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媳妇满脸尴尬的断断续续讲述着关于洞房的事情。
张福来在旁脸红的听着,神情有些不自在。
在前世,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也耳熟能详,在各种言情过不少,所以她并非像这个年代的女人,没有成为他人妇之前,对于这男欢女爱的认知完全是零,需要母亲或者是长者在出嫁的前一晚上教导。
可知道是一回事,行动又是另一事情。
张福来心里还是有些没有谱的,对于洞房带有抗拒和恐惧。
然而,大柱媳妇用她低柔的声音渐渐安抚了她不安的心。
抬头看着大柱媳妇红彤彤的脸,神色闪闪烁烁,说一句就张望下四周的紧张,又深怕自己没说明白,让她听得个一知半解,继而在洞房夜里吃了亏,大柱媳妇强压住内心不住往外涌出的羞赧,把重点又讲了一遍,虽然还是说得模糊其辞,会让根本没有接触过那事情的人一头雾水,但仍旧让张福来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直乱跳。
她对自己真得不是一般的好!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张福来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和张祥来与大柱一家子告别。
一回到自家,就见张包氏和张喜来两人拉长着脸坐在摆放在堂屋正中央的小方桌边,神色十分的阴骜,看见张祥来和张福来回来,张包氏不冷不热的讽刺几句,张喜来直接嚷着快饿死,催促着张福来赶快去做饭。
张福来不敢耽搁,转身就去厨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她在这家的日子已经没有多少的时间了。
张祥来回屋放下从大柱家带来的靛蓝色包袱,也跟着张福来去,帮她搭把手。
张喜来的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转悠。
她凑近了张包氏,低声问道:“娘,您说哥哥的那个包袱里会藏着什么好东西?”
张包氏没好气的斜睨了眼张喜来,宠溺的说道:“你啊!自个儿好奇却偏生要拉我下水,你要是着实好奇,就把包袱拿过来打开看看,那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如果你哥哥问起的话,不正好可以说我想看的?”语气里满是对张喜来的调侃。
张喜来心中正是这样想的。
可小心思被人戳破了,张喜来脸上挂不住,一屁股坐下去,表示不去拿了。
见把张喜来惹急了,张包氏满脸都是笑意,讨好的说道:“我的乖囡囡,你别生气,娘去拿!”
张喜来顺杆爬,说道:“是你自己去拿的,可不是我的意思!”
“是是是,是娘的意思。”张包氏无可奈何般的摇摇头,去拿来了被张祥来放在床头的靛蓝色包袱。
一见包袱,张喜来就迫不及待的从张包氏的手中夺过,然后快速的打开来。
她觉得包袱里面一定有什么好东西!
可是,打开来只有一件张祥来才能穿得下去的大红新郎服。
张喜来很是失望,却很不甘心的继续翻找,势要找出其他的东西来。
张包氏拿起新郎服左看右看,满意的不得了。
她好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料子了!
张喜来见找来找去,把包袱仔细的抖了抖,就连新郎服里里外外的翻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什么好东西,认定是张祥来和张福来私下里给藏起来了,不怀好意的打着小报告道:“娘,您觉得奇怪不奇怪?明明大柱家的说叫哥哥和阿福去她家是为了给他们两个裁剪新衣服的,现在却只有见到哥哥的,没有阿福的,难道说大柱家的诓骗我们?”没有外人在,张喜来也懒得尊称大柱媳妇。
一听,张包氏也觉得有理。
她忙扯开了嗓子叫来了张祥来和张福来询问。
张福来瞅了眼得意的张喜来,心里冷冷的笑了一声。
还是柱大嫂有远见,没有让她带回来已经裁好的新衣,还有柱大嫂压箱底的小匣子。
不然的话,这些东西都被眼皮子浅的娘和姐姐给夺走了。
东西虽然不是很贵重,却是柱大嫂的一番心意。
这边张福来感慨着东西幸好没有落到张包氏和张喜来的手中,那边大柱家的大柱在内室里卧床上见着打包好的陌生深蓝色包袱,不由好奇的打开来看,看到是件为张福来裁好的衣服,衣服底下是媳妇用来压箱底的小匣子,他不禁困惑的问道:“你怎么没把衣服让阿福带走?还有这个东西……”大柱知道,这匣子里面是自家媳妇从娘家带来的‘好东西’,平日里媳妇都舍不得拿出来,唯有高兴的时候才趁着月黑天高的和他一起在灯下欣赏,现在看这架势是要送给阿福的了,那他以后无聊的时候拿什么打发时间?那东西可是自己的心头好,打算着以后传给自家儿子的。
大柱很不高兴,觉得媳妇是败家媳妇,怎么好把准备当家传的东西给别人的?
因此,他阴着脸问媳妇。
一听大柱的质问,大柱媳妇只觉得气血翻涌,全身微微发抖着,而且还发烫得厉害,头顶都快冒烟了。
这浑人,说得都是什么话?
一边说张祥来跟自己的亲大哥一个样,张福来就是他的亲妹妹。
现在,她不过送了压箱底的东西给阿福,却惹来他这么大的怨气了,好似把他家给搬空了般。
大柱媳妇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大柱好几眼。
大柱却打破沙锅问到底,要让媳妇给他一个交待。
被缠得没有办法,大柱媳妇只好说道:“阿福是个姑娘,又不懂洞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