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绍维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跟许格联络过了,倒是邢昊,有事没事的就发来信息骚扰一下。许格清楚,既然邢昊都很闲,那齐绍维这段时间也一定不忙的。
许格或许时常任性,但绝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并不想破坏任何人的幸福,只是关于幸福这件事,她也丝毫不会退让,没有战斗到最后一秒钟,她就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在郑茵茵的悉心调*教下,许格的外部硬件设施有了明显的变化,变化最大的就是头发。
在郑茵茵的威逼利诱下,许格将原来寸把长的头发接至垂肩,还染成了深棕色。许格原本是死活都不肯同意的,但是郑茵茵说,多数男人不喜欢头发特别短的女人就好像多数女人看不上头发特别长的男人。于是许格就乖乖成了鱼肉任郑茵茵差人宰割。
许格在舒适的椅子里瞌睡了将近八*九个钟头,酷刑终于结束了。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最惊喜的人居然是郑茵茵。
“老板,不然你还是给她恢复出厂吧,她这样跟我走在一起严重威胁我的美貌哇!”郑茵茵不客气地戳了戳许格水嫩的脸蛋,一副真后悔将你改造的扼腕模样。
许格自然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头发虽然长了的许格却秉性依旧,“你安心吧,我不会隆胸的。”
郑茵茵一掌呼在许格屁股上,严重警告,“也不许丰臀!”
手里还握着修发工具的设计师登时目光诧异地在郑茵茵身上来回逡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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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拎着小皮包出现在齐绍维公寓门口的时候,齐绍维刚刚下班回来,看见公寓门口站着一个人,齐绍维第一眼并没有认出她是许格。只是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于是便以询问的目光又看了她一眼。
“格格?”齐绍维自然是震惊不已,从他认识她开始,就没见过她的头发长过耳朵。
“齐绍维……”许格瘪着嘴,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表情。许格知道,自己爱撒娇这件事完全就是齐绍维给惯的,见齐绍维是一个人回来的,许格心里又开始荡漾不已。
齐果色包臀裙,微微皱眉,“先进来吧。”于是刷卡开了房门,许格屁颠屁颠地跟在齐绍维身后,努力做出面色凝重的样子。
齐绍维脱下外套平整挂好,又将许格随手丢进沙发的小皮包一并挂在衣架上,接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粉黄色棉质拖鞋递到许格脚边,“穿上,地板凉。”
许格瞬间将嘴巴撅成足以挂油瓶的状态,脑袋里飞速闪过各种各样的问题——这拖鞋是不是秦羽的!?她穿过几次!?她穿着这双拖鞋逛过公寓的每个角落吗!?包括卧室!?一想到这些,许格只觉胸闷气短,肺都要炸了。
像是轻易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齐绍维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这是按你读大学时寝室拖鞋买的,样子应该差不多吧?”
许格猛地一低头,才发现真的跟自己读书那会穿在寝室的拖鞋一模一样,鞋面上也印着一对火红的超大爱心,只不过她原来那一双是草绿色的。那时候一学期一换寝室,南北换,上下楼也要换。每到换寝室的日子,女生寝室楼里就会充斥着各种妹子的真汉子。许格没有男朋友,每每便抓齐绍维来做苦力。齐绍维大包小裹地给她搬家,许格就穿着睡衣拖鞋跟在齐绍维身后趾高气昂地假装我也有爷们。齐绍维往往提了一大堆东西还能走的飞快,许格就欢乐地趿拉着拖鞋一溜小跑紧随其后。用齐绍维的话说,不能跟喜欢红配绿的人呆在一起太久,因为传说红配绿冒傻气。
许格怔怔望着地上那双粉黄色的拖鞋,心底掀起巨浪无数。仿佛这双拖鞋在悄悄告诉她,齐绍维并不是不喜欢自己,或者,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又或者,他只是暂时迷了心里的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
“真是的,就只记得红配绿啊。”许格努力控制着激动的情绪,眼都不敢抬一下的,一直低着头,仔细地将赤*裸的双脚移进温暖的拖鞋里。那一刻,她亦笃定地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令她动心如此了,因为他已经做尽了能够触她心弦的事,戒掉他,太难。
“吃饭了吗?”齐绍维走向流理台,打开冰箱看了一眼,最后拿出一条尚未来得及收拾的青鱼。
“当然没吃。”许格蹭地蹿到流理台前端正坐好,一副小学生认真听讲的乖巧模样仔细观察着齐绍维的一举一动。她相信自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齐绍维一定是要做鲜鱼浓汤。过去每一次跟齐绍维约在餐厅吃饭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忘记给她这只嘴馋的猫咪点上一盘鱼,她爱吃鱼,不管大鱼小鱼江鱼海鱼,只要是鱼,她通通喜欢。
他戴了围裙在忙,她拄着下巴在看,对上一段时间的不愉快,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三缄其口,仿佛没有秦羽这个人,仿佛他们之间依旧一如从前。
“齐绍维,”许格撅着嘴,谨慎地望着他察言观色,“我失业了……”
齐绍维正在给鱼开膛的手倏地停了动作,眼底含笑地看她,“说重点吧。”
许格立即起身,讨好地凑到齐绍维身边,“重点就是我交不起房租付不起水电费也快要填不饱肚子了。”
齐绍维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随即拉开储物柜,拿出一张卡递给许格,“先用着。”
许格盯着齐绍维厚实的手掌,没有接。
“等你发达了再还。”齐绍