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曼松了松眉头,“亚撒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亚撒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说话,半晌后才缓缓地问,“希曼先生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没有。”希曼顿了顿,有点迟疑地说,“先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注意安全,你的身份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
“麻烦?”亚撒笑了笑,“看来希曼先生得到了什么消息。”
“确实有点消息。”希曼点了点头,却没有直接向亚撒解释具体的麻烦,“那么,就此告别了先生。”
“咔擦。”前面的房门被人转来了,艾伦探头看了一眼亚撒和希曼,“亚撒,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十点就该到蜡像馆了。”
亚撒点了点头,拍了拍加尔的后背,“爸爸晚上就来接你。”
加尔乖巧的点了点头,朝艾伦走去。
艾伦看了一眼加尔,对亚撒说,“助理已经在楼下等你了,我手头上的草案如果完成的早也会过来。”
“不用了。”亚撒看向对方身边的加尔,“听叔叔的话。”
“嗯。”加尔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亚撒转身走进了电梯——
位于英国伦敦郊区的主教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穿着雪白修士服的女性坐在主位上,她的身侧坐了一个暗红衣袍的男子。
红袍男子单手翻着一柄精致的十字架,“能确定是他吗?”
那个美貌的白衣女修士笑了笑,看着殿堂顶部地彩绘玻璃,“能确定又怎么样,不能有怎么样?人类对圣水是不会产生反应的。”她的声音很温婉,眉眼带笑的表情让人如沐春风“汉丁主教在担心什么?”
“阿曼达圣女,我刚刚有种隐隐的预感。”名叫汉丁的教主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们会弄巧成拙。”说完一顿,猛地睁开眼睛,“我的预感一直都很准确,不能再执行行动。”
“我一直相信你的预言很准。”名叫阿曼达的女人温和地笑了笑,“但是我更相信,把光明拉回光明才是我们应该做的,遗落在黑暗里的光明需要回归。”
“可是……”汉丁皱了皱眉,“我们连他为什么沉沦都不清楚,贸然……”
“够了先生,我相信这也是主的意思,既然能被你预言到,就是主的意思。”阿曼达圣女把十字架按倒在桌子上,温润的瞳孔闪过一丝坚决,“先不说这个,如果血族再也不害怕圣光之力,血族就会更加肆无忌惮,这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怎么可能?教廷花费无数心力将他们逐出人间界并且达成协议,如果被他们抢到优势……”说着说着,汉丁的声音越来越轻,眉头越皱越紧。
“不要再犹豫了汉丁。”阿曼达瞥了一眼表情凝重的汉丁,放缓了声音,“何况现在这个时间,安排在拉斯维加斯的人手都已经行动了。”
“……”汉丁没有说话,已经表情凝重地盯着地板上的花纹。
“那是人代表着死亡和不祥。”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大殿的顶部缓缓传来,像是隔了一道无形的墙,遥远的像是在天际,又仿佛近在咫尺。
“是谁?”阿曼达愣了愣,满眼愕然地反问。
——哒,哒。
鞋子踩着地板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极为突兀,但是整个大殿里却依旧空荡,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那个人代表着死亡和不祥,这就是他被驱逐和堕落的理由。”虚空缓缓地颤动起来,一个曼妙的女子由远及近地走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帮助你们。”
如果亚撒在这就能发现,这个长相妩媚的女人就是他梦中见到过的女人,那个牵引他入梦的人。
阿曼达看着对方,呆愣地怔在原地后呢喃地问,“您怎么知道那人代表不祥……”
女子笑了笑,把手放在唇瓣边轻声的说,“嘘,我只是向你传达神的意愿而已。”
阿曼达一怔,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汉丁主教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像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但她却没有多在意这件事,反应过来以后全身都微微颤抖了起来,表情却更加虔诚了,“我是将终身献给主的忠诚者,我叫阿曼达。”
阿曼达表情谦卑,单手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架,“您是天使吗?”
从虚空里走出来的女人笑了笑,眼角闪过一丝嘲讽,“天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说完伸出了手掌,那里躺着一枚别致狭长的黑色长针,“把这个刺入那人的胸腔,能够压抑住他的黑暗。”
阿曼达看着那枚泛黑的长针,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可是……这个东西充斥着不详的气息,光是看着它就让我感到不适。”阿曼达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真的很不舒服。
“以黑暗压制黑暗。”女子笑的很妩媚,声音充斥着蛊惑人心的意味,“你想让他被血族找到吗?你希望看见自己的同类都变成血族的食物吗?”
原本还犹豫不决的阿曼达抿了抿嘴角,紧紧盯着对方手里的物品,半晌后才快速伸手把它捏在了手里。
“呕!”
阿曼达整张脸煞白一片,捂着胸口干呕起来,但是拿着长针的手却捏的更紧了。
过了很久以后她才缓过来,但是脸色依旧不好,“我的同伴怎么了?”身后的汉丁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像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的信念没有你来的坚定,这也是我选择你的最大理由。另外,关于这件事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女人笑了笑,转身朝来的方向走去,“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