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天堂,泪》
1 接到报案
没有人知道亦焯是个双面人。白天他是一个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警察;一到天黑,他就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位放浪形骸,fēng_liú不拘的浪子。他喜欢周旋于各式各样的女人中,在花红柳绿中醉生梦死。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他一如既往带了新欢莺莺到一家星级宾馆开房。开房上床这种事对亦焯而言早不是什么罕事。他与女人欢爱的每一次都发生在宾馆。旁人也许会认为他太过铺张浪费。他却不这么认为。他把所有的女人都当作玩乐的工具,才不屑把她们带回家里。怕她们会沾污自己的家。再说直接把女人带到宾馆,也可以为他省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莺莺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横躺在呢绒床上,自解外衣,『露』出丰腻白晰的臂膀,并轻言浮语地撩拨他。他轻鄙地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厌恶是厌恶,可他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粗暴地剥开了她的衣服,如饥似渴地发起进攻。莺莺大叫。她越是叫得大声,他的行动越是粗鲁,让她****。不只莺莺,他对每个女人如出一辙。
正当他和莺莺缠绵交迭,难解难分时,他床边的手机开始震动。
这把手机是警察局配给他们的。局里吩咐他要二十四小时开着机带在身边。他还有另一把自买的手机,特为这些莺莺燕燕而置。现在带在身边的也就只有局里那把手机。一般而言,他都是在白天事先选定一个女人,约好时间,地点,然后赴约,欢会。一到晚上,特别是现在这等黄金时刻,他都把那把自备的手机搁在自己家里,怕它坏自己的好事。
手机响得特别急,一声尖过一声,差不多都可以跟莺莺的**声互相媲美了。公事优先,亦焯不得已先按压心头那股高窜的**,从被窝里伸出半截手臂来接电话。
“亦队长。”
听对方的声音,亦绰知道是值班的警卫员小刘打过来的。
“小刘,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亦绰用上他一惯的上级口吻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亦队长,刚接到报案,说城西街幸福路3号楼楼梯间发生了惨案。报案者说她目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倒在血泊中,不知是生是死。 “
“我马上到局里去。“
亦绰推开正依偎在他身上娇羞答答的莺莺,准备起床。
莺莺忙趴在他身上,嗲声嗲气地叫着:“亲爱的,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亦绰坐起身,把像蛇般缠着她的莺莺扶正,哄她:“宝贝,我有急事,改天再约。“
“那你好歹得先把我送回家。“莺儿眼见好梦就要破灭,急了起来:”这夜黑乎乎的,治安又『乱』,人家怕怕。“
亦焯见她故作矫情,心生厌烦。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往莺莺手里一塞,粗声说:“我没空,你自己打的。”莺莺一看,不下十张的百元大钞,喜得两眼放光,忙又假意推托了一番。
有钱好说话。
亦焯冷笑一声,下楼钻进车内,麻利地发动引擎。呼,呼几声,那辆黑『色』的小轿车似箭离弦般地在黑夜里呼啸奔驰着。他这个人,一向忠于职守,不忠于女人。
2.惨案现场
惨案现场一片血腥,狭窄的楼梯空道上血迹斑斑,空气间到处弥漫血的腥味。当亦焯带着三个警员风急火急地感到那边时,楼梯间蹲着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女生。那小女生双手抱膝﹐一双眼睛惊慌地躲闪着。她说她被吓到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了。
亦焯带领随身的三个警员挤近了里间。
他看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横躺在地上,头下积了一瘫血。她的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和着已经发黑的血『乱』七八糟地粘在地上。心细的亦焯发现地上由里而外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暗红『色』的血痕,显然她有受伤后有自己挪动过。她的一张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紧闭的嘴唇早已没有血『色』。亦焯伸手去试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她尚有呼吸,慌忙命令随身的一名警员拨打120。
他不禁暗暗痛心,凶手太过残忍。真不知是哪个混蛋泯灭人『性』,居然对这么一个青春玉女下毒手。就连他这个对女人恨之入骨的男人也不免要痛心起来。
痛心归痛心。亦焯向来理智,并不会让他的情绪影响他办案。要不,他怎能在众警员中脱颖而出,一跃成为众首呢。
亦焯以他最职业的手段安排随身的辛警员拍照。
“刷,刷,刷”,昏黄的楼道间顿时亮光闪动。
不久后,一辆救护车飞驰而至。
亦焯问刚从救护车下来的救护人员是哪个医院的。其中一个救护人员回答是区中心医院,并出示了她的工作证。
亦焯就不加拦阻,任由那些医护人员把这个受害的女子带走了。
那受害的女子被带走后,亦焯转向那小女生说:“刚刚是你报的案是吗﹖”
那年纪轻轻的小女子站起来战战兢兢地回答说:“是。”
亦焯让她把经过前后细说一遍。
她惊慌地细述了前后经过。
原来她跑出去与男友约会,晚归。刚回来,一推开楼梯的门,就瞧见这一惨幕。她吓坏了,惶惶急急地报了案。直到现在她仍没足够的勇气自己一个人爬上楼去。
亦焯问她可知道受害人叫什么名字,那年轻小女生说这受害的女人叫谢雨菱﹐就住在她家隔壁。她还说这位谢姐姐人很好﹐每次碰见她都会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她很喜欢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