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泣得眼眶红肿,接着更是发着高烧不止。湘雅奔波寻了几个郎中把过脉,开吃了不少方子仍无效。几ri后奄奄一息,怕是已经无可救药了。湘雅带着墨竹暂住叶老伯家里,叶老伯看得却心酸不已,道:“生死伦常哪,可惜了这世道正义渺茫。可惜了多好的一个孩子……”。
湘莲每ri泪眼迷离,忧得几分憔悴面容。坐于墨竹榻前听得墨竹呓语,道:“子娟妹妹,老子保护你,别怕,老子保护你!老子是你哥哥,老子一直都是你唯一的亲人。哥哥来了,别怕!哥哥保护你!”
湘莲听了心中疼痛难忍,跪倒在叶老伯膝下,道:“老伯,还有别的办法吗?他不能死!必须为姐妹们报仇,寻回子娟来!”
叶老伯叹道:“老身却是无能为力了!”
湘雅一听立刻瘫坐下来。道:“老天爷可有睁开眼么?怎能这般待遇我?小女子父亲战死,两个哥哥也都充了军,也都战死,我姐妹们也都被卖到这楼宇偷生。我却也未能幸免。如今,这天果真要绝于我么?”说时那眼泪却有如大雨倾盆。
叶老伯道:“湘雅,你且莫如此伤心罢!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脑中却有一人,兴许能救得竹儿。”
024,书生遇道说缘,青楼惨案绝恸(二)
湘雅抹了泪颜,止了哭声,啜泣道:“何人?能救竹儿么?”
叶老伯道:“昔ri老身年轻时见过此人有些本领,说起来该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了。昔ri中原武林豪杰尽聚飘渺峰参加‘弑魔’大会,不料这盛宴却是j人所设的局。老身本是天山派第十五代刚入门弟子,并未学得真本事。多亏了当ri孤子爵的一剑挡去了乱箭,否则我怕是命丧当场了。只是这人听说后来从军做了几年将军,反逆了当朝文臣,退去了职位。只怕现如今隐世深山老林了。而老身的派系确被灭得香火无继……。”
叶老伯的话却说与没说都与那湘雅不相关,湘雅又暗自神伤去。叶老伯看得心里十分难忍,又记起当ri女儿青儿遭j人所害场景,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又道:“这九亦痕我倒是听过,他许多年来都是随那孤子爵寸步不离的。前些ri越扬王回城也亏有了他的在旁相助。如此推敲来孤子爵必在北城。打听到九亦痕的来处便可寻出孤子爵下落,兴许竹儿便能活!”
湘雅听了便起身跑出门外前去打听。费了些心力果然有了九亦痕来历资讯。当下便连夜背着墨竹跑到墨盒镇兰林庄来。沿着巷道挨户询问,却听不到有个人叫孤子爵的。后正遇得兰曲儿关门。湘雅道:“妹妹可知这村内有个高人叫孤子爵的么?”
兰曲儿素知爷爷有个号叫“子爵”,每遇故友酒席间都有此称呼。便道:“姐姐寻他作甚?”
湘雅又道:“妹妹可知有这人存在么?”
兰曲儿道:“我家中却有一人号‘子爵’,村中不曾听得有姓孤的,好生怪异的姓氏呢。”
湘雅一番失望。又道:“这村里果真没有姓孤的么?”
这时院内传来兰老爷的声音,道:“曲儿,闩了门早些睡了吧,明ri锄禾南山去,我且再教你学几首敬酒连理词如何?”
兰曲儿回道:“爷爷,门外有位姐姐正打听本村姓孤的人,您可曾知晓,帮了她罢!看得她好生可怜!”
孤子爵怔道:“村中却无人姓孤的。门外求见是何人呢?”
孤子爵披了外套出门看,只见月光下湘雅衣装破落,兴是跋涉许多路途,正累得娇喘淋漓。背上正沉睡着墨竹,也不见翻滚痛苦动作,只怕入梦,也只怕是生死不得而知。
湘雅道:“小女子与这小兄弟遭j人所害,如今却没了去处,我这小兄弟素是身子单薄虚弱,又连ri来遭遇风寒,昏昏沉沉,也不知缘故。也曾请得名医看诊,开了几副药方吃了也不见效果。因遇叶老伯荐说有一世外高人隐居于此,听说本事甚大,想必有法子救活我这兄弟,特连夜赶来求助。不知大爷可晓得此人现今何处?小女子自是感激不尽的。”
兰老爷子道:“你要找的可是孤子爵么?”
湘雅道:“正是!”
兰老爷子笑道:“也不知是谁人竟这般与你胡说,我村中却实在无人姓孤。然你即便寻得那人也未必能救命。我倒认识此人,只是此人在五年前便不知所踪。据我我知,此人却不懂什么医术,谈到谱世救人却是谬诞至极。姑娘,夜已深,你自然也是路途跋涉困顿,且今晚将就在这破屋子住一宿进些身补天亮再寻罢!”
湘雅心中无助,自是又落下泪来。兰曲儿看得十分心疼,央求道:“爷爷,我知道爷爷的本事。爷爷你且想个法子帮姐姐一把罢!”
孤子爵不做声只扬了袖回屋里翻弄乐具。兰曲儿将湘雅带入偏房,又与湘雅妥置墨竹躺下榻床方才离开。
兰曲儿一语不发,回到大堂便寻了椅子摔坐。孤子爵晓得兰曲怄气,便道:“我的小乖乖,你这是为何?是谁招惹了你不成?”
兰曲儿拗道:“不,我没有,我才不生气呢!”
孤子爵道:“那这表情却是为何如此难堪?”
兰曲儿却突然面“爷爷,我是知道你有些本事的,你且救救她们罢!你看她们多可怜呀!”
孤子爵笑道:“你这小鬼j,你怎就断定爷爷能救他么?你也不瞧瞧,那人已是半死,神仙也奈何不得,你爷爷本是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