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睡,不去打扰,忽听得一阵女人的呻吟声,赵厉循声赶去,来到另一间内房,眼前的一切不禁令他张嘴结舌,目瞪口呆!只见农妇和农夫全身光溜溜的,农妇眯着眼睛,抬高双腿,不住的小声呻吟,农夫更是忙乎的气喘吁吁,把农妇颠过来倒过去地瞎折腾。农妇后来竟然跪趴在床上,雪白的屁股蛋冲着农夫,口中叫道:“我、我不行了,快过去吧?”赵厉心想:“厨房都烧成那样了,大叔大妈她们也不管,心够大的?”又想:“原来裂缝里面还可以放那么多的东西?……”赵厉仔细研究,认真思考:“大叔大妈全身是汗,何苦呢?”赵厉回到厨房,看见橱柜已经面目全非,不能用了,于是将大半袋子的肉包子放在案板上,躲到老大老二的床底下睡觉觉。
2009-12-27.
(二三六)
神与魔之战(二三六)11
匡子忠
第二三六回
“哇啊!……”的一声哭叫,把赵厉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睛仔细倾听,又是老二在哭喊,这个爱哭的孩子,怎么弄得,为什么有了包子吃还要哭?啥时候是个头!赵厉懒懒的坐了起来,“嗵!”直觉脑袋一阵剧痛,急忙伸手去摸,赵厉忘记自己是睡在老大老二的床底下。经过这么疼痛的碰撞刺激,赵厉还在昏沉的大脑更加晕乎,但是困意全无。又听见那个老二含含糊糊的孩啼声音哭道:“妈妈呜啊!……妈妈?……我要吃肉包包……呜哇啊?!……”那个农妇叫嚷道:“老二?!你给我闭嘴,就你嘴馋,这包子不是咱家的,也不问问就吃!”
赵厉闻听阿姨这么说,急忙从床底下爬出来,快速来到厨房,只见老二老大一前一后站在那里,老大怔怔的样子,一双眼睛恐惧吃惊的望着妈妈,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呆立愣神。老二哭声越来越响亮,满脸的鼻涕泪水,眼睛哭成了一条缝,张开的小嘴巴里面还残留着一小块刚咬下来的包子馅皮,在猛烈委屈的哭泣中一颤一颤的就要掉下来了,哈喇子流过嘴角滴拉到了破旧的衣服上。赵厉仔细观察,发现老二的左脸上有五条清晰的手指印记,红红的仍然没有退去的意愿,仿佛要为可怜的老二奋力争取,索要人权。
这一巴掌可以想象,一定万分的响烈迅猛,伴随着老二沉浸在美食诱惑当中的快感刚刚来临之时就突然消失在莫名其妙的剧烈震颤之下,幼小的心灵无法理解喜悦和痛苦的情绪竟能如此快速的转换,是接踵而来的一对冤家。赵厉没有听见那“啪!”的声音,但是在心中却久久回响,之前的那些歉疚感都聚拢到了一起,像一块沉重无比的石头压在赵厉的心上,这一掌无疑超过了一把铁锤猛然间击打在冰冷的心石之上。赵厉低落的眼神看到从老二黑黑的小手上掉落到地上的只咬了一小口的肉包子,细细的牙印都清晰得可以看见。
“大人的心思跟小孩的不一样,比较粗暴野蛮!”赵厉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心中愧疚的谴责着。农夫从内屋走了出来,看看老二,又看看老婆,抗议道:“你咋又打我老二了,他才多大一点呀?”农妇满脸的怒容,对农夫道:“你就知道护着老二,都成馋猫了!”农夫继续为老二辩护:“你那么大的劲,把老二打坏了咋整?!”农妇似乎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但是仍然对农夫生气说道:“不是说好了吗?我教育孩子的时候,你别插嘴,去!到一边拉呆着去!”农夫欲言又止,转身回到里屋。
农妇轻轻蹲下身子,用衣袖为老二擦掉粘糊糊的大鼻涕和眼泪,仍然是严厉的语气安慰道:“妈妈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能吃别人的东西,这些包子来历不明,万一有毒,吃坏了咋办?”老大终于开口了:“妈妈,我和弟弟都饿了,看见你和爸爸在房里睡觉,我们知道你们整天干活都很累,不想吵醒你们,我和弟弟商量好了,只许他吃一个,可是弟弟刚吃了一小口,你就来了。”农妇闻听老大的话,眼睛湿润了,赵厉也看见农妇偷摸擦了一把眼泪,然后对老二道:“现在坏人多,妈妈是担心你们,好了,别哭了,妈妈爱你们。”农妇捡起地上的包子,放进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咀嚼,然后咽到肚子里。
“张大山在家吗?”门外有人来了,农夫急忙从内屋小跑着迎了出去,见到来人,农夫陪笑道:“啊!原来是马管家,稀客稀客,快请进屋坐?”“不的了,就在这说吧。”来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快到年底了,今年的房租地租都到期了,张大山?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呀?”张大山苦笑道:“马管家,你看,不好意思,还让你亲自跑一趟,我这就去拿,您先到屋里坐坐?”马管家道:“我还有几家要去,你快一点,”“好,您等着。”农夫回到屋里,农妇将手中的一块红布包打开,递给农夫,农夫转身又出去。
听到外边那个马管家大怒道:“张大山?!你是不是耍我呀?就这么一点,只够交半年的!”农夫苦声道:“马管家,您也知道,上半年地里闹蝗灾,几乎半年都白干了!求您和大东家说说好话,容我们一些时日,到时候我一定交齐!”“我看还是算了吧,明年的租价都上涨了一倍还要多,你们家劳力不够,大东家已经把你们家的房地转包给了别的农户了,今年的必须交齐,然后滚蛋!”马管家没有好气的说道。“那怎么行的?!马大管家?你就行行好!我们这一家子全靠这块地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