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仪话音刚落,祭场上族人如潮水般退去,这里大部分族人都是家中有事情要做,哪有那么时间浪费在这里,留下的族人不过三四万人,基本上都是那些好勇斗狠的年青人,他们在坐满堡里高层人员的祠堂高台下围成一个大圈,呼五喝六,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在堡主和众长老面前表现一把,只见一个短发彪形大汉,率先跳入圈中,只见向堡主和一干长老所坐的高台首先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朝堡中那些年青子弟挥挥手,声若洪钟道:“我,谢子长,二十一岁,炼皮肉小成,现挑战谢伯当。”话没说完,一个瘦高个青年,便跳入圈中,只见他朝谢子长抱拳一拱,也不多言,身形一动,晃出五六个残影,朝谢子长攻去,谢子长嘿嘿一笑,毫无花巧的一拳捣出。两人一个力大拳沉,一个身法轻灵,打得是旗鼓相当,周围人群中一片助威叫好声。而张耀明看了一会儿,便觉两人招式呆板不说,而且在进攻防守上漏洞百出,这样的水准不但比谢春雷差了很多,比王强都颇有不如。张耀明摇摇头,不想再看,于是专心和妞妞一起吃水果,这时,耳边传来兰兰的声音:“哥哥,你要不要也上去挑战一下,我想那些家伙一定打不过你的,听说堡里对胜出的人奖励很丰厚呢。”“兰兰,你当我傻啊,坐在这里好吃好喝,又有热闹可看,我干吗要上场让人当猴看,至于堡里那点奖励,我看还是算了吧。”张耀明头都没回的说,心中暗道:“如果是几天前,说不定我会下场赚取堡里的奖励,现在嘛,老子都有一个亿的金币了,还会在乎堡里那点奖励,真是的。”“还说哥哥有了变化,是我错了,哥哥一点都没变,还是象以前一样惫懒。”兰兰的抱怨在张耀明耳边响起,他懒得理这个财迷妹妹,一声不响的和妞妞吃着水果。
“木头,你起来一下。”正埋头苦吃的张耀明吓一跳,抬头一看,原是谢金富,这小子一脸猥琐,站在自己旁边,“金富你有什么事。”张耀明没好气道,对打扰自己的进食大业的家伙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谢金富干笑俩声,微微弯下腰,两手合在一起搓了几下,道:“嘿嘿,这个,木头,我想跟你换个位子好不好,我那里的吃的东西可比你这里多得多。”说完,直起身,用手朝一铡指了指 ,张耀明抱着妞妞站起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如谢金富所说,在离这里不远的人群最前面有一张比他面前大得多的木案,上面堆满了各色水果和点心。在春祭中,只有坐在最前面的在堡中德高忘重或为堡里立下大功的一行人,面前才有装满水果点心的木案,张耀明本没资格坐在最前面享用水果点心,尽管他是祭文作者,他是托老爹的福,才有这个机会的,而谢金富其实也没坐在最前面享用水果点心的资格,但架不住他爹钱多哇,随便从指逢里漏点钱给堡里,就给谢金富弄来在祭祀中最前列的位置。张耀明看了看那边木案上堆成小山的水果点心,有点不好意思道:“金富,这怎么好意思。”话没说完,王兵,王冬,谢军,几人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几个小子不由分说,将张耀明连推带拉的送到谢金富的座位边,随即急吼吼的返身回去和谢金富一起到兰兰面前大献殷勤。原来,这几个有不良想法的小子早就看到貌美如花的兰兰坐在张耀明身边和他打情骂俏,(这几个小子,认定兰兰和张耀明说话就是打情骂俏。)不由嫉妒不已,几人商量了一下,便搞出刚才一幕。“真是几个小sè_láng。”张耀明愤愤的骂了句,便抱着妞妞坐了下来。“哥哥,什么叫sè_láng啊。”妞妞天真的问道。张耀明愣了下,这可不好解释,便吱吱唔唔随便扯了几句,再用水果转移妞妞的注意力,总算是糊弄过关。
就在张耀明抱着妞妞正吃着高兴时,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响起:“木头,我,我可以在这里坐么。”张耀明抬头一看,原来是谢笑,只见她穿着白色衣裙,袖口,裙底边缘染着着一圈淡蓝色花边,显得极为素雅,再配上其清丽无双的容貌,就象一朵盛开的纯白无暇的雪莲一般。张耀明一时看得呆了,忘了回话。谢笑不由被看得满脸羞红,但心中却是甜甜的,“笑笑姐姐抱”妞妞的叫声将张耀明从痴呆状拉出,“啊,是小笑啊,当然可以坐。”张耀明有些不好意思,暗骂自己太没定力了。谢笑红着脸从张耀明怀里将妞妞抱过来,在张耀明边上坐下来,她不敢直视张耀明,而是看着圈中激烈的打斗,没话找话:“木头,你看他们俩谁能赢。”“谢伯当能赢。”张耀明放下送到嘴边的雪果,看了圈中打斗中的两人一眼,不假思索的答道。谢笑惊讶道:“不可能吧,可我看是谢子长现在大占上风啊,他怎么可能会输?”可能现场太过喧哗,她说这话时,并没注意到自己几乎是贴在张耀明耳边说话,而张耀明虽知道谢笑靠得很近,可这家伙又犯了经验主意错误,在前世普通关系男女间这样的情形多得去了,不足为奇,可他忘记了这是异界。他怕谢笑听不清楚,偏过头,也几乎是贴在谢笑耳边,指着场中情形大声说道:“小笑,你别看那谢子长现在出手刚猛,大占上风,但他体能有限,这样的攻击无法持久,而那谢伯当虽身处下风,但其身法不乱,显然是想等谢子长体能衰退后,再发动反击的,所谓刚不能久,柔不可守,指得就是目前这种情况。”他想让谢笑多掌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