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旦村?”孙彦盯着电脑屏幕蹑嚅道,他点点头,过了一会又摇摇头。
“你怎么想的?别光摇头点头啊?!”肖大唇将脸凑过来,急道。
孙彦喘了一口粗气,说:“阿不旦村已经从罗布泊消失了,那里的罗布人从一个地方迁徙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向罗布泊边缘移动,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个新阿不旦的诞生,而最早的阿不旦村早就被沙漠掩埋了,又到哪里去找?”
肖大唇迟疑了一秒,说:“这上面只是说阿不旦村,又没说新旧,孙启军没准就是在新阿不旦村将邮件寄给你的也说不定啊。”
孙彦挑挑眉,不语。见孙彦不说话了,肖大唇也没了兴致讨论,将身子缩回了椅子上。
从罗布泊回来有一个月了,看似大家都调整好了心态回归正常的生活当中,但一谈起话来,总觉得心神疲惫,不在状态,这一点在孙彦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齐冬瑞打量着两人,见都没有心思讨论下去了,便将话锋一转:“对了,肖起珂,你带过来的重大消息是什么?”说着,他指了指肖起珂手里的那个纸袋子。
肖大唇一愣,猛一拍脑门叫道:“靠,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昨天我妈给我爷爷收拾书房,翻出我爷爷年轻时的老照片,我老妈看到吓了一跳,就喊我去看。我这一看可不得了,这里面大有内容,就偷拿过来给你们瞧瞧了!”
他说着就将纸包打开,里面有十几张照片,他把照片一张一张递给齐冬瑞和孙彦看,边递边说:“这些照片应该是孙启军第一次进罗布泊时拍的,你们好好看看这照片里的东西。”
孙彦接过照片,皱着眉仔细看起来,第一张照片是五个人的合影,背景是沙漠,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在罗布泊,看了一圈没找到孙启军的身影,不明所以的又看了下一张。第二张照片里面倒是有孙启军,上面是他和其他两个人的合影,可是照片很正常,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里面有什么问题来。
孙彦抬头瞄了肖大唇一眼,不知这小子搞什么名堂。但病床上的齐冬瑞这时已经满嘴啧啧称奇了,一脸兴奋的模样。
孙彦见状也只好耐着性子往下看,果然,第三张照片重头戏就来了,孙彦一眼就瞄到了照片里的那个红衣女子,身长两米多,笑靥如花得站在孙启军等人的身后。
孙彦的脸瞬间就绿了,结结巴巴地指着照片说:“这......这难道就是......”
肖大唇一拍大腿道:“没错,照片上的这个女的就是‘留守族’人,拥有最古老的印欧血统!原以为孙启军和这女的照的唯一一张宝贵照片在薛老那,谁会想到在我爷爷那竟然也会翻到这么多。”
“真是稀奇!”齐冬瑞手托着下巴,咋舌道:“如果这个女的真的排除是得了巨人症,那这么美的脸,再加上不老的容颜,也应该算是世界一大奇迹吧。”
“应该不是巨人症,孙启军推测留守族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平均身高几乎都在一米九以上。”肖大唇说。
“推测归推测,又没有真凭实据,毕竟你没有看到其他的‘留守族’人。”齐冬瑞说。
肖大唇撇撇嘴,扭头看看孙彦,见他脸色发白,心想不至于吧!这件事虽让人吃惊,但也不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啊。
孙彦抬头看了看两人,指着照片里的那个红衣女人说:“这照片里的人我似乎认识,她的名字叫娜扎古丽。”
肖大唇一听,头皮麻了一下,说:“不会吧!孙彦。你可别开这种玩笑,爷爷我胆小,不经吓!”
孙彦一愣,又仔细地回忆了一番,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没错啊!明明就是一个人,脸都一模一样,穿着也没差,只是这身高差距太大了。”
齐冬瑞吁了一口气,问:“孙彦,那你说的这个娜扎古丽是什么人?”
孙彦表情古怪,似乎也在心里做痛苦的挣扎,他说:“当时在罗布泊我们不是和你们走散了吗?小汪身受重伤情况很糟糕,我们俩开着铃木车在沙漠里徘徊了很久,穷途末路的时候遇见了这个叫娜扎古丽的女人,她当时领着驼队把我们带到了她们隐居在沙漠里的村子,提供给我们食物和水源,还为小汪疗伤。只不过进了村子之后,我们俩一直被软禁在一个木屋之中,这个木屋只有一个天顶的小窗和一扇木门,除了在这个木屋内呆着,我们任何地方都不准去,直到小汪的伤好。甚至外出上厕所我都要被蒙上眼睛,由人领着走,小汪就更惨了,由于身上的伤,一直用的夜壶......在此期间,我们见过的村内人只有这个叫娜扎古丽的女人和苏克的男人。”
孙彦说到这顿了顿,扭头对肖大唇说:“苏克你见过的,那个骆驼队的首领。”
肖大唇思绪有点乱,听孙彦这么一说,便赶忙点点头道:“没错,这人我记得......当时在罗布泊我一直想问你失踪后的经历,没想到你俩竟被人给软禁起来了,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们给关起来?上厕所还得蒙着眼!”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他们的意思应该是想保护村子,不想让我们记住村里的一花一草,除了那幢木屋。”孙彦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这也是我答应他们的,为了救小汪不得已才这么做。就他妈的浑浑噩噩被关在那个小木屋里七八天。后来待小汪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们逃命似的奔出了村子去找你们,连头都没敢回。所以之后我并不是不想跟你们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