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洗干净又经阳光曝晒的棉质白衬衣,条纹短裤。
陶可在宽大的浴室里,不自觉像侦探一样,循着蜘丝马迹分析陆程这个人。
首先,整洁。
这说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生活品质要求很高,同样是高规格,沈越泽的是比较随意,东西也许会乱丢,但怎么都有种人情味道在。
可陆程的,纸篓里没有废弃物,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他独住,却坚持在每天出门时带垃圾出去处理。
陶可皱了皱眉,陆程是有防备心的,而且,那戒备程度很严重。
浴室本来是私人的,很放松的环境,现在却冷冰冰的像是酒店客房。
他是不是小时候,亲情缺失?怎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呢?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陶可的思考,连带着吓了她一跳。
“好了吗?”陆程在外面问,声音不高。
“呃,你要用是吗?再等两分钟就好!”陶可不好这么占用,慌里慌张的开始穿陆程的衣服。
“不用,你慢点,不着急。”
外面的脚步声慢慢的离开,陶可在穿的瞬间,忽然想到。
为什么他会将自己的衣服借给自己穿呢!不是特别难以亲近的吗?轻度洁癖的人,这么做不合理啊!
难道说……
陶可不敢再想,匆匆的将衣服套上,将长发绑成马尾,再收拾一下脏衣服,推门出去。
“这个房间,你看行吗?”陆程指着书房旁边的侧卧,说道。
“多谢啊!那……那我先去睡了哦,晚安。”多说多错,不管陆程现在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先逃离开再说!
陆程一愣,又点点头。“嗯,晚安。”
陶可怀里抱着自己的衣服,关上门,又轻手轻脚反锁着,太累了,直接扑到c上。
脚疼,腿疼,脑袋疼啊!
陆程听到门锁的声音,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神色不明。
呼,安安静静的睡觉,最舒服了!学长家的被单有阳光的味道,中央空调的温度在26度,正好适宜啊!
睡到半夜,陶可被连串的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接起来。“喂?哪位?”
“可啊,我想喝水。”
陶可一个激灵坐起来,这不是金主吗!
“陶可,我说话你听着的吗!”沈越泽的音量调高一些,酒劲上来,他连话都说不明白,大舌头。
陶可觉得隔着听筒,都能感受到浓浓的酒气。“你喝了多少啊。”
“你还敢管起我来了?”小样儿,你搞搞清楚,我是主子!
“……”陶可复又躺下去,这人不着调的很,发什么酒疯啊。当今之计,唯有顺着抚毛。“不敢,有什么吩咐,您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沈越泽一回家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嗓子干涩的厉害才醒,身边连个盖毯子的人都没有!
这凄惨的,可怜可悲!
陶可没有说话,脸上有点发红,粉粉的。
“我都看出来了,你别不承认。”沈越泽摸黑开了灯,屋里亮堂堂,心里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