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在关键时刻却被断崖下一颗伸出的千年老树挡住,这才侥幸捡了条命。
然而两人眼下处境却是尴尬,那块厚实的救生舱板成了两人唯一立足之处,更难堪的是这块长形的舱板正好横架在千年古树的枝干之上,乔雨民和胖子两人刚好各据一边保持了平衡,然而风飘散水摆摇摇欲坠,只要稍有异动便会坠入万劫不复。胖子看清的形势不敢再动,要叫醒乔雨民又无反应,等了片刻实在捱不住,趴在横板上居然睡着了。睡着睡着居然看到旁边有一桌的美酒佳肴,胖子饥肠辘辘见了自然大喜,刚要大块朵颐却被乔雨民扰乱,心下火起刚要发飚猛见得乔雨民就要离开自己自己阵地,哪里还顾得计较那多,忙不迭出声阻止。
乔雨民观察了周围环境确如胖子所说一般,如今晨光将至视线开阔不少,抬头望去,只见天际处一条细线,估计就是救生舟掉下来的谷口,看情形也不知下坠了多深。
巨兽
乔雨民忽然笑道:“没想到这种时候你也能睡着,真是熊性猪格。”
黑暗中劳来碌咧咧嘴:“那哪有得比啊,好歹它们也是吃饱才睡得着,省这可好,刚瞅见一顿美味就叫你咋没影了。”
乔雨笑他真是饥不择食连想像出来的东西都能吃下去。胖子却一本正经反驳道虚则实之,煮出来的是吃想出来的也是吃,哪个不是一个味道啊。
乔雨民再道要说,心口一阵剧痛,知道伤口又是发作,急忙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忽然觉得脸上粘忽忽的似有什么东西,抬头望去,只见壶口处雾气阴霾,心下一沉。
胖子满不在乎道老子就是出门忘了翻黄历,才落得今天上不着天,下不入地,如今是山为床天当被,雨水来了就着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乔雨民却不是这么认为,头顶处雾气浓郁,空气压抑异常,可见这场雨来势不弱,说不定就是一场急风暴雨,裂谷深邃再暴烈的强风也是不惧,然而如果暴雨引起了山崩石流此时对二人却是致命一击。
然而头顶谷口处遥望如一线天般怕有千米,峭壁上全是棱峋怪石滑上面长满青苔,滑不溜手,莫说二人手无寸铁,就是臂生双翅,也难飞过这天堑。乔雨民刚要叫胖子想办法转移到石壁上,忽然头顶一声惊雷炸响,便如在耳边一般,直震得心肺都差点移位。脚下一炊只听得卡啦声响,两人身躯俱是一晃,原来脚下千年古树的躯干承受不住重量,已是呈断裂之像。
乔雨民心下暗暗叫苦,这雨眼看说到就到,此时两人处境更不妙,正在踌躇,忽然借着闪电瞬光,隐约看到谷底竟然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竟然慢慢爬了上来。
这绝壁幽谷青苔遍地,到处可见虬枝怪木,只怕千年之中从未有过人迹,有的只怕也是巨兽猛怪,绝非善类。胖子听说还这种事,急忙俯身想看清楚,但雷电之光闪眼即过,一切都恢复于黑暗之中再难看见。
两人都觉得脚下立足不稳,断壁间不断有碎石泥沙裹着尘浆而下,乔雨民知道这是地震前的征兆,定然是生存于谷底的生物不能忍受地震前的强烈反应,开始向外界奔逃,但这峭壁乃是陡高万仞,平常生物哪里有这种本事,能爬上来的肯定也是狂兽无疑。
但二人此时哪里还有本事逃避,猛听得一声龙吟虎啸,急忙看时,转眼之间那个东西已是逼到了二人身前,体型巨大足有数层楼高,血齿缭牙头上居然还长着角直冲二人扑了过来。
乔雨民叫声苦也,胖子在那边已是招呼他赶快跳:“兄弟啊老哥先行一步,到了下边再继续奋斗。”
乔雨民深知此时也是进退无路,但二人都是一般性格总把旁人当叉烧哪肯自己做肥肉,情愿闭眼一跳也不能当了点心。当下悄悄摸起一块尖石深吸一口气纵向向着深不见底的谷底跃了出去。
电闪雷鸣之中却见那巨兽扭头摆尾竟自迎了上来,乔雨民身在空中无法闪避直接跟那张怪脸来了个面对面接触,只觉得触手滑腻腥风扑面,哪里还顾得害怕挥起手中尖石直刺下去。
那怪物皮糙肉厚根本不惧,乔雨民打发了性举起尖石便要再接再励,不料只听得下面嘈杂声一片,其中一个大嗓门如晴天霹雳一般虽在电闪雷鸣中仍是清晰异常。
飞坠
乔雨民心中又惊又怒,想不到胖子这么快做了这怪物的活点心,惊的是这怪物居然是把人活活吞下,被它惨噬的人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自己和胖子二人历经生死,结果落到这上不着天下不入地的鬼门关里还要受那巨兽活吞生噬的惨痛,不由得怒由心生,气自内来挥动石块一下一下的痛击起来,似乎要将对噩运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出来。只听扑的一声,尖石竟然硬生生扎进了怪物的脸庞处,只听得破口处嘶嘶声不断却没有半点血水流出。
乔雨民正在惊异,忽然身体一震却见那怪兽升势顿挫,仰面摆了两摆,忽的直向崖底坠了下去。乔雨民只听得耳旁生风,乱石怪木在眼旁飞快闪过赶紧闭眼死死抱痛紧巨兽脑袋不敢再看。
也不知道下坠了多长时间,强烈失重状态令乔雨民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全身血液都涌向大脑。突然怪物身子一震似乎被断壁间什么事物阻挡,乔雨民便如坐在飞速行驶的特快专列突然被急停一般,巨大的惯性将他高高抛抛了起来狠狠摔出去。
乔雨民知道这种高空坠物威势惊人,自己便像一个肉弹般被射出去,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