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一声清脆的琴音穿插在了正在激昂阶段的曲音。宛如流水,清幽中带着少许轻狂和不羁。
化清子舒眉而舒,眸中浮起笑意,她来了!双手猛地拍在了琴弦之上,转身望向那清脆琴音源出。
而战云冰也正唱到高处,可不料有一脆响穿插了进来,扰了她的思绪。但更让她措手不及的是,化清子也突然停住了奏乐。一瞬间,歌声尤其僵硬,不见先前的柔媚动听。
战云冰蹙眉,眸中升起不满和寒冷。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坏她的好事!
可一抬眸,却惊愣不已。
一袭素静高雅的白衣,袖口袖摆处是高洁的金丝勾勒的青竹,白丝带腰间系着块橘黄剔透的玉佩,一头发丝用一根丝带束缚住,发丝安静垂在脑后,朴素小脸不施粉黛,双眸清冷中略带凌厉,清美又狂气。
战凌双坐在船舱边缘,没有穿白靴的玲珑小脚伸入湖水中,在碧波中微微荡漾,惹起一片涟漪。而在修长的双腿上,摆放着一凤琴,葱如白玉的手指轻拨,方才那点点清音正是从这凤琴中漫出。
此时,战凌双抬眸,望向停止奏曲的化清子,唇角微勾,双眸中淡淡光芒闪过。化清子满意地对战凌双笑了笑,随后扬眉,示意继续。
战凌双微点头,转头却不慎掉进了一双如幽谭般深邃的眸子,里面的缓缓旋转的眸光,好似要把她吸进去一样。长孝连城寒眉轻凝,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薄唇见而不知微勾。
四目相对,浅浅的光芒在流转,视线交接处的空际,有一丝温情升起。
战凌双敛眸,不再看向长孝连城,双脚微微摆动。葱指微勾,琴弦发出寥寥清音,同时,樱唇微张,丝丝飒飒莺歌婉转。
着一笠烟雨静候天光破云
聆三清妙音也号如是我闻
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
为道为僧又何必区分
霜花剑上雕镂一缕孤韧
踏遍千山涤荡妖魁魔魂
少年一事能狂敢骂天地不仁
才不管机缘还是祸根
醉极弹歌一场梦与我孰为真
不能忘情徒惹得心困
仙路看近行远霖林雨雪纷纷
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
淡淡浅浅的嗓音,划破凝静的夜空,一头在空中飞扬的墨发与纯白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
云锦偷偷地靠近长孝连城,见长孝连城眼都不眨的看着对面的战凌双时,嘴角微抽,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呸,连城你个说谎话的小人,还说不喜欢战凌双,那你干嘛不知廉耻的看着人家?!”
一句不知廉耻让长孝连城横起寒眉,长孝连城骨节分明的手指拢在袖袍间,手背上明显青筋暴起,轻启薄唇,眼眸寒冷。
“云锦,等会本世子派人不定此时她也在这里。”
这一句平淡的话语中夹杂着赤骨骨的危险与胁迫感。
“我呸!张小姐她生性身子骨就弱,十年八载都不迈出张府一步,哪有那个闲情来参加这个繁闹的游湖节?”
云锦立刻反驳,一张俊脸上满满的得意。哼,有些威胁只可以用过一次,再用一次便不灵验了!
张晓蓉一生下来便身子骨弱,张员外和他的夫人对这个女儿却无比的疼爱。其他家的父母都十分欢喜自家儿女出去游玩,可张员外和张夫人却不喜张晓蓉出去,生恐一个吃不消便香消玉损。而在三年前,他也是不经意间被终于肯有勇气出府的张晓蓉瞧见了,从此一见倾心,非君不嫁,这可恼死他了。
“你再多屁话,本世子立刻差人送你去张府!”
长孝连城见前一句话并没有让云锦收敛,反而越来越嚣张的趋势,挑了挑寒眉,凌厉的语气从之呢出。
云锦立刻噤了声,不敢再说一句,生怕长孝连城真的把他扛起,直接送到张晓蓉面前。
“叮——”
这边好不容安静了,而战凌双那里却猛一个拨音,双指迅速在琴弦在飞舞,眉梢间浅浅风华绽放,就连那一张朴素的小脸,也遮不去属于她的光芒!
倏然,战凌双放入水里的双脚亦是猛然间往上抬,沾水的玉足暴露在空气中,霎间水珠四溅,水珠滴落在琴弦上,响起一片幽美的乐章。
最后几声落音,素手轻停,纯白的袖摆在琴弦上拂过,唇角一片笑容,曲完毕。
“哈哈,好啊,好一句,翻手反排命格覆手复立乾坤!战小姐果然不同其他凡夫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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