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梅花林里,有一座梅花酒馆,大雪纷飞,梅花迎寒,酒香味四溢。
酒馆中,身着青衫的男子坐在梨花木桌前,一手握着精致的珊瑚琉璃杯,一手拿着纯白色的酒壶,一杯接一杯的饮入腹中;似乎是嫌这样不够过瘾,他把酒杯摔在桌上,一口饮掉酒壶里的酒,大量多余的酒水从嘴角流出,沿着脖颈流下,诱人无比,秀色可餐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店家,上酒。”阎狱有些醉醺醺的说。
不多时,便有人把几壶酒端上来,那人身着一袭,是个气质温婉的贤淑女子。
“客官,我这梅花酒虽好,却比不上王的银河露,今日王大婚,有免费的银河露送,客官若是不早点去,怕要被抢光了。”女子声音如水,很是清咧。
阎狱猛的的抬眸,眼里青光闪烁雷霆乍现,“滚——”
男子声音,比以往来的犀利,像是要轰炸掉这座酒馆。
女子欲言又止,动了动艳红的唇,而后挥袖离开。
紫衣女子离开后,阎狱继续一壶酒一壶酒的喝,脸色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在他还要继续喝下去之际,惨白的玉手,忽然抓住他素白如玉的手腕,止住了他还要继续喝下去的动作。
阎狱极其不悦的皱起眉头,抬头怒吼——滚!
滚字还未说出口,就卡在了喉咙,他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明媚之人。
弑月从阎狱手中拿过酒壶,一口饮入腹。
把酒壶丢在地上,弑月坐在桌上,笑嘻嘻的眯起眼,“一个人偷偷喝酒,你这可就不厚道了。”
阎狱呆愣,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回应。
弑月吊儿郎当的坐在桌上,双腿交叠晃着,瞧见阎狱惨白的脸色,弑月脸上的笑容凝固,柳眉微蹙,一拳头毫不客气的砸在阎狱脑袋上,“阎狱,阎大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只是一届妖灵,不能碰酒的?”
“不碰酒碰你?”阎狱反应过来,虚眯起眼望着弑月,眼里的暗火,燃烧的越发灼热。
弑月翻了翻白眼,“我知道,男人嘛,都有个那什么生理需求,大不了姐姐请你下次去青楼浪一浪。”她一副我了解我非常了解的样子。
阎狱苦笑,脸色惨白,眉间的朱砂痣绝艳妖冶,“你怎么知道我出来了?”
“这还不简单。”弑月指了指自己的眉心,“你在的时候,这里会有颗朱砂痣,不在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你有危险的时候,朱砂痣的颜色会变浅,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颜色比血还红,诺,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可以说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吧?”
阎狱听弑月细细数来关于他的事情,这么详细,好似早已铭刻于心。
他垂眸望着手腕上的红绳,再看了看弑月手腕上的那一抹红,忽然扯开嘴无声无息的笑了,绝顶妖孽,倾国倾城!
刹那间,日月无光碧水也无波,只因他一笑。
“你不是在成亲吗,怎么到这里来了?”阎狱答非所问,巧妙的把话题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