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难以全身而退。
流动的火光在丝网中飞旋著,突然所有的细丝像被抽动一样,同时向一处退去,接著一只手掌伸来,准确地挟住那点火焰,随手一捻,将它按熄。x x 网 站 。
不知何时,水银般的月光蒙上一层诡异的红se。一个妖艳的身影踏著如血的月光出现在天井另一端。她戴著一顶珊瑚状的玉冠,冠侧垂下两片玉纱,鬓发犹如银丝,整齐地束在冠内。美艳的五官轮廓分明,殷红的唇角有一颗红痣,下巴圆润而白腻。在她修长的玉颈间,围著一具皮制护颈,颈中嵌著一颗黄宝石,的皮革向下掩住高耸的胸ru,与胸甲连为一体,露出两侧雪白的香肩。
那女子年纪已然不轻,身材却惹火之极,她臂上戴著及肘的鹿皮手套,穿著齐膝的皮靴。双ru丰挺圆硕,随著步伐的起落微微颤动。腰侧的皮衣镂空,露出腰身白腻的肌肤,她腰间垂著一条银白se的绣边长裾,走动时两条白光光的大腿交替出现,曲线尽露,与的皮衣形成强烈的反差。
银发女子迤逦走来,丰腴的雪白**活se生香,她大腿外侧刺著一枝樱花,随著她的步伐在白美的肌肤上摇曳著,彷佛迎风绽开。
银发女子神情冷傲,对庭中的尸首看也不看一眼。程宗扬一股怒气上涌,厉声道:「贱人!敢杀我的人!」
银发女子艳丽的红唇微微挑起,「星月湖的人早该死了。程少主,聪明的就立刻滚回盘江去,这漟浑水不是你这种化外蛮夷能趟的。」她声音低沉,有种略显沙哑的磁x。
秋少君第一次见到穿这么少的女人,一时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最後瞪著她的下巴道:「为什么要杀人?」
银发女子回眸望著秋少君,淡淡道:「难怪王哲宁肯把自己最好的弟子带在身边,原来是要给你留位置。」说著她抬起下马,「滚回龙池,我便饶你一条小命,免得让蔺老贼太得意了。」
秋少君皱起眉头,「你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们同门?」
银发女子发出一串低笑,「你们太乙真宗彼此勾心斗角,还用挑拨吗?我虞白樱没兴趣与你们两个小娃娃动手,快滚!」
秋少君用剑柄敲了敲脑门,似乎没有记起这个名字。程宗扬心下雪亮,只听她对星月湖的口气,不用问,肯定是岳鸟人的仇家!姓岳的鸟人两腿一蹬,一了百了,架不住他仇家成群结队前赴後继赶来报仇,做人做到这一步,真不知道是悲剧还是喜剧。
秋少君抬起头,又一次质问道:「为什么杀人?他和你素不相识,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他口气像个孩子一样固执,似乎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绝不罢休。
「很简单,」虞白樱冷冷一笑,「因为我是杀手。」
月霜这里还真热闹,先是小紫,接著是太乙真宗,这会儿连杀手也出来了。
程宗扬深深吸了口气,随时准备出手,旁边的秋少君却踏前一步,难以置信地看著虞白樱,「你就是那种可以为了钱杀死任何人的歹徒吗?」秋少君瞪大眼睛,指著她道:「人是万物灵长,钱只是生活的工具,你却为了那些人们制造出来为了生活方便的钱币而杀掉它的主人,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虞白樱被他气势汹汹的声讨说得皱起眉,冷笑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迂腐,一会儿被我的断月弦切掉脑袋,你就知道谁可笑了。」
程宗扬双刀一碰,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震响,将她的冷笑声硬压下去。
秋少君凛然道:「我绝不允许你伤害月姑娘!」
「你们都不滚吗?」虞白樱道:「那就一并杀掉好了。」
秋少君立在阶前,仗剑道:「我不会让你杀的!」
四百六十三章 先天五太
程宗扬一直紧盯著虞白樱的手掌,忽然间跃起身,一个飞腿,将廊下一只花盆踹了起来。x x 网 站 。花盆刚飞到一半,就被无声袭来的断月弦切开,碎裂成几块不规则的形状四下飞散。
秋少君惊出一身冷汗,那女子毫无徵兆就挥出断月弦,如果不是程宗扬一直戒备,他这会儿已经输了一招。
「程兄,多谢了!」
「跟一个当杀手的妖女还废什么话!瓢虫小子,并肩上吧!」
「这个——」秋少君为难地说:「胜之不武吧?」
程宗扬一脚朝他屁股踢去,秋少君连忙躲开,一边拔剑叫道:「我知道了!妖女!看剑!」
虞白樱一手挥出,看不见的断月弦漫空飞来,迎向秋少君的剑气。程宗扬跃起身,一刀砍断绞碎那名军士颈骨的长索,然後蹬住廊柱,脚下一弹,双刀舞成一团光球,朝那女子扑去。
虞白樱冠侧的玉纱飘扬起来,露出玉冠间银丝般的美发,接著旋身挥出掌中的断月弦,与两人斗在一处。
一交手,程宗扬才发觉不妙,自己本来仗著力沉刀快,想硬拚她的细丝,谁知双刀一出,只觉空气中绵绵密密,似乎每个角度都有看不到的细丝攻来,一**毫无停歇。
天井中的月光本来就暗淡,此时又蒙上一层血se,即使睁大眼睛,也看不到那些细丝攻来的方向。程宗扬只好左一招虎战八方,右一招虎战八方,把双刀舞得密不透风,来抵御那些无孔不入的细丝。
虞白樱立在天井一角,戴著鹿皮手套的手掌cao纵著无形的细丝,远远将程宗扬的攻势阻挡在数丈之外。随著时间的延长,那些隐藏在月光间的细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