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尝不是这般自责...这幻影神剑的威力实在可怕,嗜血成魔,灭绝人性。”朱恩愁眉紧锁道:“任九霄还请前辈们多加防备了,我但一日不除了这妖道,誓难心安。”
“对,就这么办?朱公子多加小心,若遇到形势危急时,切不可孤身作战,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李燕青也是凝重道。
此刻红日傍山。
斜照街道,有彩霞绚烂于高空气象万千,却映着一老一少的满面肃容。张秀琳自是很体贴的,从马背上取下三个包袱。递给朱恩背好:“朱公子,好好照顾两位姑娘...”言罢,关切之情盈面。
“谢秀琳婆婆关心,我一定会的。”朱恩感动答道,抱拳作别:“二位到了襄阳,若是见着了在下的师尊,或者谢掌门,请代为转告详情,届时还有许多不明之处,需与大家相商。晚辈就此别过,二位老前辈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请!”李燕青夫妇亦是抱拳为礼道,不舍相别。
人影一闪。朱恩便于众目睽睽之下,消失无踪。
李燕青喟叹一声,心情复杂:“这孩子...连他都担心的‘幻影剑法’,若是被那妖道练成,可想而知有多可怕了。”
“嗯...希望他吉人天相,福佑苍生。”张秀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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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恩归心似箭的时候,
在襄阳西去的路上。正有一道二释姗姗走来。那垂眉大耳老和尚,正是名满江湖,隐迹多年的武林耆宿神僧玉蝉子,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弟子了缘和尚。不消言说,一直为其所敬重。尊为先生的中年模样老道,正是那年逾一百五十有余的纯阳子,吕洞宾是也。两位武林耆宿,悠哉悠哉迈着步伐,却是每步均一丈有余。使得跟在身后的了缘和尚,不得不小碎步快着跟上。
如是走了半天的功夫,吕洞宾回头看看了缘,笑着对玉蝉子说道:“我说和尚,照这么走下去,了缘可吃得消?”
“吃不消便是他的内力不续,如此怎能使出‘禅修慧世意心拳’的威力?除了勤能补拙,别无他法。”玉蝉子呵呵朗笑。
“你看,累赘了吧?还得要我就着他的速度,如此猴年马月可以到嘛?”吕洞宾抱怨道。
“呵呵,先生您担待则个,届时放开手脚,我来带他便是。”玉蝉子连忙陪笑道。
“我可以的...师父...”了缘实在已经大汗淋漓了,初时以为行进速度不快,谁曾想二位师长,两步三丈余,看似从容不迫,实则不输快马。
“你看,后悔了吧?做道士多好?你偏要做个日炙风筛的苦行僧。”吕洞宾嬉笑挪揄他道。
听得了缘一个劲苦笑,脚下加力,却不能使出往日所练的轻功身法,玉蝉子要他寓内功修炼法门其中,等于是重头来过。
“莫言语,泄了真气,过犹不及伤了身子。”玉蝉子回头对他叮嘱道,了缘忙点头应允,全神观心驭气修行。
“唉...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吕洞宾长袖飘飘着,摇头晃脑。
“怎么?先生羡慕了不是?”玉蝉子笑他。
“嘿!你个老和尚,眼真毒。”吕洞宾哈哈笑语。
“要不呢,怎跟您下了这许久的围棋?”玉蝉子说道:“血魔都现踪了,那凤仙您都还不带在身边呐?”
“这丫头,打小跟着天寿长大,只怕都不认识我了,呵呵。”吕洞宾说道。
“她身体里有你先天灌输的真气,怎会不认得您。”玉蝉子笑道:“算来,她才是你的衣钵传人吧,打小就沾了您一身的仙气儿。”
“所以情况未明,我还是别把她带身边,免得遭遇危险,倒失了当年对任九霄的承诺了。”吕洞宾笑答。
“是的,这杀气越来越盛了,幽煞门赶巧也在围堵昆仑派,两大凶魔一个方向,天都黑了半边。”玉蝉子说道。
“那是,可别让这个‘任九霄’被那魔头杀了,若是如此可就糟糕咯。”吕洞宾答道:“希望我们这次不会再落空。”
“希望如此。”玉蝉子说道,两个飘飘若仙的人,却都是面有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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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客栈,
剑拔弩张里,却有一种令黄香紧张心跳的刺激。此刻几人正在客栈后院一僻静小院里,黄香与思彩云在场边凝神看着,场中对峙的是如兰与朱恩,确确的说。是如兰手执树枝代剑,虎视眈眈朱恩,随时发起凌厉攻击。
今晚黄香算大开眼界了,一开始是思彩云对峙朱恩。没几招败下阵来,现在都还在暗自揉着屁股,撅着嘴儿生闷气。平时还则罢了,偏生当着外人的面,可也没有半点怜香惜玉啊,打完了左边打右边,这不纯粹是公报私仇么...
“彩云姑娘,你们平时都这么练剑吗?”黄香问思彩云道,看着姑娘一脸委屈模样,娇憨可爱。却又想笑不忍笑。
还好姑娘爱恨分明,只是不满朱恩,听闻黄香问话,转脸微笑着回答道:“嗯,只要方便。我们都会坚持每日修炼。”
“这般兢兢业业,勤学苦练,难怪你们的修为会如此厉害高强了。”黄香捋须赞叹道。
“那是...乱世之秋,身无绝技难保无虞,所以先生要我们枕戈待旦...可是...哼,挨揍的总是我和兰儿姐。”思彩云诺诺说道,难免微词抱怨。
“呵呵。打是疼骂是爱,我内人还不是经常拾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