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看到来人都是舞刀弄枪居多,自然也不敢得罪。再说中间的白衣秀士想必也是个富家公子,钱财必定是多得是。立马欢颜道:“哟!真是贵客呀,真是贵客呀!客官,请上座,请上座!我们这儿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爷儿只管挑只管选,我包您来了第一次还想再来第二次第三次!”说罢又转身朝身边的陪女漏了嗓门,道:“还不快去叫相茹,湘雅,相烟,香琳,香凤几个姐妹出来招呼客人?!”
这少年也不理会,只说:“将她打发去!我们楼上谈!”
身边青年剑士便乖巧地掏了银子递到妈妈视线内,霸气道:“这些足够你闭上嘴巴吧!姑娘就不必叫了,给我们一个又宽又大的上房,顺道弄些上好酒好菜端去,连带陪酒钱自然分文也不会少你的。”
妈妈一听有些诧异,看在银子的份上自然喏喏退下去吩咐,又另寻了其他忙活儿。
房间虽宽大,且是烟花之地,确实算得是个议事的好地方。但容下十几个人就不免有些拥挤感。
岚介坐一旁手中不停玩弄玉笛。说道:“我说徒弟吧,下次能守约一点么?我在此等候足有两个时辰。王者岂能无信?尊师重道之理往ri师祖不曾教诲于你么?”
临渊听惯了岚介的狂话自然不觉得言语过分,反而看着岚介生气马上辩解,道:“师傅莫气!我等途中路过那兰花镇时遇了郑昶巡兵的搜捕。不想与他们正面交锋,心怕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计。自然与那帮喽啰玩了几回躲藏猫匿游戏,不想就来迟了。”
听临渊如此一番解释岚介也不好再责怪,说道:“罢了罢了!我等今ri聚集于此自然是相商大事的。时间紧迫,我先道些开始吧!近来郑王内部争权夺利也逐渐漏了棱角,内部势力不断分裂解析。郑王有个儿,平ri里不沾眼惹不到郑皇帝的注意,以至于这郑仁旻近ri来极力表现,我军活动甚是困难。我又与那中原武林来往信使,那黄巢军近ri来连连胜利,这于口号相关,得了百姓拥戴。所以我等行兵治政皆应以自己的子民为先。民为重,君为轻,如实效仿必能过关斩将!”
岚介转身又朝度蘅道:“度蘅妹妹,也说说你的收获!”
度蘅冷道:“小王吩咐在下的事在下已办妥。想必相爷还不知道,诏王准备明ri三更从南城进攻。到时小王这边的人马将从北城迎合夹击,给它个措手不及!具体策略我已和诏王说得清晰!相爷,您觉得可有何异议?”
016,湘莲斗闹青楼,国语书生入梦(一)
临渊看着度蘅正入神。岚介想了片刻又朝薛姻道:“薛姻姐姐,你这边如何?可有二公主三公主、其他娘娘与五行长老的消息么?”
薛姻冷道:“在下已派不少细作混去和城。据来报,明ri大唐节度使将在和城停留,想必戒备有所加强,不是个动手的时机!又传的那陈婉君近来练就一种西域毒功,怕是难以对付。至于五菱那j道士诡计多端,想必对在下派出的细作也有所察觉。至于二公主和三公主等人却不知行踪生死。陈婉君封锁消息厉害,漏不出任何风声。”
临渊站出来荐了些人才,大伙儿也兴致谈论商榷反攻措施。说到高o处,从旁站出一位手持宝剑身子相对矮小的青年男子,细眉细眼,有些娘腔之感。姓华讳列,唤华图。因向来侠肝义胆,为人正义,又不惧权贵,外世给了绰号叫“华英雄”。
华图看了看临渊插语道:“主子,怕是夜长梦多呀!诏王不是已经召集百余旧部兵马?我们这边也有近千馀兵力,何惧于她一个女子与几个杂碎?攻城吧!”
另一位胡须男子却长得另类,看似上了些年纪,横眉大眼,手持棒锤,身着灰se长袍,看似个屠夫。外人皆唤之虎牛。虎牛接道:“说干就干吧!老夫早就手痒痒坐不住了!也让老夫杀个痛快,这些个死渣子,平ri里尽喝穷了百姓,也该是恶贯满盈、下那阿鼻地狱去才解气!”
岚介起身驳道:“两个莽夫,真是两个莽夫。复国大计岂能儿戏?还是先请我的小徒弟站出来再说两句吧!”
临渊冷笑面皮,煞是怪异别扭,说道:“临渊相比各位在坐智才谋略尚有不足,大伙儿自当聚集交流,取长补短,共商大计才是!本王倒认为能尽早些行动甚好。随着我诏大军越发强大,始终藏不住端倪,怕打草惊蛇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也算惧它夜长梦多!岚师傅意下如何?”
岚介本要回复临渊的话,然听得阁楼外走廊有动静。岚介镇定,双指夹取碟盘中的花生米,只听窗纸裂破的声音,便有人逃了去,混去杂乱的男女人群里。
临渊和众部下皆以为和城探子,立马起身j戒。岚介看了笑道:“莫急莫急!只是妈妈院内收留的孩子,还只是个ru臭未干的黄口小子,没必要大惊小怪,都坐下来吧!”
众下才松了j惕。岚介接着说道:“既如此就依小王所言。这陈婉君就算我的了。只是……只是我还有些事想单独与度蘅私下谈谈。”
临渊应了岚介要求,示意度蘅一人留下。众人离去后岚介顿时变了个人。脸上竟不见平时稳重侠气。度蘅冷冰冰站立着不动,冷道:“相爷,有话请讲!”
岚介嬉笑道:“度蘅妹妹,咱俩之间的交易是该有个了结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