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却面露为难之色,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周仓道:“不是我隐瞒,实是我自入黄巾后一直都跟随着天公将军,只知道天戮早在起事前便已成立,听欣然妹子说过一次,里面高手如云,我和管兄也见识过,确实不凡。可惜欣然妹子不在此处,不然问她详细,她知道的多。”
刘俊义看看甘宁,打趣道:“大舅哥金屋藏娇呢。”
“少废话,继续听正题!”甘宁正色道。
管亥突然想到一事,立刻补充:“还有,天戮好像有个人很是厉害。“
“什么人?是那个红衣人么?”刘俊义立刻追问,昨日问了周仓管亥,他们对这个红衣人也是不甚了了。
“这倒不是,那人剑术虽然不错,但我等自信还对付得了,但他有一双奇耳,那日我们奔逃出十多里外,竟也被他听得行踪,一路追杀过来,这是欣然妹子告诉我们的。”管亥说道,周仓想起那日情事,也频频点头。
“哦?十多里外他都能听清楚?真也奇了,有机会倒要见识见识。”刘俊义很感兴趣。
颜良则道:“说起那红衣人,剑术武艺之高,闻所未闻,不怕几位兄弟笑话,颜某所遇高手中,以此人为最。”
典韦第一个不服气:“什么人那?我说老颜你怎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那家伙碰到老典,老典刺他三百个透明窟窿!”
刘俊义却是心中一动,能胜过颜良的高手,就自己所知,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三数人而已,那人如此厉害,莫非也是斗将谱上名列前茅之人?打定主意,行动之日,一定要把斗将谱带上。
正说着,帐外传来声音:“徐晃奉命来见孙司马!”
孙坚立刻起身:“是徐将军?快入帐来。”
一个高大雄壮的身影步入帐内,正是徐晃。
“参见孙司马。”徐晃行礼,一柄大斧置于身前。
刘俊义几个都是识得徐晃的,徐晃刚行完礼,刘俊义就笑着上前,显得很是亲热:“等徐兄好一会儿啦,快快,一起坐。”
“素闻徐将军力敌万人,得与同会,幸甚之至。”孙坚赞道。
几人还没说几句,帐帘一掀,一个雄武小将昂步而入,躬身参拜:“庞德奉董将军令,参见孙司马!”
刘俊义看着帐中诸人,忽然有种幸福的眩晕,许褚、典韦、赵云、甘宁、颜良、文丑、徐晃、庞德、孙坚,这阵容也太豪华了。
李鹏在晚间带回消息,那片村落尽是黑衣剑士穿杂于间,果然是天戮屯驻之所,张宝本人也住在此村落中,村中还有数百亲兵拱卫。
刘俊义击掌大笑:“着啊!此番必将天戮除之!”沉思片刻,忽然眼睛又一亮:“这几天也别让那张宝闲着,三哥,有事要靠你了。”
这几日张宝心情极好,朱?既死,皇甫嵩身陷囹圄,卢植在冀州被张梁拖住,汉廷再无堪用大将矣。对阵汉军大事举哀,兵无战心,波才已经夸下海口,旬日之间,定将汉军尽数全歼。
张宝安坐屋中,忽又想到了王欣然,心里一叹:“欣然,我贵为万军之尊,不日攻取京师,克成帝业,你若能与我偕老,我必能封你为后,一辈子疼你宠你,岂不是佳话?却为何我一番真心,你却毫不顾惜?”想到这里,神色有些黯然。
“门主,郅徽有事禀报。”郅徽在门外道。
“进来吧。”郅徽奇耳,多知机密,张宝对他也颇为信任。
郅徽推门进来,躬身道:“禀门主,适才有人在村外潜隐窥视。”
张宝不以为意:“什么人?汉军斥候?”
郅徽摇摇头:“不知,那几人身法轻巧,全无声息,倒有本门之风,若非离去时踩及败叶,郅徽也几乎不察。”他不知道,这几人正是刘俊义龙耳的探事精兵。
张宝没有说话,似是在沉思。
郅徽似是犹豫一阵,才凑上前小声道:“以属下看来,会不会,会不会是……”
张宝眼睛一抬:“是什么?”
“会不会是大师兄安排的人?”郅徽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张宝表情似笑非笑:“何出此言?”
郅徽似是下定决心,突然跪了下来:“门主,请恕属下妄语。天戮高手,大半是大师兄所募,大师兄素来也对门主不敬,若是大师兄有弑主篡位之心……不可不防啊。”
张宝一怔,又是大笑:“无妨,你不了解他,他若想不利于我,又何需那么麻烦?他虽有功名之心,却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况且感我恩义,此人必不负我。”
郅徽还想再言,忽然脸色一变。
一个声音似有似无在晚空中回荡:“张宝吾弟,你害死亲兄长,心中便没半点愧疚吗?你这等弑兄背主之人,怎能为我黄巾之主?我死不瞑目,来找你啦~~~~~”
张宝也听到了这声音,怒喝一声:“什么人?装神弄鬼?”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着实毛毛的。
这又是刘俊义的主意,在从周仓管亥处了解了张宝暗害张角的真相后,便使了个装鬼之计,用铁皮做成个扬声筒,再让典韦模仿张角语气对着扬声筒向对面军营喊话,扬声筒虽然简陋,但配上典韦这大嗓门,真是声震数里,兽惊鸟飞,便连大营后侧的天戮村落也听到了,虽然声音传到村落这里已经颇为细微,但反而更有了凄凄沥沥的感觉,还真像是闹鬼的感觉。
不光是吓唬张宝,刘俊义更是为了瓦解对阵军心,就在张宝疑神疑鬼的当口,刘俊义兄弟几个正在典韦身边捂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