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经过一番重新甄别才能使用。胤禛可以忍一忍年羹尧,对于年氏这次的野心却没有太多想要容忍的yù_wàng,年氏的犯蠢,一点点消磨了她在自己心中的痕迹。
“我记得库房之中有一面宋代的四方梳妆台。”胤禛忽然开口说道,“去把它取来。”
苏培盛的动作很快,指挥小太监很快就搬来了那梳妆台,胤禛眯了眯眼,果然如同他想的那样,梳妆台上的铜镜镶嵌的底座,可以让匠人拆开。低声对着苏培盛指着镶嵌镜子的座台,让苏培盛请了匠人拆开,放置了麝香,又换了匠人重新整合着梳妆台。
“等会就给年氏送去。”胤禛对着柳叶说道,“想办法让年氏把原本的梳妆台收起来,用这个。”
柳叶应声退下,心中想着年氏十分看重爷,只消她多说说胤禛在这个梳妆台上用足了心思,自然年氏会换上。
乌拉那拉氏这段时间生病,胤禛日日是到明月院的,年氏可以理解,只是心中也是觉得闷闷的。这一日,年氏懒洋洋用过了早膳,便有胤禛房中的柳叶指挥人把梳妆台送到了年氏的院子。
柳叶浅笑着说道:“这是爷一早吩咐让送来给您的。”
年氏见着了梳妆台,便是高兴,没有听柳叶说完,就说道:“快把它搬进去,我原先那个梳妆台里面的东西收拾出来,放到这个里面,原先的搬到库房去。”
人仰马翻指挥完了之后,年氏想到了柳叶话还没有说话,此时凑了过来,说道:“柳叶姑娘刚刚要说什么?”
柳叶微微一笑,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容易,既然如此,便添上一把火,“奴婢正想给您介绍这梳妆台的来历。”娓娓道来梳妆台的来历,话语之中是最近胤禛要歇在明月院,委屈了年氏了。而且除了梳妆台,胤禛下次还要送配套的钗环。
年氏单听着柳叶的话语,眼睛里是莫名的神采,柳叶看着年氏眼中的神采,垂下了头。
等到柳叶离开了,年氏捻起了裙摆,飞快低进了房间,迫不及待地坐在了梳妆镜前,她原本的梳妆台也是名贵,只是这件多了也的心意。刚刚柳叶说了,这梳妆镜胤禛不仅让人翻新新磨之外,还用了熏香,是年氏最爱的丹桂的香气。铜镜之中年氏笑颜如花。年氏伏在梳妆台上,鼻尖嗅着的是浅淡的香气,随着她的动作,发梢中的金蝶羽翼轻轻颤动。李氏趴了一阵之后,猛地坐了起来,面对这铜镜,镜中女子单手抚唇,头也不回吩咐道:“替我梳妆,我要去馨竹院。”
胤禛既然如此忧心送来了梳妆台,年氏怎能不在李筠婷面前炫耀一番,年氏不肯相信李筠婷的内心如同她表现的一般淡如止水。
而此时的明月院,秦嬷嬷给乌拉那拉氏整理锦被的时候,见着乌拉那拉氏的睫毛轻轻闪动,接着完全打开,大约是房中的灯光让她觉得不是,眼睑颤动,抬手遮了眼前的光亮,眼角也沁出了泪水。
“把宫灯里的烛火熄了。”秦嬷嬷说道,因为刚刚太医才过来了一趟,所以此时灯挑的很亮。
丫鬟行动迅速,很快就熄灭了正对着乌拉那拉氏的那盏灯火。
乌拉那拉氏再眨眨眼,才放下了遮住亮光的那只手。
“福晋。”秦嬷嬷的声音有些激动,三日的时间,乌拉那拉氏一直不醒,府中人心浮动,秦嬷嬷也一直提心吊胆。
“扶我起来。”乌拉那拉氏说道,声音带着些沙哑。
乌拉那拉氏面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秦嬷嬷扶住了乌拉那拉氏的身子,给她披上了披风,在乌拉那拉氏的身后靠上了软枕,不消秦嬷嬷吩咐,丫鬟已经捧着水,喝水之后润了润嗓子,乌拉那拉氏说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您昏睡了三日。”秦嬷嬷说道,“老天保佑,您身子可有什么不适?”
乌拉那拉氏说道:“身上冷。”睫毛扇动,在面颊上投出阴影,带着病人特有的寂寥和脆弱,人生病了,脑中驱散不开的是负面的情绪和想法。乌拉那拉氏就想到了弘晖,她的指甲扣在了手心,仿佛手心里的疼痛可以替代心中的伤痛。
秦嬷嬷用手背测了乌拉那拉氏额头上的温度,“您还烧着呢,需要好好养身子,太医先前也是这样吩咐的。”
太医因为刚刚离开,此时听到乌拉那拉氏醒了,正两人说话间就背着药箱进来了。给福晋把脉之后,开了药依旧让乌拉那拉氏静养。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虽然清醒过来,乌拉那拉氏整个脑仁也如同要崩裂开来,一阵阵泛着疼,秦嬷嬷看出了乌拉那拉氏的苦楚,伸手给福晋按摩。“若是您难受,还是再歇息?”
“这会儿我并无困意。”乌拉那拉氏说道,“府中情况如何。”
秦嬷嬷快速说了一边,犹豫了一下,说了第一日的情形,只是略过了自己下跪不提。乌拉那拉氏咳嗽了两声,用秦嬷嬷递过来的绢子擦了擦嘴,“有劳嬷嬷了,这些日子府中不好管。”
“如不是因为如此,福晋也不会病了。”秦嬷嬷低声说道。
乌拉那拉氏的眼睛闭上复又睁开,“接下来恐怕还是得劳烦嬷嬷,我有心让李氏管家,只是若是真的这样做了,恐怕年氏又会闹起来。”乌拉那拉氏说的很慢,一字一句都在她脑中过了一圈再说出口。
秦嬷嬷说道:“奴婢愿意为主子分担。”
“知道你是个衷心的。”乌拉那拉氏说道,此时除了头疼欲裂,也有些晕眩了,“我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