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待你,比亲生的还亲生。还不够?”
阿城随和的说了句,远山眉轻佻,笑意温柔。阳光和煦,暖暖的,慵懒的。金色,将她笼罩。
心情,似乎受了他们婚事的影响,但不是伤心。而是,愉悦!!这算是,多年以来,最让她欢喜的消息?!
她坐在藤椅上,拿起一个牛角,很小巧玲珑。淡笑,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品尝。“漫漫,手艺不错!”她声音清幽的夸奖,波澜不惊。
“好吃就多吃一些。”陈漫凝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
阿城并没有察觉,低头,翻来新一页的报纸,满目琳琅,是著名珠宝品牌戴-比尔斯香港中环新店开幕,这次的代言人是ita。她很瘦,很骨感,但却又是玲珑有致,美得叫人嫉妒的身材。女人佩戴价值近千万的珠宝,珠光宝气。不是富态,是灿烂的光芒,掩不住的美丽!窠!
想起她与顾磬箫秀尽万千恩爱的那五年,阿城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有些苍白。
他们的关系……顾磬箫曾经解释过,只用了一句话。他说,他与ita之间,所有的暧昧都只是烟雾弹。
为了让ita出名,他真是煞费苦心。甚至,不惧违反顾家的家规,也要捧红她……
这,也叫没有关系?
阿城记得,那天在咖啡馆第一次与ita打交道。从她眼里,她看到了无奈与不舍。她,是爱顾磬箫的……
一时间,盯着眼前纸面上,笑靥如花的女子,竟然叫她收不住目光。葱白的指,紧紧攥住。
“阿城,我和牧宁结婚,你并不高兴,对不对?”
陈漫踩上护栏,身体有些朝前,目不斜视的盯着底下。远处,海蓝色的泳池,旁边槽池里的竹子细长的枝干,凉淡而光滑,耳边臆想出管箫之音,靡靡而温柔。
转过脸,看见阿城微低着头,凝眸,似乎在沉思。望着,陈漫有些误解,淡薄了几分脸色。
“陈漫,你的这种想法未免有些杞人忧天。”好半响,阿城缓缓抬头,望着她,嘴角带着丝丝笑意。乍看,有些嘲讽的意味。
“牧宁在外头,到底有几个女人,我不清楚。我想,甚至连你也不清楚。但是我父母,包括我,一直属意你成为良家的媳妇。”说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陈漫,有些深沉。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待在牧宁身边太久的缘故,让你缺失安全感。但是陈漫,为什么你不能自信一些,觉得自己在牧宁心中有那么点儿分量呢?”
“我……”陈漫语塞,说不上话来。
是呢!为什么这样没有自信,她只是觉得牧宁太可怜,太辛苦。他所有的苦楚,都希望有一块坚韧的牌盾帮他遮挡。那样骄傲如斯的男人,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的。
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啊!良久,陈漫眼里噙了泪光,咬住唇,目光狠狠的盯着阿城。
有时候,对待眼前这个女子,她说不出恨,却也谈不上真心。因为,她占据了那个男人的心,每每想起,她就嫉妒得发狂.......更多,却又是苍白无力。
“我所认识的良牧宁,如果不是他自己愿意,没有任何人能胁迫他妥协。所以,陈漫,你那些所谓的想法,在牧宁发现之前,最好从脑海里摒弃。”阿城随和,收了杂志,笑意盎然。
摒弃?
陈漫低声轻喃。可是,这样一个强劲的情敌,怎么可能不放在眼里。
“放心吧,你们的婚礼,我不会参加。”这端,阿城仿佛看透她的心事,靠在椅子上,慵懒极了的模样,说道。
睁眼的时候,牧宁站在护栏前,身形修长,贵气非凡。
“什么时候来的?”阿城没给他好脸色,随手,拿了早餐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随后,远山眉轻蹙,陈漫什么时候走的?
错上牧宁炽热滚烫的目光时,她甩了甩头,没有再想……
牧宁沉默,冷酷着脸。双手插着西裤口袋,慵懒悠闲的模样。他侧过脸,目光盯着阿城,隔着距离,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思。“明天,我送你去b市。”好半响,他惜字如金的开口。不是询问,只是知会。
“不用。”阿城穿上鞋站起身,甩了甩凌乱的长发。不多时,站到牧宁身旁,一股阳刚的气息,她有些不适应。“你要准备婚礼,我自己去就好。”
“不差这些。”一贯的冰冷语气,一贯面无表情的俊彦,他目光凝视远处,偶尔经过的渔船。
视线不觉有些恍惚。
从前,他们也时常这样,站在这里,瞭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与海面交接,几朵白云漂浮,海鸟啼叫,自由展翅,偶尔经过的渔船。他们,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向往。
终有一天,能够挣脱世俗的束缚。
但是,那一天,他们谁都没等到。刹那指尖,所有美好悉数倾覆。残垣断壁的拼凑不全,裂痕刻在他的心头。
托,你有点诚意好不好?好歹,也是我的嫂子!”阿城瞟了他一眼,翻白眼。难怪陈漫会有那样的担心。这个冰冰冷冷的男人,真的有那么好吗?
“我只是需要一场婚姻。”牧宁一瞬淡薄了脸色。
阿城仰头,目光盯着他的下巴,点点胡渣,却又是英气非凡。“牧宁,你知道婚姻对女人而言是什么吗?一生的陈诺,依附,生活的全部。哪怕你只是需要一场婚姻来敷衍爸妈。但是,也请你对陈漫好一些。”
“她就这样答应跟你走进婚姻,需要多大的勇气去做这个决定,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