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约驿站,寂静肃清。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风将坐在石桌前,一张脸上泛着明月光,越发的妖孽阴柔,美得摄人心魄,男女通吃。
他拿着酒坛子,痛饮一口,忽然把酒坛砸在青石板地上,狭长阴美的眼赤红的可怕,“血莲!有生之年,必将你手刃。”
“谁!”
风将猛地转头,眼底雷霆乍现。
暗夜里,走出一道明黄的身影,强大的气场,反压无尽的黑暗……北月皇!
北月皇走至风将面前,居高临下的望其。
风将轻笑一声,“北月皇还真是闲,这大晚上的,不去温柔乡,却跑到了我这院子里来,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朕来只是让你不要多想,朕重用血莲只是权宜之计,毕竟,她身后牵扯诸多,不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杀了,风将,你且忍耐一些时日,时机成熟时,朕必定会给你芙蓉山一个交代。”北月皇双手负于身后,虽是年过半百的人,但那股遒劲让无数青年只能望其项背。
“权宜之计?”风将优雅起身,拂了拂袖,朝北月皇作揖,“若陛下能为我芙蓉山报此大仇,我这一生,就永远为北月效命。”
他想要弯下九十度的腰,北月皇及时扶住,“仇肯定是能报的,不过这段时间,你就先委屈委屈,让她血莲,风光上一段时日。”
风将抿唇,目光微闪。
——
皇宫,御书房。
北月皇坐在偌大的龙椅上,夜明珠被黑金布盖住,烛火摇曳,幽幽森然。他笔直的坐着,认真严肃的批改桌前的一堆奏折,骨骼分明的手握着狼毫笔,拇指上戴着一枚翡翠玉戒。
玉戒里,忽然传来一阵声音,“陛下,你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吗?”
声似银铃,明明悦耳动听,偏生让人毛骨悚然。
北月皇手微凝,停下批改奏折的动作,“血莲是难得的人才,可惜野心太大,不能纵容,不然我北月皇朝迟早会葬送在她手上;至于风将,在修炼这一方面,的确有上中之上的天赋,此人心肠歹毒,但重情重义,的确可以控制,但有些目中无人,血莲的事情,倒是可以灭灭他的嚣张气焰。”
“你想两个都掌握?”
又是一道声音从玉戒里传出,只是这声音不似之前的清越,浑厚有力,更像是个男人的声音,很是深沉。
北月皇把手中的狼毫笔放在一侧,他端起茶杯,抿了口,道:“如果可以的话,这当然是朕最想看见的结果,如若不然……”
茶杯盖住了北月皇的半张脸,茶杯之上,一双眼,寒芒四射,电光乍现,杀气腾腾升起,“朕不介意把不听话的人,给处理掉!”
寂静冷清的御书房里,只有凉风送爽。
一阵凉风袭来,呜咽声如婴儿夜间啼哭,悉悉索索吹灭一盏灯。
“不愧是北月的皇上,这心,够狠。”
玉戒里传出了男女混合的声音,半是清灵悦耳半是磁性雄浑,听的人毛发倒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