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孝连城瞥了一眼怒火的云锦,随后笑意涟涟道:“也不晓得是谁,在本世子的腊梅酿里放盐,毁了本世子酿了两个月的腊梅酿?”
云锦一听,面色有些窘迫,其实那次也不能怪他,当时腊梅酿还在酿,长孝连城让他在酒中放一点仙草粉,可仙草粉与盐的形状很是相似,所以他错把盐当成了仙草粉,放进了腊梅酿里,结果全毁了所有的腊梅酿,最后导致长孝连城冷着一张脸,之后便再也不让他碰腊梅酿半刻。
“那次是意外!意外你知道吗!”云锦在那里极力狡辩。
“那是你没脑子。”长孝连城却一声打断了云锦的狡辩,毫无感情的语调说了一句。
云锦没了辙,扁着嘴望着长孝连城,可长孝连城这个冷硬性子,丝毫不为所容。云锦只好改成望着战凌双,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战凌双实在受不了,只好头偏向一旁,手掀起珠帘,看向外边的风景。
“宇景……”云锦又想到了赫连宇景,作势又要扑了过去。吓得赫连宇景瞳孔猛缩,连滚带爬地掀开轿帘,跟马车的车夫坐在一起,重重地撒下轿帘,随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云锦受了气,一屁股地坐在那里,眼神哀怨的盯着前方,好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之后大概过了几个时辰,战凌双昨日就有些疲累,所以不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头靠在车壁上,马车原本还驶动的还算平稳,突然一个猛扎头,战凌双的身子一斜,直直地倒在了长孝连城的胸膛上,撞得长孝连城手里的酒杯一扬,撒了好些出去。
长孝连城低眸瞅了一眼安稳在他胸膛间安睡的战凌双,放下杯子,双手将战凌双的身子挪了挪,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的腿上,而另一只腿则踩在矮桌边缘,重新执起酒杯沉默不语,只是深眸子里幽深漩涡更加深了一些。
云锦也四仰八叉地躺在马车里睡了过去,暖气环绕的马车里只有淡淡的呼吸声。
终于马车行驶了一会儿,停了下来,战凌双也朦胧醒来,见自己躺在长孝连城的腿上,墨色的袍子上沾了她的口水赖子,不由得微微害臊,真丢人,她记得她不是靠着车壁睡着的么,怎么醒来,变成躺在长孝连城的腿上了?
但见长孝连城目光淡然,见自己疑惑,轻声道:“马车方才颠簸了一下,你顺势滚在了本世子的腿上,本世子推搡你也不是,又想到昨日让你吃了些苦,当给你补偿,只好顺着你了。”
三言两语,战凌双所索求的补偿就这样被轻描淡写的抹去了。
“该死的!被你得意了一会!”战凌双低咒一声,听过酒后误事,没想到睡觉更是误事!
长孝连城却淡淡笑着,宛如清风拂过,不冷不热。但那眸底的宠溺却愈深。
众人下了马车。入眼帘的却是一家祥龙客栈,祥龙客栈生意却处于不温不火,来往也就那几人,而且正个客栈都显得有些冷清。
“战小姐,世子,天色也不早了,前面便是藤林,晚上不便出行,今日我们便暂且在这家客栈歇息一晚罢。”赫连宇景指着祥龙客栈说道。
“嗯。”战凌双便也累的很,打了个哈欠就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