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待幽煞门这事了了。你可得许我们海角天涯。”如兰偎近朱恩身旁轻声细语道。
“那个自然。”朱恩拍了拍胸脯爽快答应,却一歪头看着如兰笑问:“你说‘我们’?这‘我们’是几个人啊?”
“去!”如兰啐了他一声,脸上莫名红晕,却一甩手撇开朱恩,气随身动。疾行如风。
惹得朱恩紧随其后追问不休。
言笑间,又依稀有当日襄阳城外,笑对十万禁卫军的豪情惬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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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日,
史世明在襄阳丐帮总舵密室里,掳走了各大门派掌门后,为争取潜逃回湘南的时间。早已事先在暗地里动用了幽煞门在朝廷里的关系,把秘密调查到的朱恩身世上报给了皇帝老儿。可谓震惊朝野,前朝余孽还存有世上?这还得了!这皇帝老儿立马颁布圣旨,急令掌管畿外禁卫军的大将军萧笙默,统领十万大军去围困襄阳。不但要把这武功盖世的朱恩杀之而后快,更期望能够一举歼灭那些历来不受朝廷管控的江湖武林人士,以立朝廷威信,巩固其江山社稷。
所以当朱恩赶到襄阳却不见了各大门派掌门之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厢江湖武林炸开了锅人心惶惶,各门各派追随着朱恩欲.救掌门心切。正一筹莫展之际,谁知一夜之间。襄阳城所有关卡要道皆贴上了官府布告,赫然是朱恩的画像,前朝余孽。朝廷要犯,窝藏者一律视作同犯,罪至九族,霎时间益发闹得鸡飞狗跳满城风雨了。
且说朱恩曾与凤仙组成的金童玉女,正是在这襄阳城外狙杀了灭世血魔,莫说于江湖。单是这襄阳城里上下也是对朱恩感激不尽。谁成想转眼间,救命恩人就变成了朝廷钦犯。若不交出,等同罪论。
既至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团团围住了襄阳城,看那金戈铁马刀山箭林,人人自危矣。
“启禀统领大将军,朱公子不但是吕真人的关门弟子,武功盖世道行高深,更因在襄阳一役力战灭世血魔,令其伏诛而深得人心,所以还恳求大将军能够将缉拿之事缓一缓,待末将进京上奏朝廷,此等世外高人只宜诏安切忌追拿逼迫,恐有反心啊。”原襄阳守城将军何以森,单膝跪在军中帐里,向禁卫军统领箫笙默恳求道。
“大胆!何以森,你难道还敢抗旨不成?”箫笙默拍着桌子怒斥道,连桌子上的酒杯都被震倒了,一旁近身侍卫见状赶紧上前扶好,复毕恭毕敬地倒满美酒,眼睛余光瞥见案几上的大鱼大肉,闻香暗咽口水。
军中帐里主帅两侧均分坐有几员大将,见主帅发飙,暗自放下手中杯箸,也都不敢吃各自身前的美食,一一正襟危坐。看着跪在堂中的襄阳守将何以森,为他捏一把汗。
“属下不敢,还请大将军明鉴。”何以森见事已至此,自知无能为力,更恐牵连到自己罪同钦犯就糟糕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箫笙默冷笑道:“莫说是你,只要这襄阳城里的百姓不交出姓朱的,便是等同钦犯,以反罪论!到时候,莫怪我十万大军铁蹄无情!”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何以森已经是惊得满额大汗,素闻禁卫军萧统领暴虐无常,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
“吃,吃。”箫笙默大手一挥,抓起盘中的一块肉大快朵颐起来,也不去管跪在地上的何以森,旁边一众将领见状这才释怀,也不客气,皆面露笑容,跟着主帅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
帐篷之外便是森森枪林剑戟,杀气腾腾;而襄阳里的老百姓还眼巴巴盼着守城将军何以森的音讯。
不见萧笙默言语,何以森又不敢出声半点,生怕惹到了这手握生杀大权的瘟神,只好跪在帐中。
箫笙默啃完了一块猪腿,端起杯盏又痛饮而尽,这才意犹未尽地大嘴一抹,复盯着仍跪在帐中的何以森冷冷笑道:
“何将军,你还不速速回到城里,给我把那钦犯绑了过来,更待何时?”
何以森闻言一惊,诺诺半响小声回应道:“大将军明...明鉴,这朱恩武艺高强,使得一手天遁剑法,来无踪去无影,还请大将军从长计议啊。”
“蓬!”的一声,又是箫笙默重重地拍在案几上:“我看你是缓兵之计吧?”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何以森连忙叩首到:“属下身家性命都在襄阳城里,又岂敢为了个朝廷钦犯而罪连九族啊。”说到后面,几近哀求。
“我谅你也不敢。”何以森哼道:“一个使障眼法弄杂耍的江湖痞子,还tm天遁剑法?老子征战南北杀人无数,你当我十万禁卫军是吃素的吗?”
何以森哪里还敢言语,暗觉不妙,果然,还未等他想到对策,便已见那箫笙默眼中杀机侧露的大声喝令:“军中禁地,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者斩!来人!给我把这为钦犯求情的叛贼拿下,拉到襄阳城下斩首示众!”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尤其听在何以森的耳朵里,不啻飞来横祸五雷轰顶,难道临来时夫人的担忧竟而应验了?惊惧里连忙磕头大声求饶道:
“将军明鉴啊!属下绝没有包庇嫌犯之意,还请将军放过属下,饶命啊,饶命啊...”
临阵杀将乃兵家大忌,军中侍卫突然无端听此号令,虽然迟疑了一下,可是军中无戏言,既然统帅有令,自当无条件执行。铁甲声声里跳出几人,立马就把跪在地上的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