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你就别委屈了,等下次休沐,我一定到镇上去给你几个又香又甜的大烧饼!”

顾小满怎么能不委屈呢,他眼巴巴的望着张进宝,抽了抽鼻子,难过的说道:“那么一大摞烧饼,一口都没有尝到,马吃了不少,剩下的也还全给糟蹋了!”

张进宝叹了一口气,他对顾小满说道:“能怎么办呢,谁叫那是千总大人的马,总不能杀了吃肉吧。”

“你这个楞小子,还没有进宝想得开呢!”老占从伙房里走了出来,他刚好听到进宝这句话,于是瞪了顾小满一眼,又说道:“马都吃下肚了,你还想咋办?”

顾小满抽了一下鼻子,没有吭声。

到底还是孩子心性,从回来开始后,顾小满心里就开始不高兴,老占忙着伙房里的事,没空去劝慰他,也不知道张进宝是从哪里听说顾小满的烧饼被寇千总的马给吃了,刚从校场下来,便跑到伙房来看顾小满。

张进宝也不知道该咋样劝顾小满,他想了一会儿,对老占说道:“占大叔,你看小满都这么难过,你就给他做个烧饼吃吧。”

“那哪儿成,每季州府分得那些面粉都是有数的,除了逢年过节分吃,余下的都是留给病号吃的,谁也不能多尝一口,就是千总大人也一样。”

老占当了这么些年的伙房长,也不是光凭资历,靠的就是公正无私,早几年跟鞑靼人打仗,军营里的粮食供应紧张,也不是没有人塞钱跟他买粮,他兜头就把钱砸人家脸上,现在虽不比那时艰难,但他就是再疼顾小满,也不能拿着公家的东西去贴小满呀。

张进宝也发愁了,离休沐还有不少日子呢,就是他想去买个烧饼回来安慰一下顾小满,那也出不了营地啊。

“我不吃,等下回再到镇上去,要吃多少都有。”

顾小满并不是个馋嘴的娃,他在伙房里待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他们库房里那几袋子白面粉是多稀罕,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吃烧饼,就是这心里像是长了个疙瘩似的,咋样也抚不平。

张进宝拍了一下大腿,愤愤的说道:“千总大人的马,也忒贪吃了,人都舍不得吃的东西,它倒先吃上了。”

老占听了进宝的话,重重的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道:“可不兴编派千总大人!”

张进宝摸着被打的地方,看着老占犟嘴说道:“我说得是马!”

虽然他想说千总大人连自己的马都管不好,但这话到底哽在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说马也不行!”老占瞪了他一眼,他说道:“你们两个新来的楞货不知道,这营里的马,个个都是有战功的,不比兵将差半分,尤其是千总大人那匹马,当年泗水城被鞑靼人围了,千总大人骑着马,奔了三日三夜去请援兵,这才解了围城之急,这功劳,寇千总要占七分,那马也得占三分呢。”

顾小满和张进宝都听得呆了,这两个人,一个连兵器都没摸一回,别一个虽说日日在操练,但连鞑靼人的毛儿都没见过,往常总听说寇镇寇千总厉害,但怎么个厉害法儿呢,也没人认真跟他们讲过。

“占大叔,营里的老兵都说寇千总是咱们定州最厉害的千总,你倒是跟我们讲讲,寇千总是怎么杀敌的?”张进宝央求道。

大抵是这个年龄的男娃都对杀敌的英雄充满了钦佩之情,就连顾小满也把烧饼的事丢到脑后,他看着老占,也不住的点着头,想听听他讲讲寇千总的事情。

老占见伙房里的事情也忙得差不多了,便摸着那翘起的几根胡须,跟他们说起寇镇,他说道:“要说这寇千总呢,家世是一等一的好,可人家硬是谁也不靠,从个小小的辎重兵做起……”

“占大叔,这些我们都知道,你就跟我们说说他是咋杀敌的。”张进宝着急的问道。

“急啥?”老占瞪了张进宝一眼,顾小满也对张进宝说;“进宝,你别打断占大叔,听他慢慢讲。”

“好好好,你讲,你讲!”张进宝说道。

老占又摸了两下胡须,说道:“说起寇千总,就不得不说他刚进大营时,刚好遇到鞑靼人来袭,多少跟着一起来的新兵们吓得六神无主,唯有寇千总,第一个站出来,说是要跟着一起上前线杀敌,你想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娃,身子还没一杆枪高呢,那时的千总说要他们垫后,他倒好,头一回上战场,就杀了五个鞑靼人,那血呀喷得满身都是,跟人一起来的人吓坏了,还以为他受了啥重伤呢,查看后才知道,这全是敌人的血呢!”

“那后来呢,他又是咋样当了千总大人的?”

“说起这个,就就不得不说他成名那一战,那时寇千总还只是个小小的卫长,手下也不过就管四五十个人,有一年刚开春,鞑靼人又带兵来抢粮,寇千总带着底下的人,将三四百个鞑靼人赶走。”

顾小满惊讶的睁大眼睛,单凭四五十个人就赶走这么多的鞑靼人,寇千总可真是了不得。

张进宝却不满足老占所讲的,他追问道:“是怎么退的敌?”

具体的老占也不大清楚,他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寇千总杀了鞑靼人一个领头的,那些鞑靼人便散成了一盘沙,又被寇千总的人追上去杀了一两百,余下的人就灰溜溜的跑了。”

张进宝啧啧称奇,老占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还说道:“要是说起寇千总杀敌的事情,那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

此时的顾小满心里是震惊的,他想着,这样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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