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金銮殿的大门被侍卫打开,少女站在玄关,纤细身影挡去半壁朝阳,整个人,熠熠生辉,红衣如火,三千青丝随意的被红绳绑在后面。
少女身后,分别站着火狼、西岭海,二人与少女一同走进金銮殿。
弑月步伐沉稳目光如电,脸上的面纱随风而舞,殷红的朱唇时隐时现,魅惑,大抵说的就是如此。
金玉台阶下,东陵七一身赤金流云,端的是高雅矜贵,他寸寸回头,清冷的目光,落在弑月的身上,血红的衣,像是火焰花般,在东陵七的一双眸子里,突然盛放。
弑月走至东陵七身畔停下,双手作揖,“见过北月皇。”
金玉台阶上,是金碧辉煌的龙椅,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四平八稳的坐在龙椅上,男子年过半百,但一双眼,却精光四射,犀利如刀,让人不敢小觑。
他细细打量弑月,却什么都看不出,弑月不卑不亢,自成一清冷时间,高洁如莲优雅如兰,可偏偏让人心底衍生出一股惧怕的情愫。
哪怕他这个北月国的帝皇,与其对视一眼,竟是想要臣服,朝拜……
“大胆血莲,金銮殿内竟敢放肆!”
四大战将之中的山将忽然出声道,声音似一座大山般压来,一张国字脸,一堆浓眉,一双大眼,泰山压顶的气势浑然天成。
弑月斜睨山将,眸中红光乍现,那山将堂堂八尺男儿,身躯威武,却是被这一眼给吓得打了个冷战。
其余三位战将都担心的看向山将,山将回过神来,倍感屈辱,朝着弑月怒道:“血莲,你见到北月皇,不行鞠躬大礼,行礼之辞,不是拜见而是见过,你一言一行,都是在蔑视北月皇室,真是个目中无人的黄毛丫头。”
弑月眉眼淡淡,言辞犀利,“我并非北月子民,为何要对北月皇行鞠躬大礼?”
山将浓眉一皱,喝道:“你身在北月,便是北月子民。”
弑月挑眉,恍然大悟,“如此说来,东皇七皇叔身在北月,也当属北月子民,该对北月皇行鞠躬大礼?”
东陵七冷笑,“本王是东皇国吾皇的皇叔,用得着向谁行礼?”
“东陵七,你这是偏袒血莲。”山将声音浑厚响亮。
东陵七道:“若是血莲同意,那她便是我东皇国的国师,本王偏袒自家国师有何不对?不偏袒她,难不成还偏袒你?试问,你有何资格?你芙蓉山又有什么资格?”
言辞犀利字字珠玑,堵的山将堂堂男儿,在北月文武百官的面,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七皇叔,貌似还没到元婴吧?”四大战将之首的风将,忽然开口。
与其他三大战将的魁梧身材相比,这风将倒是显得有些阴柔瘦小,身着一袭白衣,身材颀长,一张标准的瓜子脸,一双清光氤氲的桃花眸,可谓是男女通吃,魅惑人心。
东陵七面露难色,他到元婴念师就差临门一脚,可等这一脚他已经等了好几年……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些人距离元婴念师兴许就是一层纸的距离,但这层薄纸,可能穷其一生,都难以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