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鼠咋舌道:”看来你小子,又得了场造化,这可能就是因祸得福吧,嘿!”
孟飞低笑道:”你这只小老鼠,说话最爱夸张,什么因祸得福,刚才差一点,可是连命都要丢了,那‘守护水晶’到底是什么东西,血妙儿怎么会为此,非得致人于死地……咦!那些人来得很急,十、二十,唔!共有三十人,正朝我们这里赶来。”
小龙鼠怪笑道:”再扮多一会死人好了,说不定会有更意外的收获呢!”
来人,进入谷内,大部分人,立即从座骑上跃下,四处排查,逐谷搜索,透出一派焦气与霸道的味儿。
藏在石砾下的孟飞和小龙鼠,只听他们行动之间,悄无声息,身上气息,都处于内敛状态,便知这批人,非是一般的修炼者,而是可列入天才之林的青年。
这种天才人物,平时想遇上一个,都不容易,现在一下子来了几十个,还声势汹汹的遍搜全林,自是令孟飞大感好奇。
其中四个青年,没有任何动作,显是他们地位最高,缓缓来到孟飞埋身之处。
这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各具异相。
胖的那个体型肥大,但出奇的竟仍可予人扎实健美的矛盾感觉,年纪在二十许间,皮肤白皙异常。
他生就一副大脸盘、鼓下巴、眼神锐利得似两团鬼火,本有点狰狞可怖的霸气,幸而抿成一条线的薄嘴唇不时挂着一丝笑意,大大冲淡了他双目透出的杀气。
瘦子比他年轻了几年,体型匀称修长,长得颇为漂亮,神态自负,瞧了半晌后才开腔道:”这石壁显是坍塌不久,故此四周的碎石,还凌『乱』的很,此谷,倒塌得甚为耐人寻味。”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肯定而有自信,使人觉得他很少遇上挫折的感觉。
胖子壮汉哈哈笑道:”杨兄言之成理,只看此木死狼处处,便知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些事,又看此石壁塌下的方式,分明是有人蓄意而为,砸碎石壁,想掩埋什么东西。”
碎石下的小龙鼠和孟飞,均为这两人的观察力而动容。
那姓杨微笑道:”朱兄,素以智计闻名,果非虚传,此事相当奇怪,何人如此费力,硬要把整面石壁弄塌,而此人功力之高,亦足可置身造化之林。”
另一人淡淡道:”只要往碎石堆中发掘,必有所得,杨兄可有兴趣?”
此时一名矮瘦少年,来到四人马前,沉声道:”虽然山谷内,没有发现一具尸骸,到是发现许多死狼,大多是被人以气刃,直接『射』死的……”
凌风道:”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驱动这么多魔狼?”
小龙鼠和孟飞生出奇怪的感觉,只听这批人互相间的称呼,可推知他们既不属同一家族,也同出自同一门派,更非上司与下属的关系。
而凭他们却偏偏聚在了一起,究竟所为何事呢?
姓杨的”嘿”然一声轻笑道:”这事愈来愈有趣呢!这里可是血侯府的直辖地,听闻血杀侯向来最忌讳有人在他的领地为非作歹,现在竟有人敢捋其虎须,这下可有好戏瞧了,哈!”
孟飞听他满口幸灾乐祸的口气,不由得对他心生鄙视。
另一人不解道:”这批人既非是为龙门之试而来,会是什么目的呢?”
石砾下的孟飞,听得心中一动,隐隐猜到这批人是冲着血侯府的龙门之试而来的。
此时另有人来报,表示方圆几十里内,都无人。
另一人叹道:”现在我们哪有空去管别人的闲事,自血侯府传出其女炼成‘玄晶变’的消息后,讯息到处,无不惹起哄动,连十大公子,都沿途追截,欲充当那护晶之人,得那莫大机缘,我们更是怠慢不得。”
姓朱的道:”大陆传言,任何修炼者,只要能吸得玄晶之气,不但平增数十年功力,更立时可成为血杀侯府的乘龙快婿,成为血侯府以后的执掌者,如此机缘,只怕谁也不会放弃。”
小龙鼠和孟飞同时『色』变。
若真如这些人所言,那他孟飞,岂不是无意中,充当了这护晶之人,更有在无意间,吸入了玄晶之气,怪不得血妙儿在清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灭杀自己了。
竟然是为了灭口,他吸入玄晶之气上一事,极端秘密,只是血妙儿和他本人知晓其事……只要他一死,此事,竟然也就一了百了,只当没发生过了。
果然,她血妙儿,还是这种行事作风,完全漠视他人的『性』命。
要是他孟飞早知道,那水晶中的睡美人,竟就是自己那名义上的“未婚妻”,还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个女人,美则美已,但孟飞已对她,没有了半点好感。
要不是她践踏自己的尊严,他孟飞又怎会在水江城,被那么多人冷嘲热讽,失去一个男人应有的尊严。
现在竟然在这里遇上了她,是不是也应该跟她清算一下俩人之间的“情账”了!
这时,另一道比较低沉声音传来道:”我们得立即起程赶路,迟了,就会给人捷足先登了!”
一行,再无暇理会石砾下,有何物事,转眼远去。
在这些人远去不久。
”蓬!”
碎石弹上半天,一人腾身而起,落到俗中的空地处。
小龙鼠望着孟飞身上的沙石尘土,皱眉道:”你这模样,怪吓人的,最好先清洗一下,才继续上路。”
孟飞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