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她回到座位,牧宁已经醒来,正端着杯子喝水。看见她回来,淡淡的瞥了一眼......
“我刚才,看见ita了。”阿城坐在,随手拿起一本杂志。不知为何,忽然这样对牧宁开口说道。
牧宁喝水的动作顿了顿,剑眉微蹙。“然后呢”过了一会儿,他将杯子里的水喝完,放下杯子,才悠悠的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告诉你而已。”阿城耸耸肩,脸色不知为何变得苍白。
牧宁目光炽热的打量着她,不移半分。忽然,宽厚带着薄茧的手覆上她的手背,细细揣摩。“阿城,如果你难受的话,可以继续过回之前的生活。”
“嗯?”阿城皱眉,疑惑的望向他。
“在伦敦重新开始,像过去那五年的生活,没有顾磬箫。只要你想,同他有关的那些人,统统都可以消失掉......”
阿城拨开他的手,笑弯了眉眼:“牧宁,你忽然这样,我真的会误会你是因为爸爸的遗产才对我这般好的!”
“滚!”牧宁翻白眼,瞪她。忽然,恶作剧一般,大掌把她的头发揉乱,鸡窝头一般。看着,他心情大好,爽朗的笑出声来。
“知道为什么不能心疼你么?像一只狼崽子似的死孩子,搁狼窝里都能养活的人,怎么疼都不亲!”少顷,他大笑着说道。
阿城狠拍他的手,愤怒得咬牙切齿。伸手,理顺头发。“话说得好听,可你有几何尽过做哥哥的责任?除了把我扫地出门~”远山眉轻佻,笑容里带着浓烈的嘲讽。
“你刚到伦敦时,倘若没有我,能进得了ein?”牧宁侧过脸,敛起笑容,又恢复往时紧绷着脸严肃的模样。
“那是我自己努力,跟您无关!”阿城摊手,不买账。
牧宁笑笑,摇头,不愿与她争辩。
阿城还想说什么,目光飘忽,又看见ita娇艳绝美的容颜。隔着距离,她也看到了自己,四目相对,阿城脸色微滞,ita却对她莞尔点头,算是一声招呼。转过脸,坐正了,跟身边的经纪人时不时耳语两句。
她们认识吗?
阿城低头,有些郁闷。心里,翻江倒海的纠结.......
其实吧,按说,她们也算是相识。曾经,拥有过同一个男人。只是,她有名有份,而ita,有份无名。
可是,不论有名有份或是有名无分再或者无名无分,那个男人,从来没有真正属于过她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哪怕,她们曾经全心全意的付出过.......
想着,阿城莫名一阵烦躁。目光再次探了过去,纤弱的背影,再无其他。可是,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刺痛?
沉默
沉默得压抑又沉重。牧宁有些心烦,忽而转过头来,阿城不知何时拿出了画具,捧着画本,全神贯注的模样叫他恍惚。
这样的场景,牧宁不觉想起。以前小时候,她也喜欢这样,一支笔、一本画册,卷在角落,认真到连饭点都忘了。
那时候,她很依赖他。
不论他走到哪里,身后总跟着她。他的朋友见了,总忍不住调侃,阿城是牧宁的小跟屁虫儿......
从厌烦,到失落。仅仅,不过一个月的事情。
“嗤!”
牧宁低声嗤笑,当年,是他太过天真了。
他以为,那段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他藏得很深,没有人能够看出他的心事。却不曾想到,他的母亲,如
此的雷厉风行。
她手腕极为强势,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阿城打入尘土。她说,牧宁,如果想要守护身边的人,就不要让任何人看穿你的心事。
他苦涩万分,终于,不忍再看她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他妥协了。只是,这些年,即便他掌握了良氏,却依旧无法保证她安然无恙,了然无忧……
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时常在想,假如当年没有把阿城送到伦敦,今时今日,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她叫阿城,却又不是曾经的那个跟在他身后,只管喊他哥哥的傻丫头。这点,他在她睁眼醒来,在医院第一眼看见时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五年过去,他依旧无法从那段记忆里走出来。也许,他始终无法接受的是,她再不可能回来这个事实........
阿城做了一个很沉很远的梦。
那是一个芳菲的四月天,融雪的季节要比雪天的时候冷上几分,碧蓝的天空漂浮着几朵白云,零零散散的点缀,刺眼的阳光穿梭出五颜六色,散落地面,暖暖的。
她拉开了玻璃门,紧两步走了出去,石质的地板一股冰凉透过脚心传遍全身。微风迎面拂来,浑浊着浅淡的香味,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这种香味,她认得,是樱花……
阿城瞭眼探向远处,浅粉色的樱花花海,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花香!
微风席卷,零碎的花瓣飘了过来,吹起了她的裙摆,只是,她的身影是那样的孤单……
不好意思,昨晚上家里断网了,今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