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先把血莲抱回去。”西岭海听东陵七的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也知道,有些时候,事情知道的更少,更好。
他走到弑月面前,蹲下身子就想把弑月抱起,东陵七却是伸出手拦住他。
西岭海抬头不解的看着东陵七,东陵七则是一把把弑月抱起,居高临下的望着西岭海,“让我来吧,我欠她的。”
他抱着弑月,步步沉稳的走出流云阁碧水轩,西岭海蹲在地上,望着东陵七的背影,若有所思。
“东陵七爱的女人?血莲的娘亲?”他喃喃自语。
恰巧,旁边倒在地上的火狼忽然打起了呼噜,西岭海嫌弃的看了其一眼,无奈的把其架起,朝外走去,“浪费了小侯珍藏多年的百年桃花酿,真是不知道珍惜的两个人。”
——
东陵七把弑月放在卧室的床上,细心的盖好被子,他坐在床沿,凝望着弑月;此时,额上的血液已经流到了脸上,让他一向清冷凉薄的脸,有了几分妖冶。
“明明是相似的脸,但这性子,完全不一样。”东陵七轻声说。
东陵七站起身子,无奈太息,“我和你娘亲的事情,又怎能累积在你身上,你是那个人的女儿,我应该更疼爱你才对,可一年下来,我却伤害了她的女儿,我是不是该死?”
背对着弑月,他喃喃着,“其实我也不想的,可我忍不住,以前,我想,就算得不到她,得到她的女儿也可以,毕竟你们的风采都是一样的张扬,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你和她,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而你,也不会任由我摆布。”
“至于你娘亲的事情,我会独立去解决,毕竟,我还是一个男人,我得拿出男人的气魄不是。”
“这北月国,比东皇国的水还深,一不小心,何止是翻船。”
“……”
东陵七又说了许久有的没的,才替弑月掖了掖被子。
覆了夜明珠,关上门,悄然离开。
屋子寂静了许久,忽然,一直寂灭的红蜡烛被点开,烛火摇曳,青烟氤氲,身着青衫的邪肆男子,自虚无中走出。
他步步生莲,走至床前,坐在床边,伸出手,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脸庞,入手微热,让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这一笑,让山河失色,邪魅绝世!
忽而,一直恬静安详醉去的弑月,咧嘴傻吃吃的大笑,“喝醉?不不不,我没有喝醉,我怎么可能喝醉,我可是千杯不醉。”
一把拍掉阎狱的手,弑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浑然不知世外事,只与周公安心的约会。
见此,阎狱脸上的笑容越发加深。
房间里,忽然多出了一个雪白身影,细细看去,竟是君一尘。
君一尘抱着小屁,不屑的看着阎狱,“是不是男人?喜欢的话就与她说,这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大丈夫行为。”
“我是小人。”
阎狱目光深邃,在烛火的交相辉映下,显得格外妖娆。
他哪里不想光明正大,可他当初,是当着血莲娘亲的面,立下了那种誓言……
今生今世,他都只能偷偷摸摸,不过幸运的是,他还能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