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磬箫,你做什么?”
“松手!”
阿城挣扎,力道却不如他。他高大的体魄覆了过来,与她紧紧相贴,几乎没有缝隙。
地面,朦胧不清的两道身影,交筹在一起。
他滚烫的体温隔着衣衫熨平了她的冰凉,远山眉拧得很深,纤细的双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前,试图拉开他们之间暧昧难耐的距离。
一股炽热的目光,阿城白皙的小脸起了红潮,明媚的眸子闪烁不定的瞪着他,起了怒意窠。
“顾磬箫,你给我松开!听到没?”
阿城羞愤难当,可责备的话说出来,声音软软糯糯的。
听着,竟是惬意的享受。
那人抿紧唇,恍若未闻,没有任何回应。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脸颊,不移半分。有力的臂弯将她牢牢扣在玻璃上,温厚的大掌抚在她腰间……
阿城挣扎不脱,气呼呼的拉低脸,躲避他的目光。
“阿城。”
好半响,一直凝眸注视着她不言不语的男人忽然将头靠在她的颈窝,深叹一声,声音低哑地轻唤她的名。
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畔,惹得她紧绷着身体,再也不敢胡乱挣扎……
“那个人,确实存在。可毕竟,已经是过去。且,再也不会回来。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我……”阿城咬唇,说不出话。刚恢复不久的血色再次消失殆尽。
顾磬箫说的对!梁城星曾经存在过,像烟火般绚烂的绽放过……可如今,也不过一座冰冷的石墓。
仅此,而已。
温热的唇有意无意地蹭到她的耳垂,行为甚是亲密。
“阿城,我心里有一座城,那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天它会消失不见。而你,心里的那座铜雀台,专属于你的未亡人。我给你百分之百的自由,不会过问半句!”过了一会儿,他说。
阿城始终微低着头,拧眉抿唇,满心纠结,矛盾极了……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因为他的一两句话,动摇了。
忽然,他松开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裳。抬眸,带着笑意的温柔,神色泰然。
阿城目光迎上他,带着深意的探究。“顾磬箫,那个人,对你而言,不重要吗?”好半响,她呆呆的问。
“重要!”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脱口而出。随后,轻轻蹙眉。“可是又能怎样?即便我现在拥有这么多,站在这么高的位置,还是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说着,又走了过来,指腹薄薄的抚了抚她的脸颊。“她再不可能回来,哪怕我做再多……”
“假如……假如她回来了呢?”阿城有些失控,连声追问。
顾磬箫苦笑,垂下手。似乎,在笑她天真。“这个问题,没有假设。当年,我验过dna,是她没错。”
说完,莞尔微笑,并没有多介意。转身,走到沙发前,拿起大衣跟拐杖。“阿城,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我亲口告诉你的,不要相信。”
出门离开之前,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她,说。
顾磬箫离开之后,阿城倚在窗前,双臂紧紧搂住自己,眉心紧皱。
目光,盯着玄关紧闭的大门,久久不能回神……
“顾磬箫。我到底该怎么办?”
纤弱的身子宛如断线的风筝。缓缓垂下。她坐在地板,头埋进膝盖,低声啜泣。
“先生。”
守候在阿城家门外的高修,见了顾磬箫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大衣。
“law约您吃饭,说是向您赔罪。合约事项的细节已经谈妥,邓副总亲自跟进。另外,君少他……也在香槟公馆。”坐上车,高修一刻也不浪费的开始给顾磬箫汇报。
顾磬箫揉揉内心,脸色很是疲倦。昨晚,为了照顾阿城,他整宿没睡。“他怎么会在那儿?”过了一会儿,顾磬箫淡哂,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闻言,顾磬箫有些惊讶。照着赵君约的脾性,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想见到他……可随后,想起赵谙谂匆忙离开时的脸色,也就明白了几分。
高修点头。“昨晚跟大小姐一起回来的,接近天亮的时候……”说着,目光留意着顾磬箫脸色的变化。
闻言,顾磬箫微微颔首。“我们也回去吧!”随后,他吩咐。整宿没睡,他也该回去,冲个热水澡,换身衣裳。
忽然,想起那个女人衣柜里面摆放整齐的几套男人的衣服。两条浓眉拧在一起,脸色也益发难看。
虽然,嘴上说了不会过问。但,始终无法掐灭心里的好奇。心中情绪,更是五味杂陈……细想之下,竟然有一股酸酸的味道。
“阿修,查一下跟良城有过往来的人。我要知道全部!”车子发动时,顾磬箫凝眸,脸色幽沉的交待。
“是,我知道了。”高修点头,应承。
大衣下,葱白的指攥了攥今天早晨的报纸,眼睛锁在后车镜,一直端望着闭目养神的顾磬箫。犹豫不决,为难不知如何开口……
“还有事?”顾磬箫依旧闭着双眼,问道。
“额……”高修有些踌躇。在顾磬箫睁眼时,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这是,今天的报纸。您要不要,瞧瞧?……”
顾磬箫伸手接过,头条封面,是昨晚在酒会上,他与简默拉扯对峙的画面……“捕风捉影的文章罢了。”他粗略的扫了一眼,满不在乎,反手扔了回去。
“可是,老爷子那边,在北京时间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给您来了个电话,有些不高兴。”高修并不觉得,这样鸡毛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