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八爷这一问,底下的观众们全都在肺里再抽了口气。真是不得了。
再看到李敏那儿,李敏脸上的表情老样子,闭着双目,好像没有从睡梦里醒来:“本妃被催眠了吗?催眠本妃的人是谁?”
朱济走到她面前:“催眠隶王妃的人是本王。”
李敏睁开了眼,那双清澈乌亮的眸子好比镜子一般。
轮到朱济倒抽了口气,因为她直射回来的眼神里明明写着:你明知道如此,何必再问呢?
也是,他何必再问?问下去能有什么结果?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毕竟你们两个皇子带了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过来,本身已经在这里丢脸了,丢大义了。至于,她李敏能不能被人催眠了,哪怕她李敏就是不能被人催眠了,只要她李敏不承认,这个催眠的法子又是她李敏发明的,谁能说得过她?
主动权从头到尾都掌握在她手里而不是他们手里。
只见大明皇室里被誉为最狡猾最足智多谋的八皇子,此刻站在那里变成了一只木头桩子一样。屠二少捏着自己的下巴尖角,嗯了好几声。
“你嘴巴里长苍蝇了吗?”屠少或许是听着他嗯嗯声,听到两只手想堵耳朵了,不耐烦地问。
“屠少,你说她怎么知道这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屠二爷这话说到本质上去了。
看李敏能屡战屡胜,无所畏惧,靠的,还不就是很多别人都不懂的东西。也就是说,李敏有超于常人的智慧和知识。脑袋聪明不聪明一回事,可这么多常人不可知的知识,李敏能超越天下所有的大师,靠的是什么。总得有人教李敏,或是李敏从哪里得到的这些知识。
屠少冷漠的眼神,落在台上那个宛似被惊呆的老八脸上,嘴角斜勾不禁哼了一声:装,一个一个都是装。
这个大明的老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都知道些什么了,却一样在那里装。
如果非要解释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朱济都不打算拆李敏的台,只要朱济把李敏的那个背包的事儿公布于众,只能说,那都是因为,朱济根本上还是想讨好李敏的。
一个两个,都那么想讨好这个女子。
屠二爷笑嘻嘻地贴在屠少乌墨的发髻边上,轻声说:“你觉不觉得,她的嘴唇,其实挺像他的——”
对于这话,屠少眼神里一冷。
“不止嘴唇,你看她那个鼻子——”
“够了。”屠少举起的那只手,宛如拍苍蝇一样挡在了屠二爷嗡嗡不停的嘴巴上,“如果你是想为她说点好话,你可以说的高明一些。”
“我这么说不是很高明了吗?”屠二爷努力为自己解释着,“你说,她那么聪明,上次吧,她被我们绑的时候,表现的那样镇静,把你都几乎看穿了,你不是因为恼羞成怒,才非要杀她吗?这么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子,一个人才,杀了是不是可惜了些?”
“那就正好相反了。这样的人,是天下的大敌。谁也没有办法利用她,留着她有何用处?”屠少冷冽的口气一如现在冬天里的四面寒风。
“屠少。”屠二爷可没有忘记举出台上另一位一样名震天下的男子,“那位,可是一直用着她,用着她的智慧,为自己谋得天下。”
屠少的眼神射到台上那某人的脸时,忽然挪开。因为他知道,高手对决,如果他真的去对视那人的眼,保准这回他和屠二爷都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松逃脱了。
对此,屠二爷的意思更为明确地说,贴在了屠少的耳边亲密地说:“其实,我们可以像隶王一样,把她抓在手心里,抓牢了。要知道,莲生对她也是很好的。”
“莲生?”屠少冷笑中好像有些不解,一个出家人而已,何必一再提起。
“是,莲生方丈现在是方丈了。可是,莲生和你一样,是一样的。”
“我和莲生一样?”屠少丹凤眼中那抹嘲讽和讥诮,是要戳到屠二少的鼻梁上。
屠二少那张脸皮看起来出奇的厚,被屠少冰冷尖锐的眼神这样戳,照常不痛不痒地放出雷语:“是一样,你和莲生,都是看着,很不喜欢关心人,心里面,却总是惦记着人。否则,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啪!
那拳头,十足的力气,直接打歪了屠二少的鼻梁。屠二少踉跄几步,势必是要从树上摔了下去。
在下面仰头看到这一幕的王德胜,目瞪口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屠少,我这话没有说错,不是吗?”屠二爷摸着流血的鼻子,还真不怕死的,继续不依不挠地坚持己见。
屠少那一脚飞出去,踹到了他那张引以为傲的秀脸。屠二爷从树桠上翻了个前空翻下来,撒腿就跑。可是,他刚才那两句话,显然是触及到了某人的底线。后面追赶他的某人,不见得这样轻易放过他。
王德胜突然想,是不是该叫一声,这两人,这样在人家地盘上自个儿嬉闹起来,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左边肩头上,忽然被一只手握住了。王德胜打了个抖,只见后面靠近他身后的那人同样是绝世高手,让他都一点警觉的意识也没有。
仔细低头看清楚握自己肩头的那只手长什么样子后,王德胜松了口气,说:“许大侠,原来许大侠早在这里看着了。怪不得王爷府里的侍卫都没有动静。”
“侍卫过来,怕是几百个人,都打不过他们其中一个。更别说这两人的功夫,都是独门秘技,我许某人都前所未闻的。看来,真的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