨意,为研究特殊血液,不牺一切代价,要紧盯住玉峰。
恰巧玉峰尚未娶妻,这是唐国英能主动靠近佟玉峰的好机会。这边玉峰也想趁机弄明自身的生理凝症问题,便巧合的互相利用起来。
第三天晚饭后,国英又来到玉峰的宿舍,恰巧玉峰正在洗脸刮胡子,带着一脸肥皂沫去开门。
「不好意思,打搅你了。」
国英一面说着走进来。
「没什么,我正想去找你呢。」
玉峰看着镜子一面刮胡子说。
「好嘛,我来了,你要讲什么?」
国英反问。
「呵呵……上次给你讲了,小时候挂破了gāo_wán,不知还有没有生育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